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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14:48 作者: 花惜言
    江泠坐到茶几旁的玫瑰椅上,接過湯盞,就見盞中湯色奶白中帶了瑩黃,湯中加了豆腐和海帶,嘗上一口,帶著醬香,味道倒是濃郁鮮美。

    「好喝嗎?」虞晚晚笑著問。

    江泠看著她笑靨如花的的臉,不由得便點頭:「好喝。」

    「好喝,就都喝了吧!」

    江泠便聽話的一抬手,將碗中湯一飲而盡。

    讓他喝,也沒讓他像喝酒似的這樣喝啊,也不怕嗆到。

    虞晚晚忙袖口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江泠。

    江泠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鼻端便立刻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那是手帕上染上的她的體香。

    江泠手裡拿著帕子就捨不得還給虞晚晚了。

    虞晚晚手指捏了捏衣角,抿了抿唇:「王爺,湯您都喝光了,你知道它叫什麼湯嗎?」

    「叫什麼?」

    「它叫味噌湯。」

    什麼?衛曾湯?!

    江泠就覺得胃裡剛剛喝進去的暖暖的鮮湯,變得說不出的噁心。便忍不住嘔了一下,他忙運功壓制住。

    虞晚晚看江泠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這對他這樣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情緒變化了。

    再看他還想吐的模樣,就明白他其實還是非常介意她與衛曾見面的。

    原來她還真沒猜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是沒有大度的,都會在心裡有想法的。

    虞晚晚本來還想「狡辯」,此時一著急,也不兜圈子了,便直接道:「王爺,您知道我喜歡做飯,這個味噌湯我原來是經常做的,因為味噌作為醬好的調料,做湯挺方便,而且味道也挺好,您剛才喝了,不也是覺得好喝嘛!」

    「但現在!」虞晚晚嚴肅了表情:「我真的不覺得它方便了,做一次味噌太費勁,還得把黃豆蒸了,煮了,還得發酵,存儲也不方便,我就剩這麼一點點味噌,今天給您做完湯,以後就絕對不在弄了!」

    虞晚晚舉起一隻手:「我發誓,若是我以後再弄味噌湯,就讓我聞不到氣味,嘗不出滋味,再也做不了飯。」

    做不了飯,對虞晚晚來說可就是重誓了。

    江泠當然知道,她是借湯喻人。

    看她急的都發起誓了,心裡那股子惱火就煙消雲散了,人也就舒坦起來。

    衛曾和她的事情,倒底是她年幼無知時鬧出來。她現在既然如此表了態,他自然也得大度些。

    便輕咳一聲:「發誓一事,怎可隨便就掛在嘴邊,不過我剛才喝這湯,也感覺有些咸澀了,以後你不再弄,倒是對的。」

    虞晚晚看江泠的臉色由陰轉晴了,就知道衛曾一事算是掀過了。連忙笑道:「嗯,我現在也覺得這湯不好喝,明天,我給王爺做鮮魚湯吧。」

    魚湯?「虞」湯!

    江泠看著面前的這尾「美人魚」,臉便有些發熱:「魚湯好喝,你以後多弄些吧。」

    虞晚晚笑著應了,收拾了湯盞,行了禮出了屋。

    江泠目送虞晚晚離開,他看著她的背影。她今日的衣裳,將她的身姿纖毫畢露。

    便可看到,她走路時,纖腰微擺,蓮步輕邁。不用特意而為,她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韻律與節拍,每一步都會在不經意間就點在他的心尖上。

    小江泠瞬間便抬起了頭。

    江泠輕嘆一聲,看著手中她忘記拿走的絲帕,帕上繡得是蓮花鯉魚,帕角用金線勾了一個小小的「虞」字。

    今日小江泠總算有了可以「一親芳澤」的趁手的傢伙了!

    吉福看著虞晚晚從書房出來,臉上堆起笑:「娘娘慢走。」心裡則感嘆,自家娘娘真是蕙心蘭質!

    他剛才在屋外聽得明白,娘娘定是查覺了王爺對她和衛曾今天見面的事情不高興了。

    但這種男女之事是最不好澄清的。

    王爺也沒說什麼,娘娘若是直不愣登的就說:「我和某某之間沒關係。我們兩個是清白的。」

    那不就是是此地無銀,自已給自已「安贓」了。

    但娘娘是十分聰明的用了一碗同名湯,就輕輕鬆鬆的解決了事情!

    第二天早上,牛瑞手裡拿了一份地契,笑著來見虞晚晚:「娘娘,這是王爺給您的。」

    虞晚晚接過一看,竟是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的位置最好的一處鋪面。

    「王爺說了,這鋪面就給娘娘開火鍋店的。」

    虞晚晚驚訝極了:「這店鋪現在在幹什麼買賣,怎麼好直接關了?」

    牛瑞笑道:「娘娘放心,這鋪子現在是閒著的,啥也沒幹!」

    朱雀大街寸土寸金,百十來平的店鋪竟然會這麼浪費的空著?

    牛瑞便解釋了,店鋪並不是王爺的,而是嘉敏長公主的。

    像江泠和長公主這些的皇室宗族都是有自己的封地的。

    每年封地都會把稅收交上來,所以江泠根本就看不上店鋪上的這點收益,他手裡也沒什麼店鋪。

    而嘉敏長公主更是如此,士農工商,商排在最後,皇家人怎麼能沾染上錢銀的俗氣。

    她手裡的這個店鋪,還是她因為喜歡聽書,為了捧她看好的一個說書人,在朱雀大街上就弄了一個茶樓,讓說書人在此說書。

    後來那個說書人也的確打出了名號,成為當時京城裡最有名的,但不久就因病去世,茶樓便歇了業,就這麼一直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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