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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14:48 作者: 花惜言
紅衣少女笑道:「誰說他們與我無關。」
她一指虞文禮:「他是我看上的人,你們不能動他!
另外,我知李頭領從不濫殺無辜,也算是俠盜,這樣吧,過兩日我們林家要往樓蘭國走一趟貨,李頭領若願意,便帶著你的這些兄弟入我林家商隊。至少,林家是能讓你們吃上飽飯的!」
匪首沒想到今日能得機遇,成為整個漠北聲名赫赫的林家人,忙大喜道:「多謝少主!」
他愣愣的看著她一人兩語,便收服了一群悍匪。
紅馬噠噠,走到他的面前,她從馬背上彎下腰,伸出一隻嫩白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笑道:「你在這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與我一起走!」
他看著她明亮雙眸中滿滿的都是他,便像受了蠱惑般,不禁也笑了,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她把他拉上了她的紅馬。
歲月便如紅馬飛奔,疾馳而過,他們就這樣走過了十八年,走到了今日這般不堪的境地。
虞文禮看著待要張口的林若男,心中立刻升起了巨大的不祥之感,他想去阻止,可是來不及了。
他聽見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虞文禮,我辜負了十七年的光陰,去做你的賢妻良母,勤勤懇懇的為你們虞家當牛做馬。
如今我厭了,倦了,你今日簽了和離書,下午我讓人把我東西從虞家搬出來,留五萬兩銀子給你,就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一別兩寬,再無瓜葛!」
林若男拔下頭上的玉珠釵:「這是當年你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今日把它還給你!」
虞文禮當然不接,林若男便把珠釵輕輕放到桌上,不料它竟一下斷為兩截。
斷釵即是夫妻離別,此乃天意!
林若男站起身,看都不看虞文禮,轉身出了屋。
虞文禮想去追她,可是她的紅衣,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刺得他睜不開眼,燒得他不敢靠近。
但他哪肯和離,女兒、妻子不肯理他,他便急急的去找江泠。江泠是個王爺,必不會像內宅女子這般不懂事理。
可等他見到江泠,江泠連眼皮都未抬,只道:「此事我已知曉!」
虞文禮急道:「那還請王爺勸解王妃娘娘,讓林氏趕快離開王府回忠平侯府。」
江泠冷冷道:「林夫人是我的岳母,她在王府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本王倒是勸你趕快簽了和離書。以後不准再來王府。」
虞文禮驚得呆若木雞,原來平北王已經如此厭惡了他。
這邊虞晚晚摟了林氏的腰:「娘,你今天真帥!就是可惜了那五萬兩銀子。」
帥?這是什麼詞?
林氏笑:「花點小錢,儘快解決事情最重要!」
她現在就是看那一家人噁心,否則她必要回去大鬧一場的。
虞晚晚也知道,母親這也是為了不想給她找麻煩,影響了她平北王妃的聲譽才拿出錢的。
奈何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
虞文禮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虞老夫人見又是兒子一人回來,林氏竟敢還不回來,便不由得大怒。
但問兒子,兒子只說一句,林氏要和離,就把自己鎖到房間裡再不出來。
下午,便有王府來人拉林氏的嫁妝。
林氏離不離開,對虞老夫人來說那是她和兒子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但林氏的百萬嫁妝,那就與她有關了,這是虞府的錢,林氏想和離,就想拿五萬兩銀子打發他們,那不是做夢嗎?
虞老夫人看平王府的人,一箱一箱從林氏的私庫往外搬東西,就像在掏她的心一般,「你們這幫人不能這麼幹,你們快住手。」
但王府來的都是江泠的親兵,一個個凶神惡煞,誰聽她的,侯府的家丁都不敢上前攔。
大房的李氏也是著急啊,他們一家人現在都是靠林氏來養活的,林氏要把錢都拿走了,他們怎麼活?
李氏忙道:「娘,我們去平北王府找林氏,她這樣子不尊女戒,還想和離,不可能!她要走,也得是我們虞家休了她。」
對呀!休妻不比和離,林氏被休,就不能拿回嫁妝了。
等虞晚晚聽了下人的稟告,她真沒有想到虞老夫人竟跑到了王府門口來鬧。
平北王府門口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老百姓。
而虞老夫人由李氏扶著站在門前,是頓足捶胸的大哭道:「林氏,你這個毒婦,我們虞家哪裡對不起你,女人三年無所出便能休掉的,我們虞家仍敬你是主母,讓你做侯府夫人,而我這做祖母的,現在就想著能有個親生孫兒承歡膝下!我這念想有錯嗎?!
各位街坊們,你們評評理,她現在不能生育了!還嫉妒成性不准丈夫納妾,她這樣子就是斷了我們忠平候府的香火!
我兒忠平候為了她,十七年身邊從未有過其他女子,現在為了傳宗接代,才納了一個妾室,這毒婦便不依不饒,不讓妾室進門,還要和離,壞我兒的名聲。
這樣的毒婦,我們虞家是不能要了,但這一次是我們虞家休你!
你以為你躲在王府里,有個做王妃的女兒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朗朗乾坤,人可是要講天地良心的,你躲不了,你給我出來,拿休書!」
圍觀的人是議論紛紛,「誒,你看這老夫人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