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孩子爹是誰?
2023-09-21 02:25:57 作者: 七色假面
一百一十八、孩子爹是誰?
「小民不敢欺瞞大人,小民說話句句屬實。」
魏通臉色微妙的看了看木致遠,然後擺了擺手,示意馬大夫可以走了。
馬大夫嚇出了一身冷汗,見能走了拔腿就跑,速度快的像是被狼攆了一樣。
「致遠,這話可怎麼與顧飛說呢?」
木玄驚接過魏通的話就說:「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就告訴他,他頭頂泛綠!」
綠蝶白了木玄驚一眼,諷刺道:「我家姑爺怎麼能有你這樣的弟弟?簡直丟人!」
「我怎麼了我?我沒那麼多彎彎繞,有一說一,有二就說二,哼,真有意思,沒我你們能知道實情?」木玄驚一臉不忿的說。
眾人這邊在商討怎麼告訴顧飛實情比較容易接受些,雲婉這邊卻是在和蘇繡針鋒相對。
「嫂子,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木大哥當時真的是差點娶了我!」蘇繡鎮定自若的撒謊。
雲婉蹙眉道:「那不是沒娶成嗎?」
雲婉現在是認清了,蘇繡就是滿嘴沒有半句實話的人。
「哎,沒娶情分也在啊,當時木大哥的衣服都是我給洗,要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的話,我哪能碰他衣物?」
雖是知道這話信不得,但云婉莫名的覺得蘇繡笑的刺目。
「與我何干,我只管現在,不問過去,再者說,你已經與顧兄弟成親了,總提我相公怕是不好!」
蘇繡被雲婉噎的一愣,她是真沒想到雲婉平時看著柔柔的,嘴皮子竟然這麼厲害。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即便木大哥娶了你,他心裡的人也是我!」
雲婉囅然一笑,像是聽到笑話一般,譏諷勾唇說:「為何是你?你長的比我好看?」
這一反問,讓蘇繡胸口發堵,但面色卻是笑的更加燦爛說:「長相與同省共死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你與很多人同生共死,難道整個軍營的人都心裡有你?」
雲婉不屑在與蘇繡爭鬥,轉身便要去後廚,可蘇繡卻是把她拽住,撕扯了起來。
「哎呀,來人啊,救命啊!」
蘇繡一邊掐雲婉,一邊喊救命,偽裝成被雲婉欺負的樣子。
花嬸子聞言馬上從後廚走了出來,見雲婉被掐,伸手就將二人分開。
「疼,我的肚子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沒有了……」
雲婉心道不好,還是中招了,趕緊知會花嬸子說:「嬸子,麻煩你跑一趟衙門,把情況與我相公說一下。」
顧飛一覺醒來,發現蘇繡不在屋內,便出來尋找,正好撞見了花嬸子抱信,一聽說蘇繡肚子疼,便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致遠,快跟上,不然嫂子怕是要吃虧!」
魏通想的通透,顧飛沒有腦子,到時候關心則亂,便會蘇繡說什麼就是什麼。
事實也果真如此,木致遠趕到的時候,顧飛正在指責雲婉。
「嫂子,我媳婦懷著孕呢你怎麼能推她!」
木致遠冷臉走到雲婉面前,然後輕攬住雲婉小聲安慰說:「別怕,交給我!」
顧飛在見到木致遠之後就馬上收聲,但臉上還是有些不大高興。
「相公,她推我,她推了我,我們的孩子保不住了,嗚嗚嗚。」
蘇繡見顧飛一句話都不說,趕緊哭了起來,她今天必須一石二鳥,沒了孩子再順便讓別人覺得雲婉歹毒。
「孩子沒了?不一定!喏,這有綠蝶給的保胎婉,說是奇藥。」
顧飛聞言眼前一亮,笑呵呵的說:「這可真是及時雨。」
「不,一定是毒藥,我不吃,一定有毒!」蘇繡今天就是想把孩子順理成章的折騰沒,怎麼可能吃什麼保胎藥。
木致遠掰開蘇繡的嘴,把藥粉倒入蘇繡口中說:「放心,事還沒說清楚呢,你的孩子怎麼可以沒呢,我已經讓人去請了郎中,到時候讓郎中好好的診上一診,看你懷胎幾月,胎兒是否正常。」
「不,不用,我肚子不疼了,相公,咱回去吧!」
顧飛有點反應過來了,這世上有兩個人他永遠不懷疑,一個是紅如,一個便是木致遠。所以木致遠這般表現,讓他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覺出了很多異常之事。比如說,他平日根本就沒有白日裡睡覺的習慣,為何這幾日總是會睡著?然後蘇繡就恰好這個時間說碰見了綠碟或者雲婉?
