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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3:35:50 作者: 魚嚼梅花影
    俞寒洲覺得有趣,又問了一句:「橙橙不覺得她的行為有失體統?」

    「這個……如果是普通的人家,那確實會,但她不是皇帝的妃子嘛……皇帝自己也沒多一心一意啊……除非皇帝恪守男德,要不然也不能怪別人綠他……」馥橙說到最後就帶上了幾分嫌棄。

    俞寒洲失笑,眸中又分明透著幾分滿意。

    只是他並非將這幾分滿意透露給馥橙,只是附和:「橙橙說得對。」

    「是吧?」馥橙受到肯定,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去打量俞寒洲。

    「怎麼了?」俞寒洲由著他打量。

    「嗯。」馥橙遲疑道:「你要是做皇帝,選秀的時候怎麼辦?你守男德嗎?」

    「首先,本相不一定會繼位,橙橙倒是有可能。其次,相處這麼久,橙橙還不知道本相是什麼人?最後,這種事情,只靠說是不一定有用的。」俞寒洲實事求是。

    馥橙卻沒被哄住,道:「我也不想當皇帝。而且我們那有個說法,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連說都不說,怎麼就一定會做?」

    「呃……」俞寒洲聞言愣了愣,想了想,改口道,「橙橙說的確實有理,這樣,今後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好不好?」

    說完,俞寒洲又擔心誠意不太夠,極有求生欲地補充:「即便橙橙忘了,我也該自覺,而不是等你提醒。」

    哪怕光說沒用,得看實際行動,但馥橙說得確實也有道理,該有所表示還是得有表態。

    在追求馥橙和哄馥橙開心這兩方面,俞寒洲向來沒什麼包袱,該低頭就低頭。

    馥橙專注地看了對方一會兒,才嚴肅地點點頭,隨即又很快抿唇一笑,道:「我說什麼你就信。」

    「找茬你都認了,還有原則沒有?」

    「沒有。本相不需要這種東西。」俞寒洲倒是無所謂,揚了揚眉,又笑著揉了下馥橙的頭。

    馥橙順著那力道低下頭,等人揉完了,才再次仰頭,小聲道:「我一直信你。」

    「我知道。」

    所以無論馥橙說什麼,是不是開玩笑,俞寒洲都一定會慎重對待。

    哪怕他一直說自己好了,在俞寒洲眼中,馥橙也始終都是那個孤獨的、會伸手向他求救的、需要保護的少年。

    馥橙對被拯救、被守護這件事那麼執著,可焉知俞寒洲不是同樣的執著呢?

    他執著於一定要被救,俞寒洲執著於一定要救他心愛的人,多麼適合,天生一對。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皇后之死 / 小傻子

    柔沁殿中所有伺候的宮人、包括皇后隨身帶著的十名女官, 皆已被金吾衛嚴加看管了起來,整座宮殿猶如鐵桶一般, 連蚊子都飛不進去。

    皇后被關進去後, 便一直在試圖尋找逃跑的方法,甚至以死相逼,奈何俞寒洲手下的人, 一個比一個心腸冷硬, 不動如山。

    輪椅剛剛駛進內殿,馥橙便聽到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喊聲。

    「賤婢!本宮是陛下親封的皇后!是陛下的髮妻!誰敢阻攔本宮面聖?滾開滾開滾開!!」

    馥橙被悽厲的女聲嚇了一跳, 下意識回頭去看俞寒洲。

    只他還沒看到人, 俞寒洲已經眼疾手快地俯身將他摟到了懷裡, 一邊安撫地輕拍他的背, 一邊急聲道:「沒事沒事,皇后發瘋罷了。」

    馥橙被捂在男人懷裡,抱得很緊,他也不掙扎,只順勢蹭了蹭額頭,才輕聲說:「我不怕。就是有點突然, 沒反應過來。」

    「嗯。」俞寒洲略略鬆開手,低頭端詳馥橙的臉色, 見他面上仍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惶, 不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要不咱們不進去了?本相讓人把她帶出來, 隔著帘子審她, 好不好?」

    「也不用吧。」馥橙搖頭,「我總得親眼看著, 這身體……就是他, 才能安息。不然他有時候就出來看我, 也有點奇怪。」

    原來的「馥橙」雖說就是馥橙的其中一個轉世,本質他們是一個人。

    但這個轉世沒有失去記憶,並沒有和馥橙融合,他一直存在,必然是有什麼執念。

    以前馥橙以為這個轉世依舊對俞寒洲有留戀,可後來,每次馥橙和俞寒洲親近的時候,轉世都沒有出現過。

    反而是之前卦象開始讓馥橙接觸太子的時候,那個轉世再次悄悄出現了。

    所以馥橙覺得,原來的「馥橙」應該是對太子、對自己的死有執念,只有強烈的恨意才讓他一直存在,徘徊不去。

    當然,如果轉世對太子還有留戀……那馥橙愛莫能助,就三個字「做不到」。

    「橙橙會怕血嗎?」俞寒洲不太放心。

    「不知道。」馥橙自己也不確定,他來自現代,確實沒見過太血腥的場面,會不會有反應還是個未知數。

    俞寒洲皺了皺眉,私心裡並不願意馥橙見血,可馥橙身上那道鬼魂也同樣棘手,不可能避開。

    「待會兒害怕就告訴我,本相一直在這裡。」

    最後,俞寒洲只能先安撫住馥橙。

    「嗯。」馥橙應了。

    兩人一道進了內殿。

    空氣中尚且浮動著神秘的香氣,馥橙嗅了嗅,道:「是什麼薰香?」

    「不是薰香,是藥。」俞寒洲解釋完,拍了拍手,便有十餘名女官架著一個人出來,押著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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