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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0:07:48 作者: 歲方晏
    他掐了池無邪硬邦邦的胸肌一把,「既然這樣,你不早說。」

    「那哥哥也沒問啊。」池無邪抱著懷裡的人,笑得開心極了。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生辰禮?」謝知意又問道。

    「無邪……無邪想要哥哥寫三書送給無邪……」

    「三書?」

    「嗯……」

    謝知意臉一下子紅了。

    他自然知道三書,那是古代嫁取的禮儀,若是要跟池無邪結為道侶,肯定是少不了三書的。

    他沒有多推拒。

    雖然池無邪在某些方面確實太旺盛了,但是他想和池無邪在一起,自然只能忍著,後續也肯定會結為道侶的。

    就是池無邪要求他現在就把三書寫了。

    謝知意渾身無力,手腕早被綁的酸麻不止,怎麼可能動筆寫三書。

    池無邪卻從他脫下來的衣物來搜尋出來一小瓶藥丸餵他嘴裡,他的力氣才稍微回升一點。

    池無邪盯著小藥瓶道:「哥哥,沒想到你準備的這麼齊全,什麼都想好了,看來無邪再跟你做幾日也沒問題。」

    謝知意盯著那個小藥瓶,臉唰的一下紅了,若是他沒記錯,那是於斯伯塞給他的!

    他瞬間感覺於斯伯不乾淨了,剛解綁的腳,生氣地踢了池無邪一腳。

    可很快,腳又被池無邪憐惜的握在手裡揉捏,似乎又有要擦槍走火的風險。

    謝知意這才馬上制止,說現在就寫三書。

    千蓮峰寢殿檀木桌前,交疊著兩個抱在一起的男子。

    高個男子穿著整齊的紅衣,從後抱著比他矮上一個頭的男子,他懷裡的男子卻只是穿著很薄的輕紗。

    輕紗後面整個鏤空,外面還纏繞著一圈圈紅繩,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被吸吮的紅痕和牙印,讓人一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個男子呼吸越來越重,把人緊緊抱著抵在桌上,一點縫隙也沒留下。

    謝知意額上的汗水不停滴落。

    他沒想到寫字竟然是要這樣寫的,除了他的手腕和腳腕解綁了,其他地方還是綁著的。

    這又讓他想起過去在聖教時,池無邪.教他寫字的場景。

    他總感覺池無邪是在還原當年景象,也是在解當年沒有得手的渴。

    「哥哥,無邪別的不行,就是字寫的還可以,還是無邪來教你吧。」

    謝知意剛拿起的紫毫毛筆一顫,墨汁全部潑灑在宣紙上,看來這個字不寫個一天一夜根本就寫不完。

    他寢殿裡根本就沒備多少宣紙,很快就被池無邪惡意搗亂敗的沒多少了。

    他只得傳音讓林玉宇送些新的過來,因為他穿的輕紗,還綁著紅繩,自然是讓池無邪出去拿宣紙。

    可池無邪卻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林玉宇宣紙送來了,在門外等了很久,催促了好幾聲,池無邪才懶懶的開口道,「放在門外。」

    謝知意不敢說話,用手指點了點池無邪,小聲道:「你出去拿。」

    池無邪把人抱得更緊,「不要,哥哥,無邪抱著哥哥正起勁呢,這時候你怎麼能讓無邪停下來?」

    林玉宇努了努嘴,對著門內大喊道:「池無邪,在千蓮峰我只聽我師尊的,你說讓我放我就放啊?」

    屋內,被墨汁浸染的宣紙上,滴上了幾滴謝知意額上淌下的汗珠,他現在神經極度緊張,若是被人發現他被池無邪脫成這樣,壓在桌子上寫字,他的臉往哪擱?!

    更何況他現在嗓子沙啞的不像話,一說話就全部露餡了。

    池無邪卻惡意的把他抱得更緊,湊在他耳邊道:「哥哥,你的徒兒只聽你的話呢,你來跟他說吧。」

    謝知意回眸瞪了眼池無邪。

    可池無邪這種時刻絕不會讓步。

    謝知意將唇咬出鮮血,才忍住沒溢出一聲喘息來,咳嗽幾聲對著門外道:「玉宇……你先聽無邪的。」

    池無邪在他耳後愉悅的笑了起來,小聲道:「哥哥真乖,無邪開心死了。」

    謝知意喘著粗氣,手腳酸軟無力,寫這個三書比長跑還累。

    他輕聲道:「那等會寫字時你乖乖配合我,不許再搗亂了。」

    屋外。

    林玉宇無比憋屈,十分幽怨地將宣紙放在地上,對著裡面喊道:「好的,師尊,宣紙徒兒放門外了。」

    只是他離開時還忍不住小聲嘟囔——

    「那個池無邪,仗著我們師尊寵他,就無法無天!」

    「師尊就這麼寵著那臭小子吧!有朝一日肯定會後悔的!」

    然而他的嘟囔全部收入謝知意和池無邪耳中。

    池無邪愉悅的很,直接施了個讓宣紙乖乖飛到桌上來,這種占便宜的時刻,他自然是一點都不會離開哥哥的。

    但謝知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新的宣紙寫了一張又一張,每次剛寫個開頭,池無邪就在後面肆無忌憚的搗亂。

    還真應了林玉宇那句話。

    仗著謝知意寵他,池無邪就無法無天。

    日暮降了又升,又繼續降了下去。

    這個三書終於完成了一半,謝知意站了一整晚,腰酸的不行,池無邪似乎終於有了點自知之明,俊美的眼眸里閃著饜足的光。

    他渴望已久的東西,似乎被填滿了一點。

    這才看著懷裡渾身都泛著紅的人,憐惜道:「哥哥,這三書可把你寫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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