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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喜看人哭

2023-09-21 02:25:57 作者: 七色假面
    二百二十八、喜看人哭

    最終刺客的身份弄明白了,這人叫黃哲,曾是木玄傾手下的副將,兩人幾經生死,後因家書說家裡老娘病重,便是離了軍營,天下已是太平之勢,本是以為一別再無相見之日,卻不想今日會是這般另類重逢。

    「你小子也真是的,怎麼就做起這種勾當?」

    木玄傾給黃哲鬆了綁,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數落了一通,期間不乏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林夢若的臉色。

    「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我娘還沒等我到家就咽了氣,我爹嗜賭成性被賭坊的人打斷了腿,讓後我把自己這麼多年的積蓄都堵窟窿了不說,還欠著街坊四鄰的錢呢,本事想著做些買賣掙點錢,誰知道……唉,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黃哲雖然是說盡心酸事,但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感覺,人事盡天命難改,努力的活著剩下的便是由了命去。

    「那你怎麼不寫信給我,你欠了多少銀子我給你就是,怎麼能幹這種殺人越貨之事?」木玄傾蹙眉說。

    「我離營時你貼補了不少了,我怎麼好意思呢,再說我也沒想著殺人,就是想把……送到沒人尋的到的地方。」

    聽黃哲這般說話,林夢若氣的上前踹了黃哲兩腳,罵道:「那這就叫拐人,不也一樣是做壞事嗎?!」

    「玄傾,你這媳婦也忒凶了!」黃哲乾巴巴的看著木玄傾說。

    木玄傾輕咳看兩聲說:「罷了罷了,許久未見,正好致遠也在,便是一起吃頓水酒吧。」他也知道自己媳婦凶,但……

    「致遠也在?那太好了,真的是許久沒見了,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脾氣臭硬。」

    儘管林夢若還是看黃哲不順眼,但也是讓人備了酒菜,木致遠,木玄傾和黃哲三人把酒言歡,她就在邊上涼颼颼的看著,待酒肉入腸,她便是開始「報復」黃哲了。

    「阿婉現在真的是夠淡然的了,白天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居然一點不慌,還睡的香甜。」

    雲婉有孕在身,一天奔波自然是會乏累的,回了府倒頭就睡,心大的像是今天曆經死劫這事完全不存在一樣。

    「受驚?」

    木致遠很快的捕捉到了敏感詞,這也讓木玄傾瞬間捏了把冷汗,然後拼命的給林夢若使眼色,讓她不要說了。

    林夢若置若罔聞,勾唇一笑說:「是啊,今天你這黃哲兄弟竟是帶人截殺我和阿婉,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好在我身邊有阿煜的暗衛,不然今天吉凶難測。」

    黃澤並不知道雲婉就是木致遠的媳婦,便只覺得林夢若心裡記恨,想拿這事討伐於他,再看木玄傾一個勁的沖他擠眉弄眼,以為是讓他給林夢若賠罪,於是出言解釋說:「嫂子,今天這事真的是誤會,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沒認出自家人,再說了,我想殺的也不是你,而是你身後的那個小娘子,你看你就別再記恨了吧,我給你賠罪了!」

    「你剛才說你想殺誰?!」

    木致遠的臉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塊陰雲,語氣中更是帶了肅殺之氣,他冷冷的看著黃哲,然後把手裡的酒杯捏了個粉碎。

    黃哲心裡不由的連連發抖,這樣的木致遠他很熟悉,那是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的樣子,他後知後覺的問:「致遠,那小娘子是……」

    「致遠,黃哲並有沒傷到你媳婦,剛才不是說了嗎,都是誤會!」木玄傾見狀不好,便是馬上勸解。

    「誤會?那若是我的婉兒受傷了呢?要是我的孩子傷了呢?」

    木致遠說罷已經站了起來掄起了拳頭,黃哲伸手不錯,可與木致遠相比那就是雞蛋與石頭的差距,再說木致遠正是盛怒之時,出手毫不留情,木玄傾拉架那就是連木玄傾一起打,一時間狀況很是焦灼。

    林夢若本是想讓木致遠擺臭臉嚇一嚇黃哲的,沒想到卻是惹了禍,想了一番,覺得只有雲婉能控制局面了,便是去了後院找雲婉去了。

    「相公,你在做什麼?」

    雲婉迷迷糊糊的被林夢若給拖到正廳,見木致遠正在打人,便是出聲詢問,她是覺得這是再比劃切磋呢,一孕傻三年,所以雲婉現在的反應總是慢上幾分。

    木致遠聽見雲婉軟糯的聲音後馬上停手,看了眼已經鼻青臉腫的黃哲一眼,馬上換上了柔和的笑意說:「沒做什麼,就是太久沒見了,比劃一下拳腳。」

    「比划拳腳?哦,原來是這樣,那你下次記得出手別那麼重,你把這個兄弟打的都瞧不出模樣了。」雲婉說罷還很隨意的打了個哈欠。

    「好,婉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可有受驚?肚子可是餓了?」

    木致遠大步移到雲婉的身前,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就是咫尺的距離,木致遠走的仍然急切,他覺得只要沒抓著雲婉,沒觸碰到她,他就是心裡不舒服,他容不得他們之前有分毫的距離。

