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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14:48 作者: 花惜言
趕快追吧。
但春桃三個此時撲到了院門前,是連抓帶咬,破褲子纏腿,死活堵住門。
等這幫人好不容易制住了這三人,再出院,虞晚晚早跑沒影了。
虞晚晚到現在也才嫁進王府不足半月,對王府的環境並不是太熟悉。
她跑著竟跑到王府原來小廚房的院子裡。
田嫂子和楊串兒搬到她那後,這院子便空了。
大狸貓虎頭正臥在門檻上曬太陽。
虞晚晚正尋摸著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忽然腰間一緊,身子一輕。
她被一條長黑帶纏住腰,拽到了院中的桂花樹上。
十月份桂花正是季節,枝繁葉茂,上面藏一個人,如果不特意抬頭仔細看,是不會被發現的。
是誰在幫她?
虞晚晚驚訝的窩在一根粗枝上,忙四處看,就見一道灰色的身影消失在屋脊上。
虎頭許是覺得有趣,也蹦到樹上,虞晚晚向它噓了一聲,讓它別出聲。
她則雙手緊緊抱住樹幹,儘量縮緊身子。
一人一貓在樹上躲了多半個時辰。
就聽砰的一聲,院門被推開,譚嬤嬤氣急敗壞的帶了四個太監走了進來:「給我好好搜。」
虞晚晚忙屏住呼吸,
太監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其中一個尿急,跑到桂花樹樹後準備解手。
一抬頭,便看到虞晚晚垂下來的一塊裙角。
「人在這呢!」
那人就往樹上爬,想把虞晚晚拽下來。
虞晚晚大急。
虎頭忽然喵嗚一聲,躥下樹,爪子一揮,狠狠撓了那人一把。
那人被撓得慘叫一聲,跌下樹去。
還有人想爬,虎頭擰腰一竄,又是一爪子,撓一個滿臉開花。
但這一鬧,譚嬤嬤帶的二十多人聽見聲就都往這邊來了。
虞晚晚看不好,就想跳樹再跑。
這時,田嫂子飛快的跑進了院,站到樹下,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譚嬤嬤看到田嫂子,就是一皺眉:「田翠花,這裡面沒你的事,你趕快讓開。」
田嫂子雙手從腰後掏出兩把明晃晃的菜刀來,舉了舉:「譚嬤嬤,將軍既把我派到王妃的院子,王妃便是我的主上,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走王妃,我絕對不許。
我田銀花當年在軍營,兩把菜刀砍了二十個敵軍的腦袋,今天誰要敢動王妃一下,就別怪我手中的菜刀不講情面。」
正說著,小鄧子帶著十幾名王府家丁也跑了進來,在樹下一字排開。
譚嬤嬤臉色就不好看了:「小鄧子,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奉長公主和宗正寺之命來的。」
小鄧子態度倒挺好:「譚嬤嬤,我是奉師父吉公公之命保護王妃的,您奉誰的命我不管著,我只知道這是平北王府,任誰都得按王府規矩行事。」
雙方正對峙著,忽聽一聲大喊:「王爺到!」
所有人皆是一驚。
江泠一身風塵,黑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江泠一到,整個院子的溫度仿佛立刻由秋天變成了寒冬。
迎頭的冷意,讓所有人不由自主全部跪了下去。
江泠的身後緊跟著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親兵,二話不說直接上來扭了譚嬤嬤一行人的胳膊,就往院外去。
「王爺,吾等是奉宗正寺尹之命前來的,您……」
宗正寺的一位大太監妄圖解釋,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對上了江泠冷如冰刀的視線。
江泠根本沒說話,只撩眼皮看了一眼押著這個太監的士兵。
士兵掏出腰刀,眾人就聽噗的一聲,鮮血迸出,人頭落地。
這一下,把譚嬤嬤這些人嚇得,有的眼皮一番,直接暈了過去,有的抖如篩糠,癱坐在地,有的褲、襠下就冒出了熱騰騰的水汽。
沒人再敢說話了,一個個像爛泥似的,被士兵們拖走了。
江泠又掃了一眼田嫂子和小鄧子等人,他身後的吉福大聲道:「都起來,到前堂去。」
這些人才站起身,向江泠行了個軍禮,排著隊,整齊無聲的退出了院子。
院子裡就剩下樹上的虞晚晚了,江泠瞅都沒往樹上瞅一下。
虞晚晚覺得有些尷尬了。
她蹲在樹枝上,既不好與江泠見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吉福仰頭解了她的困:「娘娘,您稍等下,奴才去找個梯、子來。」
虞晚晚忙感激的笑笑:「麻煩吉公公了。」
可是她一說話,分神間,腳底一滑,便摔下了樹。
桂花樹沒有矮的,這棵更是有了年頭,虞晚晚蹲的枝椏就能有兩層樓高。
虞晚晚不由得一閉眼睛,完了,這一下肯定摔慘了。
但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落到了一個堅實懷抱里。
虞晚晚驀地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江泠。
他剛才不是往院門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離得一丈遠呢,他怎麼接到她的?
江泠抱住虞晚晚,第一個念頭竟是,她不是很會做飯、很會吃嗎?如何還會這麼輕,抱在懷裡軟軟的一小團。
吉福看到虞晚晚摔下樹時,忙衝過來,想趴在地上當個肉墊。可是身旁衣袂一閃,王爺竟回身一個健步跨過來,搶在他前面抬手接住了王妃。
桂花樹落英繽紛,黃色的花瓣紛紛飄起,似蝴蝶般纏綿飛繞著樹下四目相對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