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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45:06 作者: 清閒丫頭
    穆遙輕輕抿著有些發白的嘴唇,手微微抖著把楚楚的話記到紙上。

    再往後聽,什麼鞭傷,烙傷,針刺傷,還有好些穆遙這輩子頭一回聽說的刑、具傷……幾乎遍布這具輪廓曼妙的身子。穆遙不敢讓這些字眼在腦子裡多做停留,只飛快地錄著楚楚的話。

    楚楚從上到下報完十娘身上正反兩面的傷的時候,穆遙已經用整齊的蠅頭小楷填滿三張紙了。

    楚楚一陣沒出聲,穆遙禁不住問,「娘娘……驗完了?」

    「還有最後一處……」

    楚楚小心地把十娘的身子正過來,分開十娘兩條修長勻稱卻傷痕累累的腿,剛往那片最隱秘的地方看了一眼就驚得呆住了。

    她見過殘虐致死的女屍,甚至見過一具因被囚、禁、輪、奸三日而死,死後還被奸、屍的女屍,可跟眼前景象比,那具女屍血淋淋的□實在稱不上慘不忍睹……

    呆呆地看了好一陣,楚楚才抬頭往穆遙那邊看了一眼,見坐在桌邊的穆遙臉色煞白,把頭埋得低低的,楚楚咬咬牙,輕輕地並起十娘的雙腿,扯起被子重新蓋好十娘的身子,只把她完好的頭頸露在外面,轉身對穆遙道,「最後一處不大好寫,我一會兒直接說給王爺聽就行了。」

    「好……」

    楚楚在水盆里把手洗乾淨,放下袖口,理好衣服,拿過穆遙剛才寫好的紙頁,出門之前又向靜靜躺在床上的十娘看了一眼,「你就陪陪她就行……往後我來幫她擦洗身子吧。」

    穆遙怔了怔,點頭,「好……辛苦娘娘了。」

    楚楚抿了抿嘴,自語似地小聲說了一句,「她才辛苦呢……」

    ******

    楚楚回到臥房的時候,蕭瑾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一個靜靜地在那兒躺著,打眼看過去也像十娘那麼蒼白,那麼安詳。

    楚楚擱下那疊紙就蹬掉鞋子爬上了床,合衣鑽進厚厚的被窩裡,把身子縮成了一個小團,窩進蕭瑾瑜有些發熱的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身子。

    隔著單薄的中衣,蕭瑾瑜清楚地感覺到楚楚貼在他腰間的小手隱隱發涼,那副柔軟的身子也在微微發抖著,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能把她嚇著的東西,蕭瑾瑜想都不敢想……

    「楚楚……」蕭瑾瑜抬起手來輕輕抱住她,「怎麼了?」

    聞著蕭瑾瑜身上淡淡的草藥香,被他輕柔地拍撫著,楚楚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兒來,從蕭瑾瑜懷裡抬起頭來,「王爺,你一定要給薛太師判個最重的刑,比凌遲還重!」

    知道她要說十娘的傷情,蕭瑾瑜撐著身子要坐起來,後腦勺剛離開枕頭就被楚楚合身壓了回去,「你躺著別動。」

    「躺著可以……但不許在我身上比劃。」

    楚楚抿抿嘴,「穆遙幫我把十娘身上其他地方的傷都記下來了,只有一處的傷我沒敢報給他聽……」

    蕭瑾瑜剛把精神全部集中到她的話上,楚楚一隻小手突然滑到蕭瑾瑜兩腿之間,「大概這一片……不過你身上沒有。」

    蕭瑾瑜臉上一陣黑一陣紅,沒有她還摸……

    那隻小手猝不及防地抓上他最脆弱的一處,「但你身上有其中一樣兇器。」

    蕭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氣,「楚楚,我心經不好……」

    另外一隻小手爬上他開始泛紅的臉頰,「王爺,你放心,我慢慢說。」

    感覺著身下一處飆升的溫度,蕭瑾瑜再次認識到,早死早超生這句話確實是話糙理不糙……

    「還是快點兒吧……」

    「不行,你心經不好,得慢慢來。」

    蕭瑾瑜默默嘆氣,聽天由命地閉起了眼睛,「好……」

    楚楚溫軟的手指輕柔地描摹著手中之物的形狀,嘴上卻憤憤地道,「薛太師實在壞透了……王爺,你抓到他以後一定要把他閹了才行!」

    蕭瑾瑜現在恨不得讓她把自己閹了,這兩天折騰下來,他這副身子疲憊已極,根本經不得一絲一毫的撩、撥……

    「楚楚……」蕭瑾瑜極力抑制著喘息,「說傷情……」

    楚楚溫柔地在他微啟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王爺,你別著急,我慢慢說。」

    「……!」

    「王爺,」楚楚手上熟門熟路地揉捏著,臉上淡定得好像在摸著蕭瑾瑜身上任何一處尋常的地方一樣,聲音里也不帶一絲心懷不軌味道,平靜得好像在跟蕭瑾瑜敘述早點要吃什麼似的,「你別看男人這裡也是肉做的,可一旦動起歪心眼兒,這東西就硬得跟石頭一樣……」

    楚楚一把抓住蕭瑾瑜緊扣床單的手,往那地方一擱,一攥,一臉認真地道,「就像你現在這樣。」

    蕭瑾瑜的臉刷得一下紅冒了煙,慌得差點兒從床上彈起來,她居然讓他去抓他自己的……

    「楚楚……!」

    楚楚沒有一點兒鬆手的意思,對著眼前就快活活羞死的人眨了眨眼,「你說過,你沒摸過自己這裡,應該也沒摸過別人這裡吧……我怕我說了你不信。」

    蕭瑾瑜快哭出來了,「我信……」

    楚楚這才不慌不忙地鬆了手,「不過十娘那裡的傷不全是這東西害的,還有開水,針尖,利刃,烙鐵,麻繩……」

    楚楚說得又輕又快,快到再後面的幾個詞蕭瑾瑜聽都沒聽清,但前面這幾個詞已經足以讓蕭瑾瑜身子一僵,透紅的臉又刷得一下白了回去,呼吸都滯了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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