    雲婉眯了眯眼睛說:「相公,我和阿若今天去莊子了,那裡可好看了,然後回來的時候還遇見了刺客,我一點都沒害怕,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你很厲害!」

    木致遠溫和一笑,然後轉臉在看黃哲的時候目光一片森冷。

    「嫂子,我就是今天的刺客,你說我這接活時也沒打聽明白你們是誰,所以今天才鬧成這樣,我這實在是……對不起!」黃哲忍著渾身的巨疼賠禮道歉。

    雲婉差異的看了黃哲一眼,然後疑惑的看著林夢若問:「這個是刺客?」

    「對啊,這個就是今天的刺客,她是收了蘇繡的錢,特意要殺你的,這個蘇繡!早知道今天在莊子上我就應該給她下毒!」

    林夢若一想到蘇繡心裡就是不快,她之前不動蘇繡,是覺得穿著新鞋不能往狗屎上踩,如今這狗屎卻是變成了癩蛤蟆,你不踩她,她還蹦到你的腳面上膈應人!

    雲婉一聽蘇繡也是膈應的腦袋馬上清醒了,蹙眉說:「我們各歸各路,她怎麼這般歹毒?又是沒有礙到她什麼!」

    「有的人做壞事,是不管利不利己,都要損人的,這樣的人天性就是壞人,蘇繡就是這般。」

    林夢若接下來是要報復甦繡了,她這麼說不過就是告訴雲婉真的到了蘇繡搖尾乞憐的份上不要心軟不要求情,心已經黑透並且發臭的人是幫不得的,因為他們不懂感恩,你饒過了他們,他們就會伺機再咬上來。

    雲婉聽了這話之後小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蘇繡確實危險,我以後不打算出府了,今天還好有驚無險,不然我的孩子……」

    「好了,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妥當的,讓她再不能出來蹦躂。」

    林夢若本事想著把蘇繡賣到勾欄里,然後生不如死,可轉念一想這樣不行,只要蘇繡活著,那不可預知的事情就太多了,威脅這種東西還是斬草除根的好,不然日防夜防的,餘下的日子都過的不暢快了。

    當然了林夢若要除掉蘇繡這話她並不打算與雲婉說,怕雲婉多思多慮。

    木致遠與林夢若的想打一般無二,現在的蘇繡有些過於癲狂了,而且聽著林夢若的意思是她們今天再莊子上見了蘇繡,那麼從莊子上離開到買兇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這也說明蘇繡有些本事了,這人若是不除,之後刺殺之事就會一而再,再而三。

    黃哲見個人眼中都有成算,馬上將功贖罪的說:「等我傷養好了,我就殺了這蘇繡,就當將功補過。」

    「這事不用你管,你這麼蠢能幹成什麼事?」木致遠譏諷的說。

    木玄傾無奈看著木致遠說:「好了致遠,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這事咱也就算了吧。」

    「我怎麼就蠢了?這事兒我還真就大包大攬了,到時候你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乾淨利落。」黃哲信誓旦旦的說。

    雲婉倒是沒細聽他們的談話,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她覺得就算蘇繡有錢了,一個足不出戶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應該是沒能力找上黃哲的,這當中……

    「難道蘇繡不久居在府?」

    雲婉一句自然自語的話,說出了其中關鍵,林夢若眼睛不由一亮,尚書入邪教,那這蘇繡怕也是邪教中人啊。

    「黃哲,你今天帶的弟兄是你自己的人?」林夢若蹙眉問。

    「不是,我要是有那些弟兄我走鏢好了,能幹這種勾當?那些人也是那女人找來的!」黃哲說。

    「看來那些人應該是邪教的人!可惜沒留活口,但我確定盯緊蘇繡會比盯著尚書有更有收穫,因為這女人夠蠢。」林夢若勾唇一笑說。

    尚書府,蘇繡聽聞今天行刺失敗氣的一臉的猙獰,隨後把手裡的茶盞摔了個粉粹但也不覺泄恨,那個小賤人命真是夠大!

    「誰欺負我的繡兒了?惹我的我繡兒發這麼大的脾氣。」李四公子溫和的走進屋子問。

    蘇繡一見李四公子來了,馬上換上了柔柔弱弱的表情說:「沒有,奴家剛才不過是手滑而已,公子,奴家想你了……」

    「是嗎?那,哭給我看。」

    蘇繡聞言臉色一僵,隨後便是開始擠眼淚了,這李家公子各有各的癖好,這李四公子的癖好便是喜歡看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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