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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7:55 作者: 晰兮
    「怎麼臨時回來了?」雲鈺書親手給雲綿綿裝了一碗湯,順口問道。

    一口熱乎乎的湯下肚,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部隊臨時有個任務要交給霍哥,所以就回來了。」

    「他不是休息?怎麼還給他任務。」聽到這話後,雲鈺書皺眉,顯然對於上面的這個做法十分不滿。

    「不是讓他出手,而是做指揮。」雲綿綿放下手裡的碗,對雲鈺書笑道,「沒有危險。」

    雲鈺書點了點頭,心裡還是不相信的。只要是出去做任務,即便是做指揮,也依舊會有危險,那些任務如果真的沒有危險,交給公安不就可以了,何必要叫上這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呢。

    雲綿綿可不知道自家老父親在想什麼,她已經開始盤算上次自己帶回來的東西了。給自己留的偵查機比部隊用的要更加完善一些,這些到時候她要全部交給霍憲,雷射炮這些東西部隊也已經配備了,所以她能給霍憲的東西不多。

    吃了晚飯,散了步後,雲綿綿拉著霍憲直接回房,連平時陪著雲鈺書看電視的任務都跳過了。

    「這是我和師兄研究的時候,偷偷拿材料做的,你藏好。」雲綿綿悄悄從一個布袋子裡拿出了一個被包裹嚴實的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把□□,「可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她閒來無事,就想著利用雷射炮的原理做一把可以隱藏在身上威力略小一些的光能手搶,耗時三個月才做出一把,還沒來得及拿到研究所去敲所長的竹槓,這個時候就要拿出來給霍憲了。

    名利錢財哪有自己的對象重要,雲綿綿覺得晚幾個月拿到錢也無所謂,反正最後還是會有的。

    看著那把□□,霍憲心底一暖,他笑著將雲綿綿抱在懷裡:「謝謝你,綿綿。」

    拍了拍霍憲的背,雲綿綿還想說客氣啥都是兄弟,隨後又反應過來,這已經是她同一個戶口本上的對象了。

    雲綿綿開始準備霍憲去邊境的東西時,陳首長已經帶著人前往了京市的監獄,他看著即便是在監獄裡待了八年,穿著囚服,卻依舊英俊富有魅力的男人,更加覺得他十分危險。

    「陳首長。」安宴看著面前的男人,面無表情,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陳首長一直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這裡對視了半個小時,室內一片安靜,獄警只能配合軍方工作,所以一直安安靜靜守在邊上,不敢多說一句話。

    「有一個任務,」陳首長終於開口了,「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們可能給你減刑到三十年。」

    這已經是陳首長最極限的讓步了。

    安宴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手腳都帶著鐐銬,他往後一躺,平靜的臉依舊沒有任何情緒,一雙無機質的眼眸冷漠地看著面前的陳首長,似乎覺得他是在說廢話。

    他當時就是抱著被槍決的心來的監獄,最後法院判刑是無期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好在他不是一個會作妖的男人,在牢里也是安安分分待著,沒有鬧事,沒有打架鬥毆,也沒有企圖越獄,看起來就像是個誠心改過的人。

    殊不知,越是這樣的安宴,就越讓他們害怕,這樣的男人要是瘋起來,才是大家都難以控制的人。

    「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安宴,你該知道你自己有多危險。」陳首長又道。

    雖然對方沒有任何回應,陳首長依舊沉穩,他是個很穩得住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步步爬上首長這個位置。

    「我想見一個人,」安宴忽然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要為自己再爭取減刑,「我要見她。」

    陳首長見他鬆口,皺眉詢問:「你要見誰?」

    「雲綿綿。」安宴丟出了這個名字,然後就再也不肯說話了。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陳首長心裡一跳,他昨天才剛剛見到雲綿綿,現在安宴又說要見一下雲綿綿……

    陳首長忽然覺得自己腦殼有些疼,這大概是他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幾十年來第一次如此頭疼了。

    「我們不能確保你能見到她。」陳首長敲了敲桌面,「你要知道,答應我的要求,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我要見她,」安宴只是重複這句話,「我能給你們章盛的資料,但是我要見她。」

    越是在監獄的日子,安宴就越是想念那個姑娘,就像是一根根瘋狂生長的藤蔓,這個名字刻印在他的心裡,一天一遍,每分每秒,時時刻刻,他都在想著她。

    可是雲綿綿是絕對不會來看他的,安宴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他是傷害過雲綿綿的人。但是那又怎樣,只要國家想要對付章盛,就絕對回來找他。所以安宴就一直等著,一直等著,他是一條能夠蟄伏很久的蛇,就等著一擊斃命。

    見安宴態度堅決,陳首長也無話可說,他站了起來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邊上的獄警這是迅速將安宴給壓回了牢里。這人要是跑了,誰也看不住上面的責罰。

    回到部隊,陳首長派人打聽了一下雲綿綿,隨後自己又跑去找了張婭,向她了解一下雲綿綿的一生,畢竟雙管齊下效果更好。

    「怎麼忽然問起綿綿了?」張婭大致和陳首長說了雲綿綿的曾經,覺得他有些奇怪。

    「安宴要見她。」陳首長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告訴了張婭願意,「我還沒有答應,但是安宴也不肯鬆口。」

    張了張嘴,張婭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開始疼了起來,這算是什麼事啊?當年他囚禁過雲綿綿還不夠嗎?現在竟然還要挾陳首長非要見雲綿綿,這不是往人家姑娘的心裡插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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