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心意既定
2023-09-21 02:38:38 作者: 淺淺的心
「雀台死士?」他大大的鳳眼兒里充滿了迷惑,她只覺得可愛非常,側頭去吻,他印上她的唇,嘿嘿直笑,「難得你主動一回。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說著又舔舔她的唇。
她一笑,只聽他繼續問道:「你的意思便是皇兄今日所為都是有意的,他為何下這麼重的手?他從未對我這麼狠過。」
說著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皇兄為何會召你入宮,意欲納你為妃?」他目光緊緊的攥住她的,生怕她有絲毫的隱瞞。
晚膳的時候他說了君昊天今日鞭打了他,她聽完看著他的傷,露出一抹詭笑,此刻見他再次問及,便細細解釋道:「你皇兄對你下狠手,是應該的。」
他眼中一變,氣道:「應該的,你的意思是我該被他打了?」
見他一臉慍色,還賭氣的別過頭,她躺在床頭道,慢聲細語地解釋:「他是皇帝,哪有你這麼踩他的臉面的?便是枕邊人都時時算計著,更遑論是自己的弟弟了,皇家難有親情,你不會不懂,他教訓你,既是為了給暗處的人看,也是為了讓你長個教訓。」
他覺得自己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氣的腦袋一陣陣發暈,感情自己都是錯的,他君昊天都是對的,哦,搶自己弟弟的女人還是對的!他罵兩句他就是錯的了!
她見他氣的肩膀都抖起來了,便道:「至於他為何要納我為妃,嗯……」她保持沉默。
見身邊人話說到了一半兒,他心底跟撓痒痒似的,難過的不行,急轉過來問,「到底為何?」
她眼底轉過笑意,故作沉思道:「或許是看上我了吧。」
君昊暘氣的起身,卻是被她按住,「開玩笑開玩笑。」
他撥開她的手,怒道:「這種事情也能開玩笑,指不定……指不定是真的!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蘇婧語眼底轉過光芒,將頭搭在他肩處,「那我們怎麼辦?」
君昊暘直接道:「我們走吧!去鄴城!」
她直直望進他眼底,想要看出一絲破綻來,鄴城目前是個極為敏感之地,她甚至不知他的要求中是否夾雜著別的什麼。
他見她直直的看著他,疑道,「你不願意?」
「我們這算什麼?私奔?」她挑眉看著他,問道。
他垂眼不語,半晌,像是下定什麼主意了似的,「你可願嫁我?」
她揣測著他的意思,腦中千百種思緒翻轉,他緊握住她的手道:「我們成親好不好,我知你其實不願進宮的,是不是?」他觸撫著她的眉眼道:「我雖不甚聰明,但是要保你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成親以後去哪都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想當什麼親王,只要你嫁給別人。」
她垂眸,將他按下,讓他躺在床上,偎在他身邊道:「你手中是不是有你皇爺爺給你的那支鳳騎軍?」
他眼睛猛地睜大,「你……」
她按住他的唇道:「看來是了。」
看著驚愕的他,她笑道:「怕是你皇兄也猜出來了,他真是好算計。」
「什麼意思?」他起身看她,弄疼了後面,口中嘶嘶哈哈的抽氣。
「慢點!」她戳戳他的腦袋,道:「你可知道你皇兄曾命陸子淳擊殺我哥?」
「怎麼可能?」他驚愕。
她諷笑,「我哥為他賣命多年,想要抽身而去,他卻不允,所以命我哥剷除嗜殺閣,我哥被打成重傷,他便命陸子淳上場,一則除掉我哥,二則剷除嗜殺閣。」
他呆呆的,半晌無話,「皇兄為何……」
她漠漠掃了眼他,道:「我那夜命人將嗜殺閣閣主的頭砍了下來,送給了君敏翔,那閣主便是靜北王。」
「什麼!」他驚訝地直接坐了起來,臀後鈍痛,眼淚直往外冒,「這怎麼可能?這……」
「我還命人說是皇上命平南王世子剷除嗜殺閣的。」
「你?」他瞪大了眼睛,他不是不知道這其中意思,難怪她說靜北王世子遲早是要反的,「你是故意的?!」
她點頭,「你皇兄要殺我哥,我總要回擊才是,索性就將朝堂江湖攪個亂,讓他費心去。」說罷看著他,眼帶狡黠。
本來一件很要緊的事,反倒在她嘴裡變得有些促狹之感,他吊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蹙眉沉思半晌,「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她抬起他的下頜,「今日我不告訴你,明日你在他人口中得知,我怕你聽信他人之言。」
說罷,她嘆了口氣,將西北的情況同他講了,然後道:「你皇兄此次想必是為了拉我下水,而且還可以將我哥逼出來,至於鳳騎軍,也許是為了試探於你,畢竟這是你皇爺爺秘密訓練的一支軍隊,無論它落在誰的手裡都有可能對他的皇權造成威脅。」
「皇兄不是那樣的人……」
她閉口不言,有時候說得多了,反倒不美,她總要將他從君昊天那裡拉攏過來不可,便道:「本來我是要回鄴城的,但是大趙國內即將起紛爭,靜北王,端王,溯雪公主都不是善茬,更遑論他們還同西涼的琅邪王有瓜葛,其中牽扯甚深,我們只怕也走不了。」她看著他道。
他蹙眉,忽然抱住她道:「我不想管這些……」
「皇兄是我的兄長,我不能不幫他,雖然今日他下了狠手……可一想到他竟打你的主意,我有萬萬不能原諒!」說到此,他眼中露出痛苦與狠絕!
