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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40:42 作者: 應橙
洗漱完已經一點,江恪從大床上拿了一張毯子和枕頭正準備往沙發上靠。
時羽睜大了眼睛看他,開口:「你就睡沙發?」
……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江恪還沒開口,時羽就下床把他的毯子和枕頭拿走了,語氣擔心:「你睡沙發會感冒的,睡床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眯了一眼,嗓音撩人:「你確定?」
時羽這會兒反應過來,耳朵又悄悄地紅了,語氣結巴:「嗯,不然……你會著涼的。」
江恪眸子緊鎖住她,男人仗著比她高的優勢,輕鬆地越過她想拿枕頭,不料時羽緊緊地拽住枕頭。
是真的會著涼的啊。
江恪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地轉天旋間,時羽被男人壓在床上,枕頭同時應聲落地。
「你……你……幹什麼?」時羽語氣緊張。
男人沒有答話,牽著她的手往上舉,用膝蓋頂開了她的兩條腿,使小姑娘掙扎不得。江恪的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侵略性,故意逗她:「干同睡一張床的事。」
說完,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挑開了小姑娘穿著睡衣最上面的系帶,兩人靠得太近了,滾燙的軀體貼過來,小姑娘感覺自己處在冷熱難耐間。
衣服摩擦間,時羽緊張得呼吸起伏越來越大,反而胸前水蜜桃的輪廓越來越明顯,江恪眸子一暗,呼吸急促起來。
眼看第一顆扣子就要解開,時羽有些嚇壞,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太快了,我害怕。」
江恪果然停了下來,發出輕微的哂笑聲,還夾著一點捉弄的意味。時羽感覺身上那股熱源離開,一張被子蒙到了她臉上。
「趕緊睡吧,小姑娘。」
時羽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她跟小貓一樣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雖然是捉弄,時羽怕江恪大半夜獸性大發,於是又起來給床上劃了條三八線。
「你不要超過這條線。」小姑娘氣鼓鼓低說。
「好。」江恪答應她。
一晚上,江恪睡得都不怎麼踏實,一會兒夢見了過去,一會兒又夢見紅衣女人笑著對他說:「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都是假的。」
半夜,江恪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熱得不行。一低頭,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了他懷裡,跟條八爪魚一樣牢牢地吸附著他,一條細白的長腿還卷著被子搭在了他腰上。
明明睡之前還緊緊地挨著床沿,這會兒卻自動越過界限滾到了她懷裡的。
她怎麼這麼信任他,一點防備也沒沒有。江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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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新年新氣象,過去的不好的都會翻篇,然而一大早江恪接到了江宅,說老爺子今天起床摔到了腰,情況有點不太好,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江恪握著電話,沉聲道:「我馬上到。」
時羽還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事呀?」
「爺爺摔傷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男人邊說邊換衣服。
時羽頓時清醒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這些小輩不知道的是,年三十江母鬧了一場,一大家子人不歡而散。老爺子氣得半夜都沒有睡著,他氣自己怎麼養出這麼混帳又自私自利的一個兒子,害得他孫子和兒媳婦這麼慘。
一直到早上,老爺子還在想那件事,想他昨晚看到江恪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孫子還沒有走出來。
老爺子想得專注,一留神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醫院,發現江正國和嬸嬸們都已經在那了。江恪微喘著氣,開口問道:「醫生怎麼說?」
「爸的腰沒傷到骨頭,沒有什麼大礙,」嬸嬸回答,神色猶豫,「只是……爸的喉嚨里查出一個肌瘤,還沒擴散,是良性的,醫生說要趁早手術切除。」
「但是爸不知道為什麼,說什麼也不肯做這個手術。」嬸嬸嘆了一口氣。
話音剛落,病房裡面響起茶杯摔地的聲音,緊接著,江正國神色訕訕地被轟了出來。
江恪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上前,敲門:「爺爺。」
「出去,我誰也不想見。」老爺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爺爺,是我,小羽毛,「時羽軟著聲音說道,「我可以進來看你嘛。」
半晌,裡面傳來一道咳嗽著的聲音:「進來。」
江恪和時羽一同進去,看到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打點滴,雖說沒什麼大礙,可他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蒼老又無力,眼底無光,讓人看了一陣心疼。
「爺爺,為什麼不做手術?」江恪問。
「反正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我折騰什麼?你們不用管。」老爺子蹬了他一眼,緊接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江恪最了解爺爺,他開口:「你要怎麼樣才能做手術?只要我能做到。」
老爺子哼了一聲:「說你就會聽嗎,那你跟時羽結婚,結了婚我就沒什麼心愿要了了,做手術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江恪站在那裡沉默了很久,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後他答應了:「嗯。」
站在一旁的時羽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欣喜若狂,因為她清晰地聽見了他說嗯,而不是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捉蟲。
第36章 喜歡
時羽站在江恪旁邊, 聲音欲言又止:「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