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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14:48 作者: 花惜言
江聰、江帥沒想到本來欲走的大哥,竟然被大嫂拉著坐下來了,心中都是激動不已。
這可是十年來,他們第一次與大哥如此近的坐在一起吃飯呢。
小郡主更是高興,忙給江泠的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葡萄酒:「父王,這是上次我們一起捏的葡萄,釀成的葡萄酒,十分好喝,您嘗一嘗。」
小郡主這是醉了,平時她根本不會有這種勇氣的。
江泠看了她喝得通紅的小臉,有些不高興的看了江聰和江帥一眼,怎麼當的叔叔,竟讓江佑安喝了這麼多。
江聰、江帥看到江泠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心中一凜。
他們兩個以為江泠還是不喜小郡主呢。
若是大哥不接江佑安的酒,又或當眾訓斥她,這該怎麼辦?
江聰便想伸手去拿江佑安手裡的酒杯,然後說兩句緩頰的話。
可這時,他就見大哥抬了手,不僅接過了江佑安手中的酒杯,還溫言的說了句:「你不要再喝了!」
而且又解釋了一下:「喝多了,頭會疼的。」
江聰和江帥都沒想到從大哥口中,竟能對江佑安說出這樣的關心之語,他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江佑安也沒想到,她覺得今晚的一切美好得都像在做夢,她忙乖巧點頭:「父王,孩兒省得。」
虞晚晚看江泠如此對江佑安也很高興。
不過見他拿了酒杯就要幹了,忙伸手壓住了他的手:「你這樣牛飲,是嘗不出酒的滋味的,應該這樣喝。」
說著拿起她的酒杯:「你看,一搖,二聞,三品嘗。要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的。」
還小口抿著喝?
旁邊伺候的田嫂子都替自家將軍牙疼。
像江泠這種帶兵打仗,從戰場屍山血海殺出來的人,就算沒酒量,都是大碗大碗的喝酒的,就是寧可喝倒,也不能輸了氣勢的。
更何況江泠的酒量極大,小口喝對他來說哪能盡興。
江泠也有些無奈,算了,不與一個小醉鬼多計較了。
江泠按著虞晚晚示意的三個步驟,搖了,聞了,才喝了一口。
虞晚晚滿意了,動手給江泠烤了一片肉:「你來嘗嘗這辣椒醬的滋味,你一定會喜歡的。」
江泠依言嘗了一口,舌尖立刻感到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但這種灼熱並不是疼痛,而是會讓人毛孔都會噴張的舒暢感。
太合他的胃口了。
虞晚晚就覺得江家的四個人都是乾飯人。
江帥不用說了,標準吃貨一枚。
而江聰作為讀書人,雖看著文氣,但吃起飯來的速度也不慢,其實不比江帥吃得少。
而小郡主呢,虞晚晚的胃口在女孩子中算好的,但小郡主今晚比她吃得還多,那也是吃得不少了。
江泠就更不要說了,這人不光吃的多,還吃的快,吃什麼都仿佛秋風掃落葉似。
他總給虞晚晚一種,吃了下頓就沒了下頓,逮了一頓非得要吃撐了的感覺。
不過,作為主廚,看到自己做的美食,這麼受歡迎,虞晚晚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她已經吃飽了,便一悶心思坐著烤肉,投餵江泠。
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高興的事,嘴裡不由的就哼出歌來。
虞晚晚的聲音是悅耳的,有種摩挲人耳朵的空谷黃鸝的清幽婉轉。
但江泠細聽歌詞:「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我是一張豆腐皮兒,又逗又腐又很皮,我是一塊巧克力,乖巧可愛又美麗……」
酸菜魚?
這是唱的什麼?
奈何虞晚晚現在有一個小迷妹江佑安,在她心中虞晚晚無一不好,做什麼都是最棒的。
江佑安雙手托著臉,像朵向陽光似的,咧著嘴嘻嘻笑:「娘親唱得好好聽。」
「好聽吧。」虞晚晚自己也很不謙虛。
「可是娘親為什麼是酸菜魚呢?」江佑安眨巴了下大眼睛。
江帥忍不住伸手揉了她頭髮一下,真是喝多了,大嫂隨口唱一句,她還認真的思考上了。
江佑安想了片刻,忽然高興的叫起來:「我知道了,娘親母姓虞,可不是就是酸菜魚。」
江帥差點沒咬了舌頭,她今天可是什麼都敢說,以後可不能讓她再喝酒了。
江佑安還在興高采烈的道:「這麼看,父王和娘親真是天生一對呢。」
江帥鬆了口氣,這話說得是將功補過了,很受聽。
江聰反應更快,忙接了一句:「為什呢?」
「二叔,你好笨,連這個都沒想到。」江佑安得意的搖頭晃腦:「你看,娘親是魚,父王是江,魚兒離不開水,可不是天註定的。」
江帥一拍掌:「對呀!這麼說來,大嫂真的是與大哥天生的緣份。」
江泠的心不由得就是一動。
可虞晚晚不願意了,憑什麼是她離不開江泠啊,他們以後可是要和離的。
虞晚晚伸出一指擺了擺:「no、no。」
No?什麼意思?
「安安,若按你的諧音,也可這般說,泠通鯪,也是魚。都是水裡的。」
「哦,鳳凰雙棲魚比目,那也是一對。」小郡主可是才女,出口便來典故。
江聰,江會元,也馬上接了一句:「「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幹什麼,幹什麼,顯你們讀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