蘇婧語笑了,「這些事不用你來管,你現在只需要好好養傷,其餘的交給我便是,我們之間這些恩怨怕是解決不了的!」
「你要做什麼?」他疑惑。
「自然是報仇嘍。」
「你莫要胡來!」他緊張道。
她冷哼一聲,「我怎麼胡來了。」
「你要怎麼做?你……」總不會要同那些反賊處一塊兒和皇兄做對,想起那日在崖底看到的未鏡,他一時心中起了懷疑,她和西涼不也密切相關,而她此番殺了嗜殺閣閣主,有放出了風聲是皇兄要剷除江湖勢力,使大趙內部不穩,難道她有所圖謀?
這麼想著,他眼底流露出幾分質疑,晦暗,「你到底要做什麼?」他聲音都冷了。
她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你說呢?」
他一把將她扯了起來,一臉冷漠,「你攪亂大趙為的是什麼?!」
「你是這樣看我的?」她直直問道他臉上,忽的低笑起來,「到底是不能同你說太多,說太多你反而疑心與我了……」她神色雲淡風輕,卻不掩飾唇邊的幾分嘲意。
他心裡一抽,但他不能那大趙開玩笑!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同西涼又是什麼關係?你進京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想到她同五哥的關係,想到她的能耐,想到她對靜北王的身份的明了,對西涼琅邪王的熟知,對他的態度,他頓時頭昏腦漲,他放開她,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張口嘶吼。
聲音未出來,已被她封了穴道,他痛苦的揪扯自己的頭髮,面部猙獰。
她暗暗給他輸內力,使他平息,見他漸漸迴轉過來,這才解開他的穴道。
兩人默默坐著,誰也不願說什麼,他不信她,她也不願再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整整坐了一夜。
臨早,他嘶啞著嗓子,「蘇婧語,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什麼,我想了一整晚,想不出來,你告訴我。」
她靠在床頭,低聲道:「我說了,你也不信,又何必說?」
他頭伏在她肩上,良久不說話。
屋外已經有腳步聲,他道:「你說我便信,只是,莫要騙我,莫要騙我……」
他將她環緊,「我待你是真心的,從未想過算計,你曾說過絕不會傷害我,我皇兄已然傷了你哥哥,仇是要報的,但切莫傷他性命,麻煩可以製造點,但別把國家大事和無辜之人的性命做賭注。」
蘇婧語嘴角微微彎起,心中一暖。
他抬頭,正見到她唇邊的笑,一時只覺得像春日的朝陽,暖融融的,仿佛一直流淌到他心底,「你答應了是不是?」
她吻他,在他耳邊道:「是,我應你。日後也絕不瞞你,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
他登時歡悅,深吻她,彼此相視,只覺心中溫恬一片,他道:「你告訴我,我要做什麼。我幫你。」
她敲他的腦袋,「還不放心我?」
他握著她的手,道:「自然不是,只要你應了我,我自然對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你辜負了我,便殺了我,莫叫我傷心難過。」
蘇婧語莞爾,只覺他們二人的身份似調了個個兒,他倒像是個姑娘家,哪裡有從前一星半點男子漢氣概,不過今世既是有緣在一處,她會珍惜,便是他不是她要找的那人,她也心悅於他,他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想著想著,吃吃的笑了起來,抱著他親親,「自不會讓你難過,只是你若是也叫我難過,我會再也不理你!」
他心中歡喜,只覺的外面的啁啾聲都透著祥和,抱著她,同她頭抵頭,「必不叫你難過,我這人不會說好聽的,人也莽撞,若是說了叫你難過的話,你打我罵我也行,莫離了我去。」
她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