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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決然的心

2023-09-21 02:25:57 作者: 七色假面
    一百一十四、決然的心

    許是心裡裝了事情,所以雲婉今天醒的極早,而這時木致遠卻還在在夢中。

    怕吵醒木致遠,所以雲婉一動也不動,睜著自己靈動的大眼睛打量起木致遠來。

    濃黑的眉毛,英挺的鼻子,好看的唇形,精裝的胸膛……

    雲婉一邊害羞,一邊緊盯著木致遠裸露出來的肌膚,她這是第一次如此不避諱的盯著男人的身體。

    為何男女的差別會如此之大?雲婉鬼使神差的伸手附上木致遠的胸膛,且還微微用力的抓了一下。

    「婉兒,這是你惹我的!」

    木致遠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翻身將雲婉困在了身下。

    雲婉那般打量,他又警覺慣了,怎麼可能不醒,他裝睡不過是想看看這小丫頭能盯著他看多久,卻沒想到她居然如此膽大,吃起了他的豆腐。

    雲婉見木致遠眸光深暗,心裡有些慌張,像小魚一般的撲騰掙扎了起來。

    「木致遠,你放開我!」

    貓一樣的聲音更是加重了木致遠的欲動,他俯身用唇吞掉雲婉的話,奪走她的呼吸。

    如此親密之事,之前不是沒有過,可雲婉覺得木致遠這次不同,他竟想是一隻飢餓的狼一般,似有將她吞入腹中之意。

    「婉兒,婉兒,婉兒……」

    木致遠一遍遍的低喃終讓雲婉也有了迷離之色,再也沒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雲婉再次醒來正被木致遠霸道的鎖在懷中,他們二人肌膚相貼沒有半分縫隙相隔。

    「醒了?」

    木致遠眼睛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剛剛的一場貪歡才真是讓他體會到了甜頭,以至於明明日曬三竿,他卻仍然不想起身。

    「你放開我……」

    雲婉一想起剛才,臉紅紅的似快燃燒起來,可偏木致遠覺得她如此嬌嗔帶了一種誘人的風情,眸光再次暗了下去。

    「婉兒,你還想不想……」

    木致遠雖是詢問,但做法卻是沒有商量一般,雲婉的聲音瞬間染上哭腔:「不行,天都亮了,你快起來,一會兒不是還要去衙門嗎?」

    「不去了!」木致遠說完,唇便再次的欺了上去。

    衙門這邊真是忙的焦頭爛額了,魏通看了眼太陽,面色發苦的問:「這木致遠怎麼還沒來?!」

    「怕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蘇繡勾唇一笑,看來她昨天說的話是起了效果,她雲婉長得好又如何?沒腦子也是鬥不過她!

    綠蝶皺眉質問道:「你昨天和婉姐姐說了什麼?」說罷捲起了袖子,要與蘇繡動手。

    魏通上前隔在了二人中間,勸慰綠蝶說:「你把心放肚子裡去吧,致遠寧可砍自己十刀也不會願意凶你婉姐姐一句。」

    蘇繡自然不信,她哼笑一聲,不言語卻是得意洋洋。

    「蘇繡,我明日便譴人送你回去。」

    顧飛的一句話凍住了蘇繡的笑意,她小步上前拽著顧飛的胳膊說:「與我無關,我真是什麼都沒說。」

    顧飛用力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看都再懶得看蘇繡一眼,才幾天的時間他就眾叛親離了。

    紅玉自那日負氣起,便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連個道歉的機會都是不願給他,而他沒了紅玉在身邊,便是做什麼事都沒有底氣。

    「顧飛,你當日娶我之時可是說過的,一定會待我好!」

    蘇繡見顧飛的態度像是沒有半點的迴旋餘地,便拿顧飛往日的承諾說事。

    顧飛聽罷哼笑一聲說:「當日你亦說對我是真心實意,可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什麼意思?你想拋棄我是嗎?」