「致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木致遠輕嘆了口氣,仍是不知如何開口,只得搪塞說:「一會兒郎中來了你便知曉了。」
「不,我不看郎中……相公,他們要陷害我!」
蘇繡剛才掐雲婉時,可是總了用很大的力氣的,所以雲婉現在仍然覺得疼的狠,便是趁著木致遠在告起了狀。
「相公,她說你心裡有她!」雲婉委屈說。
蘇繡焦急的否認說:「你胡說,你撒謊!」
「我沒胡說,我也沒說謊,你說我相公的衣服都是你洗,我相公就是娶了我心裡也只有你,你剛才還掐我!」雲婉列舉蘇繡的種種罪行。
木致遠一聽說雲婉被掐了,轉過身去捲起雲婉的袖子一看,目光立刻冷了下來。
「蘇繡,等郎中把事情說清楚的,你這孩子到時候不掉,我就親手幫你打沒!」
顧飛這時候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隱約已經猜出了大概。
「賤人!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顧飛雖然是問,但心裡卻開始篤定了,因為他大概算了一下日子……
雲婉疑惑的看了一眼木致遠,見他微微點頭,眼睛瞬間睜的老大,她一直以為蘇繡唱的是空城計,卻沒想到她膽子居然這麼大。
「相公,你相信我,我肚子裡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顧飛冷笑了一聲說:「蘇繡,我之前只是覺得你貪圖富貴,愛慕虛榮,卻沒想到你的心思這般縝密與歹毒。」
「這孩子真的是你的,顧飛,你為何不信我?」蘇繡垂死掙扎說。
「我說你怎麼突然跑到這來了,你是怕你來的再晚些就藏不住了!」顧飛根本不理蘇繡,只是理智的分析了起來。
「我沒有,相公你相信我!」
「行了,別做戲了,你看看我是誰!」
木玄驚穿的衣服實在太重,但他仍是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風度翩翩的出場。
蘇繡在見到木玄驚的瞬間,臉色便慘白了起來,其實這也不過是做賊心虛,她以為木玄驚知道的事,其實他一概不知。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個郎中來與不來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事情已經明了了。
「蘇繡,我這就給你一封休書,你拿了就走人,和你肚子裡孩子的爹好好過日子去吧。」
顧飛語氣出奇的平靜,他不打不罵便是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她。
綠蝶不平的說:「顧大哥,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
「顧飛,我嫁給你之後,你回家的日子有幾時?你與紅玉每天在一起,兩人可以說是寸步不離,而我卻如同守寡一般。」
蘇繡見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便也就不再演戲了,她要激起顧飛的愧疚知心,在不利中,站到最有利的位置。
「你怎麼不說你成親之後就不想待在軍營,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和別人攀比呢?你嫁給顧大哥不過為的就是這個,現在又說守不守寡,簡直荒唐。」
說話間紅如走了進來,她目光如冰的看著蘇繡,而蘇繡亦是用相同的目光看她。
「罷了,你這般說不過是想多要些銀子,我休書回府,你的首飾細軟皆可帶走,你!走吧!」
顧飛現在的心情很是打雜,他悲涼也憤怒,可心裡卻也總有一種莫名的解脫之感。
「呵,顧飛,我以為我負了你,卻不想你也負了我,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蘇繡嗤笑一聲說。
綠蝶小嘴一撇說:「你有病吧?你沒浸豬籠都是顧大哥的寬宏大量了,還在這瞎蹦噠什麼,趕緊滾蛋!」
蘇繡嗤笑一聲,說:「寬宏大量?他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便是不會被輕易放過。」
「蘇繡,你這是在自己作死你知道嗎?見好就收吧,不然把大家激怒了,你也就別想再走出去了。」木玄驚實在是挺不住了,這衣服太重了,他就等著蘇繡走呢,他好找個地方坐會兒。
蘇繡冷笑了一聲說:「世子爺,之後還會再見的!」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和木玄驚有很大的淵源。
木玄驚眉頭一挑,輕哼著說:「再見我也看不上你,你長的確實一般。」
蘇繡一臉的怨毒,她環視了眾人許久,然後拿了紅如寫好的的休書,離開了。
「總覺得把蘇繡放走是等同於給自己找麻煩。」
魏通覺得剛才蘇繡不慌不亂的樣子似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爹有這個來頭。
「哎呦,五斤,五斤,快點給我搬個椅子過來,不行了,我站不住了。」
五斤無奈的搬了個椅子給木玄驚,嫌棄的說:「有那麼誇張嗎?」
木玄驚氣的直拍凳子,憤憤不平的說:「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穿一個試試。」
「我可不穿,我有沒犯錯,我穿什麼!」
五斤看白痴一樣的看木玄驚,心裡也是快慰的很,讓他沾花惹草,讓他調戲民婦害他挨打,這就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