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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02:26 作者: 岑利
    遲暮之按了鎖屏鍵,示意路恩開始。

    「徐導那邊回復已經看了您發送的演員名單,他已經篩選掉了一些,想問您什麼時候能一起看最後的演員現場選定。」

    遲暮之指尖輕敲著桌面,「你安排一下時間,定在下周一,之後一些投資贊助商的事都排到江嘯那邊,近期把我主要工作都放在電影籌備上。」

    路恩頷首,「好的。」

    遲暮之想起拍攝地的選定,抬頭問:「現場製片人那邊有沒有選好方案?」

    「我還沒收到信息,應該是正在準備了。」

    說完,路恩繼續換下一個:「合作商晚會在五點開始,上午江少已經出發去了電影節,稍後會回來參加晚會活動。」

    遲暮之頷首,「準備一下,之後出發。」

    路恩收到話後,點頭退下。

    遲暮之側頭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思索了片刻,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從夾層內拿出一枚戒指,戴入自己的無名指。

    婚戒是溫沂買的 在兩家人見面的時候親自幫她戴上的,之後她索性也為了減少一些麻煩,必要的時候戴上。

    畢竟女人已婚比未婚總是要少些不必要的糾紛。

    可能這也算是結婚的好處了。

    鑲嵌在上頭的鑽石微閃,指環完美貼合著肌膚。

    遲暮之戴好,起身拿起包往外走,正好撞見了外頭準備進來的秘書,「遲總。」

    遲暮之頷首:「什麼事?」

    「總裁室有客,請您上去接待一下。」秘書將話傳達。

    遲暮之腳步微頓,盛荊知道她的性子,一般不會讓她去接待,她側頭確認,「盛總說的?」

    秘書點頭,「樓上總秘剛剛電話打過來告訴我的。」

    遲暮之眼眸微閃,開口:「好,我知道了。」

    秘書聞言點了下頭,視線下落,忽而被面前人的指間那明顯的鑽光亮了一眼。

    秘書身子一僵,卡了三秒後,腦袋抬起,目光匆匆掠過遲暮之的婚戒後,自然的轉身走人,可表情在背對著人時的一瞬間兩眼放光,呈現激動的狀態。

    擦!又見鑽戒!

    !!!

    遲暮之沒在意秘書的小眼神,轉身往電梯內走,隨手按鍵往上行。

    她垂眸想著來人是誰,三秒後電梯應聲打開。

    外頭的秘書台內的人循聲抬頭看來,瞧見是她淺笑問了聲好,「遲總。」

    遲暮之頷首,「盛總呢?」

    「正在和股東們在會議室里開會,您可能要稍等一會兒,盛總說您也可以先去辦公間等,直接進去就好。」

    遲暮之聞言,提前確認一遍,開口問:「來的是哪家公司的人?」

    秘書微笑,答非所問道:「盛總說您之後就知道了。」

    遲暮之皺下眉,不懂盛荊這人的毛病,正經事總不干,在這打什麼謎語,但現在也見不到他人,無奈只能先去辦公間。

    她單手推開門,邁步準備進入時,可忽而感到身後傳來的細微異樣聲,她下意識側身抬頭看去,可身後人似是沒料到她這突然的動作,來不及防備。

    下一秒,兩道輕磕聲響起,伴著男人吃痛的輕「嘶」。

    遲暮之也有些猝不及防,頭頂被身前人的下巴撞的有痛,她單手扶著頭,皺著眉抬眸看去,一愣。

    早上沒見到的男人,此時正在這兒,但表情不大好,他指腹輕揉著下巴,淺棕的瞳色有些涼,狹長的眸微眯看她,幽幽問:「一來就給這麼大的禮,遲製片挺忍心啊。」

    遲暮之聞言目光投向他的下顎輪廓,冷白的皮膚上一塊有些明顯的紅。

    被她撞的。

    遲暮之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道了聲歉後讓他進門。

    溫沂邁步跟著她往前走,指腹揉蹭了蹭下巴,垂眸掃了一眼她的腦袋,疑惑開口問:「你頭不疼?」

    遲暮之稍稍一愣,「有點。」

    溫沂聞言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哦」了一聲,「疼就對了,反正我也疼。」

    「……」

    這人說完之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他偏了偏腦袋,眯眼看她,輕「嘶」了一聲,「你是不是故意想謀殺親夫?」

    遲暮之掃去,懶得理他,轉身往裡走,而溫沂也沒什麼好不自在的,猶如主人般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遲暮之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淡淡問:「你怎麼過來了?」

    「盛荊讓我來談事。」溫沂隨口答了一句,拿起桌面上的雜誌翻看。

    遲暮之聞言明白了盛荊叫自己來的原因,這人是知道她和溫沂的關係,想著招待自然就讓老婆來。

    可惜,她並沒有什麼用處。

    想此,遲暮之看著他正打算起身道別,目光卻注意到面前男人下顎那塊依舊還紅著,再配上他那張清雋的臉,確實是有些顯眼,不讓人在意也難。

    她看了幾秒,無奈起身走到桌前按鍵喚秘書準備一些冰塊和毛巾來。

    溫沂聞言抬頭看她,挑了挑眉,「遲製片這麼好心?」

    遲暮之掃了他一眼,「溫總破相,形象不好。」

    溫沂淡淡「哦」了一聲,拖腔帶調開口,「可惜了,還以為是遲製片心疼我呢。」

    遲暮之聞言面色平靜,抬眸看他,「心疼自然會心疼。」

    溫沂手中雜誌翻頁一頓,就聽見面前的女人,揚起平淡的聲線又補了句,「再怎麼說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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