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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37:11 作者: 將渝
    「你故意的。」池容拿膝蓋戳了戳他。

    戚陸霄唇角翹起,在他溫熱的頸窩裡親了下,然後厚顏無恥地低應了一聲,「嗯。」

    四目相對。

    池容忽然彎了彎眼睫,戚陸霄下意識地抿住唇,心頭浮起熟悉的警惕,池容卻不許他躲閃,拉住他問:「你在床頭櫃放了什麼?」

    戚陸霄一怔,耳根頓時通紅起來。

    「我們戚老師想等到什麼時候?」池容撐著臉頰趴在旁邊問他,臉頰也禁不住跟著發燙,很小聲地說,「你不是去學了麼?」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酒店放的,畢竟一般都會有……這些,但拿出來看了一眼,又搜了搜,酒店肯定不會放這麼貴的牌子。

    「再等說不定就得等到我殺青了。」池容眨巴了下眼睛。

    他覺得現在就不錯,不然他再去劇組,宋寒生那邊肯定幾個月都不會放人,他的腳還得幾天才能好……再怎麼樣也能緩過來。

    「……太倉促了,什麼都沒準備。」戚陸霄攥住他戳到自己手臂上的指.尖,呼吸凌亂了一瞬,嗓音也有些低啞。

    池容委婉開口,「我覺得你準備得很充足。」

    該有的都有了。

    池容眸底明亮,瞧著戚陸霄通紅的耳朵,和逐漸染上緋色的脖頸,罷了,反正他不受抑制劑的干擾,他可以強勢一點。

    戚陸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容低頭吻住,池容拉住他的手腕摟在自己腰間。

    但他指.尖是顫的,眼尾也被羞臊惹得開始泛紅濕潤。

    戚陸霄將他摟到懷裡,親了親他還有些腫燙的唇瓣,喉結倏地一動,眼眸深深地望著他,然後坐起身說:「寶寶,等我一會兒。」

    池容見他想出去,不太放心,戚陸霄揉了下他的臉頰,「你等我,我叫上瞿白跟我一起去,不會有事。」

    戚陸霄也不是……不想。

    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更不能回頭了,到底還是不太一樣的……他只能承認自己自私,明知道也許再來一次仍然會死。

    他還去招惹池容。

    池容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忍不住疑惑地拿起手機想給戚陸霄發條消息,然後就聽到刷開門卡的聲音。

    戚陸霄走過來,單膝著地給他換上了鞋。

    「你幹什麼?」池容頓時警覺。

    該不會要給他趕去別的窩。

    那他也太沒面子了。

    戚陸霄漆黑的眼眸抬起來,面色還有些潮紅,低頭吻住了他,直到兩個人都氣息不穩,戚陸霄拉住他手腕,讓他趴在自己背上。

    等搭電梯上去,池容才反應過來,戚陸霄好像重新開了間酒店的豪華套房。

    池容羞澀垂眼,原來是為了儀式感。

    酒店房間內壁燈暖黃,就連玄關處的花都換成了鮮艷熱烈的大捧玫瑰,戚陸霄渾身都像裹著灼燙的熱浪,將他放到了床邊。

    戚陸霄拿機械手臂握在他的肩頭,那雙眼眸幽邃到泛起冷沉,湊得太近其實令人生畏,但被壁燈映出些許不太清晰的光。

    像藏匿著被壓抑到心底的欲/望。

    戚陸霄還沒開口,就見池容緩緩地從身後拿出一個白絨絨的東西。

    戚陸霄:「……」

    池容拿了接代言時遊戲公司送的兔耳朵。

    兔耳朵內的軟撐是可以拆掉的,取下來以後就只剩下柔軟雪白的一對兔耳,從他指.尖軟趴趴地耷拉下來。

    戚陸霄通紅著臉,垂下眼睫,額頭又開始隱隱泛疼。

    「你之前不是挺喜歡麼?」池容滿眼無辜。

    戚陸霄拿開他的兔耳朵,俯身堵住了他這張讓人頭疼的嘴,池容耳根一熱,踩在床沿的腳趾驟然蜷緊,壓迫出軟紅的弧度,他陷入身後柔軟的床褥,滾熱的臉頰蹭在戚陸霄掌心裡,眼睫顫了顫。

    ……

    燈影搖晃。

    影視城離郊區很近,有些地方不禁菸火,池容眼底都被水色洇濕,卻仍然瞥到了影視城外簌簌綻開的無數煙花,映透了整片夜幕。

    戚陸霄掌心托著他濕漉漉的臉蛋親了親,又蹭過他酡紅的眼皮,另一隻手指節緊緊扣入他的指縫,壓在枕頭旁邊。

    才頂著紅透的耳根,嗓音很低地說:「……我是喜歡你。」

    池容渾身顫了下,抬起手拿指腹摸了摸他汗水未乾的臉,眉骨都被薄汗襯得越發冷峻,那雙桃花眼晦暗不定地朝他壓下來。

    「我愛你,池容。」戚陸霄低聲說。

    池容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清醒,只記得徹底睜不開眼之前,他還是強迫戚陸霄跟他玩了一下那個兔耳朵。

    戚陸霄指.尖摩挲到毛絨絨的兔耳,就無可避免地蹭過他頭頂的髮絲,好像那對耳朵天生就長在他頭上。

    到最後他渾身都紅成了煮熟的小螃蟹。

    戚陸霄撫上他潮濕的臉蛋,拿指腹蹭過他眼尾的濕痕,池容跟著打了個顫。

    …

    等到徹底醒來,天色已經亮了,池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懵的,他蔫答答地抬了下眼睫,盯住戚陸霄。

    「難不難受?」戚陸霄見他醒了,就放下電腦,走到床邊摸了摸他白皙泛紅的臉。

    池容才反應過來,竟然還好,他就是渾身酸疼,跟當初跳舞練功的時候被掰腿拉筋了一樣,手臂也不太抬得起來。

    但好歹沒發燒。

    「不難受。」池容忍不住紅了下臉,趴在枕頭上歪過頭小聲咕噥,一開口嗓子徹底啞了,眼睛哭久了也還是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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