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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被擄

2023-09-21 02:25:57 作者: 七色假面
    一百三十五、被擄

    「不好,跑怕是來不及了,快躲起來!」

    林夢若揪著木玄傾在屋子裡轉了半圈,最後無奈之下,便硬是把木玄傾魁梧的身軀,塞在了狹小的床下。

    木玄驚見人已經藏好了,便一腳踢開了門,扯著嗓子吼:「我說什麼了,我夫人心情不好,求見什麼求見?」

    王知府樓才上了一半,被木玄驚這麼一吼嚇的腿肚子直哆嗦,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

    「哎呦,知府大人,你可得站穩嘍,您要是在我這齣了事。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掌柜在王知府身後也是擔驚受怕了一把,他倒不是怕王知府摔著而是怕連累了他。

    「我讓你上來了嗎?」木玄驚冷冷的問。

    王知府眼睛賊溜溜額的轉了一圈,乾笑說:「木將軍,下官有要事與你相商,在外面怕是被人聽到。」

    說完這話王知府便接著邁步上樓,他今天就是要進去一探究竟,木玄傾在這,而他們不動手就是因為想引顧飛來,這樣兩人湊齊,林子域便說不清楚了。

    「我為武將,你乃文官,我不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木玄驚冷哼一聲,希望這王知府能識趣退下。

    王知府這時已經上樓,邁著方步像木玄驚走了過來,而且嘴還不得閒,說:「木將軍此言差矣,你我同為慕容王朝賣命,分那麼清楚可是不對,下官既然來了,將軍便請下官去屋子裡坐坐吧。」

    「說坐就坐?驚擾了我家夫人可怎生是好?還是你就是想唐突我家夫人?」雲婉深吸了口氣,便躲在門後出了聲。

    王知府面色一僵,隨後如同站不穩一樣向門邊摔入,半截身子便是進了屋子。

    「阿若公主,下官無意,下官無意冒犯。」邊說著話,便把在門外的半截身子弄進了屋內,剛才這下也是摔的不輕。

    木玄驚見狀,便是在王知府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邁著步子在他身上踩了過去,而且每一腳的力道都很重,能聽見王知府隱忍的悶哼。

    王知府疼的渾身直冒冷汗,可他仍然忍疼的站了起來,眼睛賊兮兮的環顧著屋內,最後目光卻定在了林夢若的傾城容貌上。

    木玄驚大步上前,擋住王知府的視線,陰冷的說:「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眼睛!」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王知府趕忙收回目光,卻又沒忍住的黏在了雲婉的身上。

    木玄驚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色膽包天的人,五斤見事不好,便擋在了雲婉面前,想讓木玄驚的脾氣降一降。

    「知府大人是來尋花的還是來說事的?」

    木玄驚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一般,每個字都有些刺骨的寒意,王知府就是再好色,也是驚醒了過來。

    「將軍恕罪,下官實在沒見過什麼世面。」

    「哦?沒見過世面?那你是跑到我這見世面來了?」木玄驚玩味道。

    王知府搽了把冷汗,身子抖的如秋風中瑟瑟的樹葉,搖搖欲墜。

    「木將軍,下官還有事,下官告辭。」

    木玄驚一把揪住王知府,冷笑著說:「不對啊,知府大人,你不是說有要事與我說嗎?怎麼沒說就走呢?」

    「下官無狀,邀功心切,其實大事一說只是子虛烏有,僅是想讓將軍注意下官。」

    王知府這會兒已經是嚇沒魂了,只要能脫身,什麼離譜的話也都是能說的。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木玄傾就在這呢,若是有膽量就明刀明槍的來,過幾日我人手到齊,便不會讓你們好過。」

    木玄驚這話是在說,我的人如果來了就會明目張胆的與我匯合,我看不起你,便不避著你。

    王知府這會兒話都顧不上回,屁滾尿流的就跑了,只留下掌柜瑟瑟發抖。

    雲婉覺得人若是知道害怕,便會搖擺不定,所以她柔聲開口說:「掌柜的,你幕後有人我們知曉,我們知曉卻還是敢住在這裡就是我們不怕,所以我也勸你給自己留條後路,那邊棄你,我們便可以接著,命只有一條,多下個注才更容易活。」

    「哎,哎,姑娘所言極是,小的明白,明白。」掌柜的擦了把冷汗,小心的應承,然後退了下去。

    「嫂子威脅人的時候還真帶些個不怒自威的架勢。」木玄驚不由讚嘆。

    雲婉輕笑一聲說:「剛才你的氣勢才真有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王知府嚇得肝膽欲裂。」

    二人這邊互相恭維,木玄傾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從床下爬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木玄驚。

