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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孫晴聽班主任說了很多很多次。

    高二分班的時候，原以為不會再聽到這樣的話了。

    可文理分科後的宋纓，更加耀眼。

    「我那天買的硫酸，是假冒偽劣的。」孫晴說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流出眼淚來。

    「我知道我那個時候很壞。唐果跟你們說過吧，我初中的時候就用過一些手段，讓一個女同學退學了。」

    孫晴說完，沉默了一陣，「這大概就是我的報應。」

    「你想知道陳才的事情，我這裡也沒有太多有用的。我只能說，如果你找不到有關陳才的消息，你試試找你那個大舅舅的消息吧。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個爛賭鬼。據說，是為了順利在鵬城定居，老婆都送人了。」

    聽到這件事，宋纓都被驚到了。

    大舅媽……送人了？

    「陳家人自私的很。」孫晴說了這些，就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了。

    她那些年的經歷，還有整容時候忍受的痛苦，什麼都沒有說。

    她依然不願意在宋纓面前說自己有多可憐。

    仿佛這樣，就可以維持她最後的尊嚴。

    宋纓抽出一張名片，是江明月的工作電話。

    「我想，你以後也不想再聯繫我了。房子和工作的事情，明月會聯繫你，你如果有什麼需求，也可以和她說說看。」

    放下名片，宋纓起身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停下。

    就當她聖母心泛濫，還是想跟孫晴說：「我不會一直都盯著你，等陳才的事情了了，我們也就了了。你能在國外拿到學歷，能夠進入水木就職，本身的能力就很不錯了，不一定就需要男人才可以在這個社會生活下去。孫晴，這個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難以生存，你憑著自己的雙手，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宋纓對孫晴，其實沒那麼多不滿的情緒。

    硫酸的事情，宋纓沒吃虧。反倒是孫晴害人反而害己。

    現在願意跟孫晴說這些，也是不忍心看到一個明明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魔怔一般的陷入了沒有男人做依靠仿佛就不能在社會上立足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江明月也忍不住和宋纓聊起孫晴。

    「她好手好腳，還有高學歷，何必去做小三這樣的事情。」

    江明月開著車，她之前收到宋纓的消息，突然要她去買一套房子，還要準備一份離工作室不遠的工作，適合女孩子的。

    還以為宋纓是要做什麼善事，多問了兩句。

    宋纓也沒有要隱瞞江明月的意思。

    她們兩個合作了這麼多年，江明月現在也不只是宋纓的助理。

    工作室也有江明月的股份。

    聽宋纓說了孫晴的事情之後，江明月也傻眼了。

    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孫晴和宋纓從前是認識的，但現在改了名字叫方槿。

    之前還是大學老師，結果因為一些事情，辭職後竟然去當了別人的小三。

    「我一直都以為，當小三的只有那些……女人會做。」江明月也是有點為學歷論的性格。

    在她看來，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那都是品質高潔的。

    最差，也不至於去當人家的小三。

    破壞別人的家庭。

    第825章 熊老師就這麼做了

    宋纓擺擺手，她從前就知道江明月有這個觀念。

    在工作室的時候，對那些學歷高的人也的確更為倚重。

    覺得他們可以有更好的才能和經受過高等教育的優秀品質。

    「不是上過大學的就都是好人。那些高智商犯罪的人，都是聰明人。但是殺傷力可比衝動傷人和意外傷人更大。」

    宋纓打了個哈欠，她很早就想著要給江明月說一說這件事情了。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她和江明月，從她們兩個人在一些工作上雖然還是作家和作家助理的關係。

    但從整個工作室論，江明月早就是她的合作夥伴了。

    如果突然一下指責她的態度或者想法不對，說不定還會引起江明月的不滿。

    趁著這個機會，宋纓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高學歷的人犯罪的事情給江明月科普了一遍。

    江明月開著車，在旁邊聽得時不時就發出一聲驚呼。

    最後趁著紅燈，眼底還帶著一點恍惚，兩手鬆開方向盤，說：「我……我還以為受了教育，總歸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受教育不代表這個人就是好人。而且，你從前覺得大學生都挺不錯的，那是因為擴招之前大學生少，咱們小時候……都不說小時候，就說十年前。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多風光！人家就算是為了體面，也要讓你覺得他是個好人啊！」

    在教育部擴招之前，大學生的確都是香餑餑。

    再往前，七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那簡直是金娃娃一樣的存在。那些人也不是沒有壞人，誰說壞人就一定學習差？

    只是那個時候新聞傳播慢，很多事情有的時候可能當地人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外地人了。

    「你要是不信，回去用電腦查一查，新聞肯定會有很多。」

    宋纓說完，江明月連忙點頭，嘴上還冒出一句，「你說我要不要去查一下工作室的帳？」

    工作室的帳目是交給美家集團的財務部門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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