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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45:06 作者: 清閒丫頭
    蕭瑾瑜默默嘆氣,「楚楚……吃什麼能長胖點兒?」

    「唔……吃肉吧。」

    蕭瑾瑜苦笑,撫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你總吃肉,也不見胖……」

    「我閒不住,老是四處跑!」

    「正好……我不能跑,應該能吃胖點兒……」

    楚楚驚喜地看著他,「王爺,你想吃肉啦?」

    蕭瑾瑜一臉誠懇地點點頭。

    「我明天就給你做!」

    「好……」

    ******

    楚楚被身邊動靜驚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身邊人正小心而吃力地坐起身來。

    「王爺……」

    蕭瑾瑜在她額頭上輕吻,「我就在這兒看點東西,你睡就好。」

    「你還發燒嗎……」

    蕭瑾瑜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不燒了。」

    楚楚翻身窩進他懷裡,摟住他的腰,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是要查案子嗎?」

    「嗯……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楚楚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扶他坐好,把枕頭墊在他腰後,下床把燈台從桌上拿到床頭矮几上,才爬上床鑽進被窩重新窩進他懷裡,「我陪你看。」

    蕭瑾瑜輕笑,「好。」

    蕭瑾瑜拿過景翊留在床頭的兩頁紙,淺蹙眉心細細看著。楚楚本來就是想陪陪他,想著他風濕犯得厲害,幾乎沒法活動,要是想拿點什麼她還能及時幫幫他,可就是迷迷糊糊地往紙頁上掃了一眼,楚楚也皺起眉頭來。

    「王爺,這是藥方吧?」

    「嗯……」

    「你不是要查案子嗎?」

    「嗯……我在找兇器。」

    楚楚一愣,抬頭看著蕭瑾瑜認真的神情,抿了抿嘴唇,「王爺……是不是我驗錯了啊?」

    蕭瑾瑜微怔,「嗯?」

    楚楚坐直了身子,「王爺,他們不是因為中洋金花毒自殺的嗎?」

    ☆、82香烤全羊(十八)

    蕭瑾瑜伸手把一臉失落的楚楚拉回懷裡,在她圓滑的肩頭輕撫,帶著濃濃的笑意頷首看著她,「你不是總說,你驗的肯定沒錯嗎?」

    楚楚抿著嘴唇,貼在他懷裡小聲地道,「我就怕萬一驗錯,那個薛刺史又得說那種話了……」

    蕭瑾瑜淺淺苦笑,順著她柔軟的脊背,「薛茗是個好官,清正廉明,嫉惡如仇,就是性子太直,脾氣太急,常常口無遮攔……他在京里任職三年就把大小官員全得罪光了,薛太師沒法子,才求皇上把他調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當官的。」

    楚楚氣鼓鼓地道,「那他現在也不能在涼州當官了。」

    蕭瑾瑜微怔,「為什麼?」

    楚楚撅起小嘴,「因為他把咱倆也得罪啦!」

    蕭瑾瑜差點兒笑出聲來,摸著楚楚的腦袋,「傻丫頭……他來軍營之前還不知道薛欽的事,是驛丞告訴他我到軍營來了,他怕我住在軍營里受不了,來接我去刺史府住的,我沒答應,他就火了……」

    楚楚半信半疑,「真的?」

    蕭瑾瑜微微點頭,「昨天回來的時候外面下大雪,我不拿手爐不蓋毯子他就擋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那……那他幹嘛催著你結案呀?」

    蕭瑾瑜苦笑,「他說涼州的雪一下就是好幾天,我再磨蹭下去非凍死在這兒不可……」

    楚楚摸著蕭瑾瑜單薄的身子,「他還真是好人。」

    如今在她眼裡,對王爺好的才能算是真正的好人。

    蕭瑾瑜好氣又好笑,在這牆頭草的小腰上輕擰了一下,「我就這麼不濟嗎……」

    楚楚毫不猶豫地用力點頭,看得蕭瑾瑜差點兒翻白眼。

    「王爺……我要是沒驗錯,那洋金花不就是兇器嗎?」

    「這兇器在哪兒?」

    「在……在兇手那!」

    蕭瑾瑜啼笑皆非地揉了揉她的頭頂,「那兇手在哪兒?」

    楚楚一愣,一骨碌爬了起來,睜圓眼睛盯著蕭瑾瑜,「王爺,你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啊?」

    蕭瑾瑜淡淡地搖搖頭,那股靜定勁兒好像楚楚問的是他吃沒吃飯似的。

    「你,你不是說,天黑之前就得結案嗎!」

    蕭瑾瑜微微點頭,「已經交代下去了,未時開堂,全營的人一起聽審,阿史那蘇烏和薛茗也會來。」

    楚楚急了,扒上蕭瑾瑜的肩膀,看著這個滿臉淡然的人,「你還不知道誰是兇手,怎麼審案啊!」

    「兇手在堂上現找就好……要是升堂之前能把兇手害人的法子搞清楚,可以審得快一些。」蕭瑾瑜淺淺苦笑,再次把那個熱乎乎軟綿綿的小身子拉回懷裡,「不然耗得久了,恐怕又得暈在堂上了……」

    「兇手害人的法子……不就是下毒嗎?」

    「怎麼下的毒?」

    楚楚抿抿嘴唇,「這個從屍體上看不出來,我不能瞎說。」

    「這回還真要從屍體上看……」

    「啊?」

    「死的這幾個人都是將軍,常年出生入死,心思細密得很,往往除了自己誰都不信,想在他們身上打主意很難……」蕭瑾瑜把手裡的兩張紙拿到楚楚眼前,「他們死前都受過傷,用過藥,最可能動手腳的就是這些藥。」

    楚楚盯著紙頁看了一陣,「這些方子裡……怎麼都有屎殼郎呀?」

    「都是軍營里用來治惡瘡的方子……他們四人死前都用過帶屎殼郎的方子治惡瘡,未免打草驚蛇,我沒讓景翊細問,只拿來了這些可能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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