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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3:35:50 作者: 魚嚼梅花影
    馥橙瑟縮了一下扭過頭,那個吻便落在酒窩上,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側臉上。

    不過一會兒,那處肌膚便慢慢紅了。

    俞寒洲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讓他躲。

    馥橙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男人背對著燭火,俊美的面容落在陰影里,可盯著他的眸子卻微微發亮,帶著極濃的欲色,顯得神秘又危險。

    馥橙不知道說什麼才能逃過戲弄,憋了好一會兒還是小聲央求。

    「俞寒洲,你別這樣。」

    俞寒洲聞言勾了勾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腕,俯身同他對視,聲音低低的。

    「別這樣要怎麼樣?讓本相捏斷你的脖子,還是就這麼要了你?」

    「你可還記得,自己親口說了要跟著我?」

    馥橙聞言茫然地眨了眨眼,沒敢說話。

    他倒是想說「捏斷脖子」的,可俞寒洲剛剛那樣……擺明了不同意,要是真說了,大概率俞寒洲會直接幫他選第二個,並身體力行……

    可後面那個問題也是送命題。

    馥橙有點委屈,小聲辯解道:「我之前,不知道。我只是想支使你給我幹活……」

    最後幾個字說得倒是不心虛,他確實就那麼想。

    將手握重權的權臣哄來伺候自己,也就馥橙膽子這麼大。

    不過他到底軟了許多,許是察覺到了危險,原來那些驕矜的脾氣都悉數收斂了。

    如同本能一般,天生就知道如何去拿捏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對方的弱點。

    俞寒洲倒也不惱,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掌心裡柔膩的肌膚,道:「想支使本相有什麼難的?你若許了我,無需多言我也日日哄你……」

    這話說得曖昧,還帶了點引誘。

    馥橙薄薄的麵皮很快由內而外透出了惑人的艷色,他還不知自己暴露了內里的生澀和懵懂,手上小心地推了推俞寒洲的肩膀,挪開眼認真道:

    「我真的害怕,沒跟人試過,你別欺負我。」

    俞寒洲看著他荏弱的模樣,又閉了閉眼,喉結反覆滾動。

    半晌,男人鬆開了馥橙的手,指腹轉而在少年微微陷進去的酒窩上磨了磨,冷聲道:

    「一直勾著本相,又不讓碰,你難道不是我擄來的?本相等了這許久,便是強要了又如何?你能跑哪去?」

    馥橙聞言抿了抿唇,抬眸直勾勾地看著俞寒洲,提高聲音理直氣壯道:

    「你強迫我,就是壞蛋。我跑不到哪裡去,但可以不理你。」

    俞寒洲被這嬌聲嬌氣的「辱罵」罵得怔了怔,隨即擰起眉,威嚇道:「本相不給你治病,你還不是要理我?」

    以俞寒洲玩弄權術的本事,讓別人屈服確實很簡單。

    然而馥橙聞聲默默瞅了男人,嬌嬌地嘟囔道:「我是想讓你放棄我不給我治了,可你就是心疼我呀,我一難受你就皺眉。不信你試試掐死我。」

    俞寒洲被這話氣笑了,握著少年的後頸威脅地揉了半晌。

    眼見著馥橙恃寵而驕的小模樣,到底是沒再說什麼過分的,憋著滿腔慾火將馥橙緊緊勒進懷中。

    男人深深埋在馥橙雪色的脖頸間呼吸,狹長幽深的眸微闔,掩藏起來的是幾乎無法掩飾的迷戀。

    那迷戀仿佛罌粟,不過沾上一點便不可收拾,就此惦念了許多年,足足橫跨了兩世。

    馥橙被太過熱燙的呼吸弄得抖了抖,蹙起眉,聲音因為沒力氣而顯得軟綿綿的,道:「俞寒洲,你戳到我了。」

    「乖一點。再說別怪本相不留情。」俞寒洲並不放手。

    可馥橙很快撒嬌般求助道:「我腿上被戳得疼。」

    俞寒洲被他磨得咬了咬牙,終於鬆手放開他,撐起身。

    男人溫熱的手掌覆在馥橙依舊有些涼的額頭上,輕柔地撫了撫,面上卻是毫無表情,仿佛在生氣般,啞聲道:「就你嬌氣成這樣。」

    馥橙被摸得很舒服,可他目光所及是對方滾動的喉結和依舊熾熱的眼神,直覺俞寒洲這時候很容易受刺激,也不敢動。

    他慢吞吞地說:「我身體不好。你那麼……我身上本來就容易疼。」

    俞寒洲微微眯了眯眼,道:「取些藥膏給你塗,好不好?」

    馥橙搖了搖頭,老實地道:「沒那麼嚴重。」

    可即便無形間逃過了旖旎的擦藥,俞寒洲也不可能就此放過他。

    起碼,一些話得說清楚。

    床頭的小金鈴很快被拉響。

    俞寒洲起身下了榻,用被子裹好馥橙,這才吩咐人備水沐浴。

    馥橙這會兒不疼了,想掀開被子出來,卻被按住了動不了。

    俞寒洲坐到榻邊,本是筆挺的雪色勁裝經過適才馥橙一番揉,已是有些凌亂,卻依舊無損男人的俊美。

    馥橙頭一回見到對方穿成這模樣,想了想才猶豫道:「你……俞寒洲,你握著摺扇,給我看看好不好?」

    男人聽了眉眼戲謔地看著他。

    馥橙不由將被子拉高遮住半張臉,無辜地回望,道:「你這樣好看。」

    俞寒洲的長相本來就得天獨厚,穿朝服時深沉穩重,運籌帷幄決勝天下,穿勁裝時又丰神俊逸清貴絕倫,尤其手執摺扇漫不經心的模樣。

    別的貴公子喜歡扇著扇子風度翩翩,俞寒洲卻從來未曾打開過摺扇。

    僅僅握著以示愛好,用於迷惑想要迎合討好他的人,這讓他少了那些浪蕩風流,多了些神秘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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