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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02:26 作者: 岑利
「怎麼沒有?我如果沒有……」
話音未落,溫沂垂眸掃了眼她的耳畔, 隨後, 看著她,有些意味不明。
四目相對, 一瞬間的事。
遲暮之立即察覺到,立即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眯著眼,「你別耍流氓。」
「嗯?」溫沂挑眉, 裝作疑惑問:「這就叫耍流氓啊?」
「不然?」遲暮之掃他。
溫沂舔了下唇,話里含笑問:「我怎麼不知道老公親老婆是耍流氓?」
「……」
遲暮之知道這人又開始鑽空子,學他厚著臉皮,「我說算就算。」
似是沒料到她也會這樣,溫沂愣了一下,嘴角微彎,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之之這麼霸道啊。」
遲暮之保持態度,語氣微拽,「溫先生對我有意見?」
「不敢,我尊敬還來不及呢。」溫沂眉稍微揚,拖腔帶調道:「但是吧。」
這突然的轉折明顯有問題,遲暮之抬眸睨他,「你老實點。」
「嗯?這麼不信任我?」溫沂語氣微懶問話。
遲暮之面色平靜,未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挺老實的,而且我沒想做什麼。」溫沂語調懶散帶笑,重新彎下腰,湊近她,「就是想和之之說句話。」
熟悉的開頭和感覺,遲暮之指尖微蜷,神情淡定問:「說什麼?」
距離縮減著,溫沂停在她的面前,淺眸微垂,對上她那雙漆黑透亮的眸子。
她的瞳色在光下微淺,有如星耀熠,透亮瞳仁內映著他,似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直視看來,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有些不自然。
見此,他的心尖似是被什麼掃過,忽而有些癢。
盯了幾秒後,溫沂眼眸一垂,先行斷開了兩人的對視。
遲暮之頓了頓,不知為何剛剛緊張的心瞬時有些鬆懈下來。
溫沂垂眸直起身,沒有言語。
而遲暮之見此,忽而腦子一抽先開口問了句,「你想說什麼?」
溫沂聞言掀開眼看來,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嗯?之之要聽?」
「……」遲暮之拒絕,「不用。」
「說是可以說,但——」
溫沂緩慢的舔了下唇,聲線低啞稍沉,漫不經心道:「怕你打我。」
「……」
-
之後男人離去,按著他的話去處理公務。
臥室內僅留在她一個,窗外的蟲鳴聲輕伴,早春夜間微涼,有些冷。
遲暮之坐在床邊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著充血一般的燥熱。
一直忍著的,遲來的羞恥。
她現在想起剛剛溫沂那大膽的行為,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軟骨處尚存的,柔軟的濕潤觸感,以及他俯在肩頸的氣息,灼熱。
還有……他的話。
聯想到這兒,遲暮之閉了閉眼,嘗試去調整心態。
可安靜了幾秒後,她瞬時向後一倒,側身躺入床鋪內,她半弓著身子,抬手掌心半掩過自己眉眼,輕嘆了聲。
屋內昏黃的燈光灑下,掩蓋過了她發梢輕散外露出的紅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
氣氛安靜下,似是有晚風襲來,一點點的掃去了浮躁,也穩定人心。
床鋪上的人躺了一會兒後,似是確定想好了什麼,單手撐著坐起,神情淡定,已經恢復慣有的平靜。
遲暮之抬腕看了眼時間,表情無語。
明明上來的時候還算早,而現在已經完全和預期時間對不上,超時了好久。
全都是因為某個瘋狗,盡幹些沒用的事,浪費了時間。
遲暮之在心內把人罵了一頓後,不打算管他,下床準備去洗漱。
她繞過床尾,經過一側的書桌時,餘光不經意的掃到了那個相框,頓了一下。
隨後,遲暮之抬手,直接將那相框一翻,面朝桌面,蓋住了裡頭的人。
包括那隻瘋狗。
-
溫沂走出臥室後,慢悠悠往樓下書房去。
今晚並沒有什麼工作,完全是他瞎扯的,但原因倒是真的。
他確實還真怕會忍不住。
前些日子,他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遲暮之都先睡了,倒也沒什麼,頂多抱著人的時候,自己忍忍。
但今天不大一樣。
兩人話都說清,都已經開誠布公了,而且再加上遲暮之的反應,他沒想法不可能。
再說他也不是什麼聖人,想要的女人就醒著躺在自己身旁,他就算忍得住也怕嚇到她。
就剛才那樣兒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受不住。
還不如讓他自己冷靜會兒,至少人沒在身邊。
「啪嗒」一聲,書房的燈打開。
溫沂單手關上門,緩步走入,隨意坐在一側的沙發內,正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
剛巧衣兜內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摸出掃了眼接起。
「溫少在哪兒呢?」任尤州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有事?」溫沂懶懶的問了聲。
任尤州笑了一聲,「不是,找你就一定要事?」
溫沂半靠在沙發內,隨意問:「沒事你找我幹嘛,閒得慌?」
「誒,還真猜對了。」任尤州說:「我們家阿顏不在家,我一個人無聊的很,想著給你打電話嘮嘮嗑。」
「你找我嘮什麼嗑?」溫沂隨意問:「盛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