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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14:48 作者: 花惜言
    虞晚晚的眼圈更紅了,他到底在北胡經歷了什麼,才會寧願舍了人而與狼結交。

    虞晚晚再忍不住,伸手一下子抓住了江泠的手。

    「難過嗎?」

    被親生的父母拋棄在古道時,難過嗎?

    她問得沒頭沒腦,可江泠卻一下子便明白了。

    難過嗎?

    當他一個人孤寂的站在山道上,看著爹、娘、弟弟騎著馬絕塵而去的背影,一個「難過」是無法形容的。

    但,那一切早就過去了!

    那個八歲的江泠永遠留在了那處山道上,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是那個他了。

    虞晚晚看了江泠竟然搖了搖頭,她不信,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你騙人!」虞晚晚大聲哽咽道,她只要想那情形,就會難過得心都疼。

    江泠沒想到虞晚晚說哭就哭上了,便忙坐到她身邊,低聲道:「怎麼還哭上了!」

    「瞎說,誰哭了!」喝醉的人是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

    只她淚水盈盈,更勝牡丹滴露,美得動人心魄。

    江泠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親了親的她的眼角,吮去淚珠,哄她:「你沒哭,是我看錯了!」

    「就是你看錯!」虞晚晚扭著身子氣哼哼道。

    不過這一扭身,便覺得身下硌得慌。

    嗯?她這才發覺她現在竟坐在江泠懷裡呢。

    「你怎麼還帶匕首了?」這麼硌人。

    虞晚晚說著便用手想去掏江泠身上的匕首,只是她的手剛碰到江泠的衣服,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不讓她看?!

    虞晚晚不樂意了:「你藏了什麼寶貝,快給我看,我要看!」

    她要看?!

    江泠低頭看著自己鼓起的袍子,這「匕首」今日真能出鞘給她看嗎……

    第57章 采紅菱  土家臘腸

    她現在是喝醉的!

    他如果真的這樣放出來, 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她醒過來會不會生氣呢?

    江泠喉結滾動,一隻手握著虞晚晚的手腕, 一隻手撩開袍子,猶豫道:「晚晚,你真的要看?」

    若是此刻虞晚晚堅定的來一句要看,他必會好好聽她的話的,或者不用她再多說,他自然就會自薦枕席的。

    但他這番「矯揉做作」的「半推半就」,看在虞晚晚的醉眼中便是他是不願意。

    好吧, 他現在可能心情還是不好吧!

    她今日來與他喝酒是想讓他開心的,等他開心了她再看。

    虞晚晚大度得擺了擺手:「不看了!」

    不看了?!

    他都要解開了,她居然不看了!

    江泠既失望又懊悔,他幹嘛要問一個小醉鬼的意見,如此殆盡了戰機, 他做為一個長年打仗的主帥, 怎能犯下如此錯誤。

    虞晚晚看江泠垮了的臉, 以為他還在為家事傷心,忙拿雙手用力的揉了揉他臉頰, 嘴裡哄道:「小兔子乖乖, 別難受, 我給表演個吃花生吧。」

    小兔子?還乖乖?

    難道自己在她眼裡竟是如此無害乖巧?

    江泠咬牙,是不是現在自己變個身, 讓她知道什麼是虎狼之威。

    但虞晚晚興致勃勃的拿起粒花生米, 往空中高高一拋, 然後晃著腦袋,張口去接。

    只是她喝得迷迷糊糊,哪能接得住, 花生米打在她挺翹的鼻頭上,滾落到榻上。

    哼,虞晚晚八字個眉頭,來勁了,她就不信她吃不到。

    她便又拿了一粒拋到空中,可是還沒等張嘴呢,花生米便落下來,正好在她的眉心,打得她一疼。

    啊~

    虞晚晚嘟著嘴拿手揉著額頭,氣哼哼的發狠道:「臭花生,等會兒就都把你們全吃掉!」

    就這水平還給他表演!

    江泠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一指,輕輕點在炕几上。

    油紙包內的七粒花生米,瞬間變宛如七星連珠,高高的衝到了空中。

    江泠微微仰頭,張開口,花生米次第的似雨珠般落在了他的嘴裡。

    啊啊!

    虞晚晚看呆了,忽地伸出手臂環住江泠的脖子,搖了搖:「江泠,你好厲害!」

    江泠!

    竟然直呼他的名字,連王爺都不叫了!

    「江泠,你再來一個。」

    好嘛,把他當成天橋打把勢賣藝的了!

    不叫王爺就不叫吧,再來一個也就來吧,不和小酒鬼計較。

    江泠手指在炕几上再一點,他有心賣弄,這一次,花生米是如波峰波谷一般,一粒落,一粒再起,在空中畫出一道道曲線。

    看得虞晚晚興奮得拍手叫好。

    兩個人玩了一會兒,虞晚晚覺得熱了,又連喝了兩杯「玫瑰露」。

    她這時候,已經有了八分醉意了,覺得有些暈,便把頭枕在江泠的肩窩上,笑道:「江泠,我給你唱首歌吧。」

    江泠忍不住笑了,上一次在溫泉莊子,她也是如此,喝醉了就要唱歌的。

    他還記得她唱得:「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我是一張豆腐皮兒,又逗又腐又很皮,我是一盤小炒肉,又小又吵又多肉!」

    那首歌的曲風明快得仿佛有魔力一般,真的讓人很上頭,讓他常常想起。

    江泠都不好意思說,他都能哼哼兩句了。

    再則他覺得歌詞的確寫得很形象,她不就是又小又吵又多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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