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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40:42 作者: 應橙
時羽躺在床上,腦袋累得轉不動了,她漸漸睡去。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高二那年冬天,江恪放寒假剛從江城回來不久。
當江爺爺把她叫進書房,談話談了一個漫長的下午,等時羽從書房裡出來沒多久,江父就做主,也聯繫了時父,當場訂了這個婚約。
時羽成為了江恪未婚妻這件事,兩家人上下都知道了,除了江恪。那天傍晚,她想找到江恪,徵求他的意見。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時羽也不會勉強他。
傍晚,時羽找遍江宅,終於在一處廢棄的小花園找到了江恪。他坐在台階上,殘陽鋪過來,折在他身上,投在地上長長的影子,顯得落寞又孤絕。
江恪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褲子,他的手肘撐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羽走過去,喊了句:「哥哥。」
他一抬眼,時羽才看見,他眉骨上有一道鮮紅的血痕,臉頰上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抓痕,襯衫領子也皺巴巴的,眼神灰暗,顯得落拓又有幾分不羈。
時羽嚇一跳,蹲下來,立刻拿出紙巾給他擦臉上的傷口,不料江恪一把攥住她的手,聲音嘶啞:「什麼事?」
他骨節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涼意傳來,讓時羽的心緊了緊,她輕輕地開口:「江伯伯說,讓我們兩個訂婚,你怎麼想?」
——要是你不同意的話也不可以。
只是時羽後半句話還沒說完,江恪打斷她,漆黑的眼睛壓著幾分頹敗和無所謂。
「我沒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是日更啦,暫定每天中午12點。
本章留言也是100個紅包。
第3章 本能
幸好只是小感冒,第二天時羽就恢復了體力,加上這幾天她沒有通告可趕,乾脆待在家裡休息。
時羽正羽在房間裡玩了一會兒拼圖後,想換換腦袋,打開了電腦,登了一個常去的網站。
她在論壇逛了一會兒,朋友阮初京忽然發消息給她:【徐周衍後天生日你去不去?】
時羽滑鼠移到屏幕上,退出了論壇,她在對方框裡敲了一行字:【我感冒剛好,不太想出門。】
時羽消息還沒發出去,一條消息又彈了出來,阮初京:【也行,反正都是認識的,不去說一聲也行。我在宴會上幫你看著點江恪,別被時嘉瑜那女人給迷昏了。】
她低著頭,迅速把對方框裡的字刪掉,重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去,要去的。】
【……?你不怕你爸把你腿打斷嗎?感冒剛好又偷跑出來。】阮初京問道。
時羽語氣無辜,把鍋甩得明明白白:【所以要你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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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鶯山別墅,坐落在半山上,占地廣闊,挑高的門廳盡顯恢弘氣派。別墅區熱鬧非凡。
賓客陸續到場,中央垂著的琉璃燈順著脈絡打下來,一室衣香鬢影。
不遠處的圓弧形沙發窩著幾位談笑風生的男人,其中有兩位尤為吸引目光。從他們入場,場內的女士紛紛把眼神不自覺地投過去,然後再移不開,小心地討論這兩人。
兩人的氣質大相逕庭,一正一邪。靠右懶散地坐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雙桃花眼還不忘對姑娘放電的男人正是這場的生日宴的主人徐周衍,另一位,眉眼英俊,嘴唇薄且鋒利,
扣得齊整的灰襯衫露出一截喉結,平添了幾分不可侵犯的禁慾,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恪哥,終於捨得回國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說話的人叫錢東臨,誇張得要撲過來要跟他來個擁抱,不料江恪側身一躲,面容嫌惡,對方撲了個空:「你……你嫌棄我!」
「不然呢。」江恪傾身撣了撣菸灰,反問道。
隨即人群發出一陣笑聲,徐周衍垂下肩膀,笑得正恪:「我們恪哥,走到哪都是一支花,也老套正經,我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多看一眼,不是你的錯。」
一提起女人,有人插話:「你身後的小尾巴呢,沒跟來嗎?」
在京北圈子裡,誰不知道時羽的江存在,這姑娘長得漂亮,但性格也軸,十年如一日地喜歡江恪,跟在他身後,就連江恪要出國留學那陣,她也吵著要跟去,至於後來為什麼沒去成,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群公子哥,都是在順風順水的環境下長大的,階級觀念深,優越感高,除了徐周衍和錢東臨,他們骨子裡是瞧不上時羽的,她成長在鄉下回到時家,也沒走個正途,不學無術,反而去娛樂圈做了個小明星,關鍵也沒什麼成績。
加上江恪對時羽的態度,冷淡又不明朗。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敢公然調侃時羽的原因。
但只有僅有的幾個人知道,時家對江父有救命之恩,婚約出來的時候,江恪那時的處境更不能拒絕。
去年回國的時候他試探性地提了一下解除婚約,老爺子氣得心臟病突發,差點命懸一線,住了一個月的院。
這件事,江恪不能提。
徐周衍咬著一根煙,聲音慵懶又有些含糊不清:「聽初京說好像是前兩天凍感冒了,估計來不了。」
江恪視線凝滯在半空中,指尖夾著的菸灰抖落,他傾身,直接將煙屁股在菸灰槓里,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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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今天出門磨蹭了一下,衣服換了又換,直到阮初京的奪命連環call震個不停,她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