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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演戲咱們專業的

2023-09-21 04:31:36 作者: 坐酌泠泠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康時霖那頭,回到下晌時分。

    吳宗跟張常慎說不去尋師父,可張常慎前腳去了宮裡,他後腳就出了門,騎著馬直奔北寧去。

    一進門,他就高叫了一聲:「師父……」聲音拖得老長。

    康時霖轉過臉來,看向吳宗,眉毛皺起:「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師父,您交待的事,徒兒沒給您辦好。」吳宗哭喪著臉,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哭腔。

    師徒多年,一套把戲不知耍了多少次,一看吳宗這樣,康時霖就知道這小子是唱上了。

    他小眼珠子轉了轉,將臉一肅,嚴厲地大聲斥責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這徒弟來做什麼?枉你小師妹稱你一聲師兄,你連個田莊鋪面都給她買不下來?」

    「要是別的田舍也就罷了。那魏家娘兒們把你小師妹仍到鄉下自生自滅,能活下來是她命大。現在魏丘家產發賣,你小師妹作為苦主,不應該賣得個田莊或鋪子?」

    吳宗趕緊道:「不是。剩了北寧一個田莊,本來張大人都答應我了。偏平南侯的二小子來,指責我們大人徇私,說師妹不是苦主。我們大人沒法子,只得賣給傅家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冒了汗,用袖子抹了抹額頭,這才繼續道:「我們大人說,平南侯駐守邊關。他家既開了這個口,就不好拒絕,免得別人說他不體恤邊關將士。他們在前面保家衛國,想買個田莊咱們都不答應。這話好說不好聽。」

    康時霖本來在配合吳宗演戲,這一回是真真正正被氣著了。

    是,平南侯是在駐守邊關,可他也沒少得朝庭的賞賜。他做的是武將,拿的是朝庭的俸祿,為了優待,皇上賜了他幾百頃良田,時不時還賜下金銀珠寶。就這兒,還不滿足,還擺出整個大晉都欠他的姿態,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手指點到什麼都得是他的,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康時霖雖然是個急躁性子,卻是極精明通透的。他氣歸氣,卻也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

    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悽地長嘆一口氣:「罷了。咱們不過是一畫匠,無權無勢,對朝堂也沒有多少用處。就算你小師妹獨創的畫技能對朝庭有點用處,哪能跟駐守邊關的將士相比?這事,就算了吧。」

    他用力地眨巴眨巴眼,愣是沒擠出一滴眼淚。

    他只好用袖子胡亂抹了一下,道:「當初你小師妹就不想辦這個班,說她年紀小不能收徒,收錢也不妥當,會被人詬病,說她貪錢。可我聽你說這畫法對朝庭大有裨益,無論京城還是各個縣衙,有人懂了這個畫法,以後的罪犯就逃不掉了。所以就逼著她教給大家。」

    「我本來想替她買個莊子補償她,可現在,這點事都辦不成,唉!」

    說到最後一句,他老人家的演技飈到了生涯頂峰。那聲嘆息,音調愣是繞了好幾個彎,在這秋風蕭瑟的季節里,無端地讓人感覺悲涼。

    搞藝術的人往往最感性,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物傷其類,跟著一起嘆息一起傷心起來。

    「要不……我把我名下的田莊送給知微居士吧?就在北寧,面積不比魏丘的差。」周文柏道。

    周文析這麼一說,大家都紛紛出口:「對對對,我名下還有兩個京城的鋪子,地段不錯,都送給知微居士做嫁妝。」

    「我送個兩進的宅子和一個鋪面。」

    「我家田莊在南安縣,雖然比北寧遠了些,田地卻是極好的……」

    吳宗饒是跟師父配合過多次,看到這情景,還忍不住瞠目結舌。

    不過就是替小師妹買個田莊,不服氣平南侯府橫插一扛而已。可師父這演技一飈,就替小師妹收穫如此多的財產,還直接把小師妹身上被人詬病的地方給洗得乾乾淨淨。

    雖說他們肯定不會收這些人的田莊鋪面,但繪畫班的學員不好意思白學人家獨門絕技,誠心奉送價值萬兩的田莊鋪子,而師父和小師妹拒收財產,迫不得已只收三千兩的美談,就能傳遍整個大晉。

    這師生之間的關係,多麼有愛,多麼的令人感動!小師妹在灶頭用燒火棍創造出來的畫法,直接標上了「價值萬兩」的名頭。最後只收朝庭一千五百兩的低價,就是小師妹無償為大晉做的貢獻。以後誰敢說小師妹收朝庭的錢是貪財,他們就能用今天這事來噴死他。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師父這份功力還是這麼深厚,絲毫不減當年,實在是令人佩服得緊。

    一時之間,吳宗對師父的景仰,猶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果然,康時霖看到眾人紛紛奉上自己名下的田產,兩眼一瞪,生氣道:「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了?誰要你們的田宅了?你們這是要置我們師徒於不義嗎?行了,都回去,什麼都別說了。這班也不辦了,過兩天我就帶著小徒弟雲遊去。」

    「走走走,都給我走。」他往外趕人。

    大家一看康時霖這說的不是氣話,而是動真格的,都急眼了。

    要是還沒學之前還好,現在初嘗肉味,剛剛品出點道道,正是上癮的時候,卻說不教了,他們抓心撓肝能幾夜睡不著。

    這不是要人命嗎?

    「大家先回去吧,我勸勸我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氣頭上,說些氣話也是有的。」吳宗開始扮白臉,跟大家擠眼睛使眼色,勸大家先離開。

    待大家都走了,吳宗轉回畫院,對著自家師父一豎大拇指,笑嘻嘻地贊了一個:「師父,您牛。」

    「哼,跟我比,你還嫩著呢。」

    「是是是,您老絕對是老薑。」吳宗極盡拍馬之本事,把師父給拍高興了,唯恐他老人家真給氣著了,鬱結於心就不好了。

    「你師妹呢?」康時霖問道。

    「在大理寺呢。已經畫了一幅跟罪犯特別像的畫像了,正打算多畫一些,四處張貼。」

    「哎呀,師父您不知道您新收這個小徒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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