    他竟不知他這世人眼中的紈絝弟弟,竟有如此氣勢,若不是他為本尊,他怕都是要信了他木玄驚就是慕容王朝的木將軍。

    「表現不錯。」木玄傾勾唇道。

    「謝謝誇獎。」木玄驚勾唇答。

    綠蝶眼睛來回在二人身上打轉,最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方才感嘆的說:「好一面鏡子,只是不知誰是影子。」

    「別管誰是影子了,趁著現在無事趕緊睡一覺吧,不然明日怕是要撐不住了。」

    五斤這個提議確實是因為熬不住,一路的逃命一樣的奔波,然後落腳之後又日防夜防,鐵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

    「那便快些去睡,別忘了都抹些藥粉。」林夢若邊提醒邊打個哈欠。

    各人回到各屋去睡覺,木玄驚和木玄傾就相當微妙了,王知府剛走,怕是眼線未退,所以木玄傾就走不了,而木玄驚假扮的是木玄傾,所以他理應和林夢若呆在屋子,也是走不了,三人便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最後木玄驚終於是挺不住了,打好地鋪,用被子蒙上頭,說:「你們倆願意幹嘛就幹嘛,當我不存在,但也別完全當我不存在,小點動靜。」

    木玄傾無奈,他這個弟弟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他是想,但他不是不管不顧的人!

    雲婉和綠蝶回到屋子,困意卻如突然襲了上來,二人勉強的走到床邊,便倒頭睡了過去。

    這時一個黑影從撬開縫隙的窗戶翻了進來,他走到床邊端詳了一番之後,抱起昏睡的雲婉,破窗而逃,像是一陣微風,來時無影,去時無蹤。

    有風聲在耳邊呼嘯,有涼意襲卷而來,雲婉便是悠悠轉醒。

    「醒的倒是挺快!」

    陰陽怪氣的聲音讓雲婉瞬間清醒,這聲音她識得,這是前幾日遇見的江上無疑。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你,你想怎樣?」

    雲婉驚慌的表情明顯取悅了江上,他快慰的哈哈大笑,然後邪氣的說:「女人,你這般樣子真是對不起你美麗的皮囊,或者你這是在同我裝模作樣?」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你為何擄我,你是何居心,有何目的?」

    雲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現在夜色正濃,又身處荒山野嶺,便是她再怎麼鎮定,也沒有脫身的辦法。

    江上輕笑一聲,大手狠狠地捏住雲婉的臉頰,看著姣好的容顏因為他的力道而變了形狀,心裡甚是舒坦。

    「女人,你害怕?你想活下去嗎?取悅我如何?老子舒坦了就放你一條活路。」

    女人不就是這般歹毒的東西嗎?平時看似冰清玉潔,看似高貴冷艷,可緊要關頭便可以下賤的任人玩弄。

    雲婉緊緊咬牙,卻仍然抗爭不過眼睛的酸澀,無奈,她狠狠的咬了口舌尖,才把淚意逼退。

    「你殺了我吧!」雲婉倔強的說。

    江上被雲婉的話觸動,他壓抑的看著雲婉,見她似毫無畏懼,冷哼說:「裝腔作勢!你不怕死?老子告訴你,這個時候你少欲擒故縱。」

    「我怕死,但也不怕死。」

    雲婉滿眼堅定,她當然想活,可苟延殘喘的活,背叛木致遠的活,她辦不到。

    「有意思,有點意思!我本來想著用你換與木玄傾堂堂正正的較量,如今我改變了主意,我就看你這賤。貨的骨頭能硬上幾天!」

    江上目光陰狠的看著雲婉,他要等到她求他,然後他在殺了她餵狼!

    雲婉不再搭話,她只是絕望的看著黑漆漆的幕色,她後悔來滄州了,她不知道她的無用會否讓木致遠身處險境。

    「你聽?狼叫!你說若我把你丟給他們你會怎樣?」

    江上仔細的看著雲婉的表情,想用她的慌亂尋個樂子,哪知雲婉並不開口。

    「你不怕?那些狼怕是都餓的狠了,他們會生生的咬斷你的胳膊,痛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婉自然害怕,可她仍然不回話,也不求饒,就像她是聾子,是啞巴一般。

    江上怒火中燒,狠狠的甩了雲婉一巴掌,精緻的臉頰瞬間腫脹的面目全非。

    疼,很疼,雲婉不哼一聲心裡卻是苦笑,原來會功夫的人打人是這般疼。

    江上見雲婉如此,心裡一抖,本來舉著想要再打第二巴掌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去,這女人的骨頭真不是一般的硬。

    「好,女人,我便與你耗著,待你終於知道沒人能夠救你之後,你便會懂得低三下四了。」江上言語篤定,心裡卻不是很確定了。

    「小姐,不好了,婉姐姐不見了!婉姐姐被人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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