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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55:20 作者: 承北
「她就是想噁心我們。」
梁宜靜回過神,雙唇重新展露出笑容。溫柔的握住男人的手。「彆氣了,我們把那對環佩買回來就是。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買,三房再沒法拿捏我們。」
「我已經讓人去買了。你給的私房銀子都拿去了。」陸子寧反握住她的手。「還是你最好,慶幸當初娶得是你,不是江清波那個滿心算計的女人。」
梁宜靜笑而不語。
半柱香後,離開的小廝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少爺,那對環佩要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陸子寧拔高聲音,不可置信站起身。「江清波太過分了,她就是在算計我。」
「而且----」小廝欲言又止看向陸子寧。
「你說。」
「無字樓說那對玉佩福運強,要擺上半個月才賣。」
「欺人太甚。」陸子寧氣紅了臉,揚手砸了茶碗。
哐----
精美的茶盞四分五裂,飛得到處都是。褐色的茶湯飛濺而起,打濕三人的鞋面。
梁宜靜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揮手讓被嚇傻的小廝離開。等了一會,打量男人情緒稍稍穩定,走上前小聲勸慰。
「夫君息怒,妾身----」
「我去找江清波算帳,簡直過分。她是想毀了我們二房。」
梁宜靜看著遠去的背影,怔了怔,合上雙唇。招來碧兒。「你去跟著姑爺,若是秋水苑那邊為難人,就去明鏡堂稟告。」
「小姐忘了,三房夫人今早回了娘家。估計晚上會和三少爺一起回來。」碧兒頓了一下,「明鏡堂那邊也沒人。武安侯昨日出京辦事了。」
梁宜靜揉了揉太陽穴,這都是什麼事!嘆口氣,又開口。「去泡一杯菊花茶,一會給姑爺降降火氣。」
碧兒行了一禮轉身離開,片刻又帶著粗使丫鬟回來清理地上的狼藉。
梁宜靜坐在椅子上靜靜盯著,片刻出了神。
江清波果然不是個善茬,以為挪用嫁妝的事情已經過了,沒想到在這裡等著!且公爹還不在,這事想要用長輩的力量壓下來是沒戲了。
她心裡再次感嘆江清波手段,不可小覷! 當初不該輕瞧了她。好在嫁進侯府她安分,沒有與對方直接對上。
當晚,梁宜靜讓下人帶著銀子和玉石,想請銀玉鋪子裡的工匠立刻做一對環佩出來應付這一波流言。婢女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家合適的鋪子,京都的銀玉工匠沒一個有空閒,即使有空閒的一兩人,也身體不適。
描補計劃被迫夭折!
*
短短几天的時間,無字樓擺出的環佩引起不小的震動。尤其是聽了樓里介紹的環佩來歷,各類流言如洪流席捲京都。
起初還有清醒的人覺得是巧合。
事發兩天之後,陸子寧腰間依舊不見環佩出現。側面證實那對環佩的確是他和梁宜靜的定情信物。
之後流言越傳越烈。京城的百姓,各府的官夫人們都聽說了這事,都知道武安侯二房掌中饋時貪墨陸明洲母親的嫁妝。
陸子寧更是小偷行徑,不說一聲就偷拿走那對雙魚環佩,還明目張胆拿去當定情信物。那可是留給兒子兒媳,他拿著不燙手嗎?而且這算是陸明洲母親的私產,可不是侯府的東西。
許多繼室不免感同身受,對陸家二房一家子感官降到谷底。私產也敢動,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換個狠的都要把這一家子送進大獄。
那些曾羨慕陸子寧和梁宜靜這對的貴女們也紛紛露出鄙夷。從前羨慕,不想陸子寧居然是偽君子。
真是晦氣!
一時間,二房一家子在京都聲名狼藉。很多交好的夫人紛紛疏遠。連兄弟母親的私產都敢打主意,這一家人心如此大,誰敢來往?
陸子寧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家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曾經不如自己的才俊們看他猶如一隻髒臭的老鼠,鄙夷大喇喇寫在臉上。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近幾日三叔常常在家,他不敢上門質問。
沒幾日,武安侯家的八卦傳進宮中。
養傷的皇帝聽完之後一臉驚奇。「陸明鈞窮成啥樣了,陸明洲母親的嫁妝是私產,是留給兒子媳婦的。他居然也敢伸手。膽子真大。」
「可不是。奴婢聽說那位繼室夫人很善良,在世時對兩位少爺非常上心,但陸明均大人似乎不喜歡她,經常扮鬼嚇人。把那位夫人都嚇病了,後來就去……」一旁的中年公公說。
「陸明鈞平日看起來儒雅有禮,真沒想到背後這麼黑心。」
「奴婢還聽說。武安侯已故的世子當初就是為了救他重傷不治。結果這些年陸明鈞大人不但沒有好好照顧世子遺孀,還縱容妻女欺負。差點把大房女兒的婚事攪黃了。現在兩房的關係已經不來往了。」
「無情無義的狗東西。對家人尚且如此,朕都不敢想他會如何對待百姓。」皇帝沉下臉,偏頭看向桌上的一堆摺子。「我記得前幾天戶部遞上來一份摺子,要把陸明鈞平調進戶部。幫我找出來。」
中年公公翻了翻,沒多會找到戶部的摺子。皇帝提筆划去『准』字,又在旁邊用紅色的寫上『駁回』。
「這麼貪心的人進戶部,是誰想出來的?也不怕他把國庫搬空。」皇帝扔下奏摺。「送去給太上皇。」
同一時間,太上皇也聽說了武安侯府的八卦。冷肅的臉上盪開不悅。尤其看到那份平調摺子,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