    蘇繡的臉上掛上了瘋狂之色,原本艷麗的面容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

    顧飛定定的看了蘇繡半響,冷冷的說:「你安分守己,便可繼續當你的將軍夫人,如若不然,也怪不得我無情!」

    蘇繡臉色瞬間平靜了下來,唇邊勾出一抹冷笑,邁著蓮步就走了出去,她要的就是顧飛這句話,她將軍夫人的位置還在,那便沒什麼值得慌張的。

    「這女人真是利慾薰心!顧大哥,我要是你,就休了她!」

    綠蝶見蘇繡變臉竟是如此之快,沒有半點顧及情意的意思,就為顧飛打抱不平起來。

    顧飛苦笑一聲說:「你要是真可憐我,就幫我把紅如給找回來,不然我連飛鴿傳來的消息都看不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氣走的人自然得你自己哄回來。」

    綠蝶說完就溜了,勸人什麼的可是麻煩的緊,她最討厭麻煩了。

    顧飛偏頭看向裝模作樣的魏通,輕咳一聲說:「紅如在哪?我去找她。」

    紅如這時正在酒樓里與人吃酒,他鄉遇故知乃是一大喜事,所以紅如一掃這幾日的陰霾,把酒言歡。

    「紅如,你我二人有三年未見了,那時你便是一身男裝,今日再見仍是如此,不知誰能動搖你心,讓你做回個女人。」

    張正話里不乏唏噓之意,他是真的替紅如感慨和遺憾。

    紅如輕笑一聲說:「我本來就是女人,何來做回女人這一說?再者說過的恣意不就行了。」

    「可紅如,你的臉上此刻確是寫滿了愁苦,你已經沒了三年前的灑脫了。」

    紅如飲了口酒,玩味的說:「哪有人能永遠的無憂無慮呢?對了,三年不見,你怎出現在這裡?」

    「哎,當年沙嶺一站,咱們雖是勝了,卻也是九死一生,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我現在想都覺得後怕,所以便自己做了點小買賣。」

    紅如見張正把害怕之事說的如此坦蕩,眼裡划過一絲欣賞,輕笑著說:「從未想到當年那般驍勇之人會害怕。」

    張正狠狠地嘆了口氣說:「我方的人命是命,可敵方的命也是命啊!」

    紅如贊同的點頭,嘆息著說:「怪只怪身不由己。」

    「哎,你看,咱倆好不容易見面說這些幹什麼,對了,怎麼沒看見顧副將軍?你倆可都是形影不離的啊。」張正疑惑的問。

    紅如眉頭一挑,掩住眸中酸楚,淡淡的說:「現在已經可以把副字去掉了。」

    張正不可思議的說:「當了將軍?為何不是木大哥當將軍?」

    木致遠曾有恩於張正,所以張正的心自然是偏著木致遠的,言語間有不平之意。

    「木大哥已經離了軍營了,之前我也替他惋惜,如今卻覺得他是對的。」

    張正不喜紅如這般傷感的樣子,眉頭一緊說:「你是不是與顧飛之間有了嫌隙?若是你當真想要過另一種生活,那不若和我一起走南闖北的做些買賣,看一看大好山河,品一品人間百態。」

    紅如心生嚮往,正欲開口應允,顧飛卻突然殺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二人身側。

    「紅如怎麼能和你走?你小子當了商人之後腦袋卻是靈光了不少,竟然想起挖老子的牆角了。」

    張正輕笑一聲,不卑不亢的說:「你當了將軍也是霸道了不少,紅如一個大活人是憑什麼說困住就困住?」

    「你找打!」顧飛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就要拔刀。

    紅如眉頭一蹙,按住了顧飛的手說:「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顧飛訕訕的坐下,但氣還是不平,惱怒的說:「他不說人話,我還不能惱怒?」

    顧飛心裡明白他剛剛的舉動半點理都沒有,可這張正想把紅如帶走也著實可惡。

    「顧將軍不想放走紅如無非是因為紅如多謀,這天底下多謀之士一抓一把,紅如想走你又何必強留?再者說,紅如女兒之身,難不成你要自私到讓她為了成全於你終身不嫁,老來無依?」

    張正的話讓顧飛無法反駁,若是失去紅如,雖會軍心不穩,但也會慢慢的鎮住,可他就是希望紅如能留在他身邊,甚至刻意的去忽略紅如女兒之身的事實,不想她年級已大,應當嫁人這事。

    「張政,你帶走紅如能給她什麼?身在軍中,她的話比我的話都好用,和你走卻是要為錢財與人彎腰陪笑。」

    紅如聞言失望一笑,若他顧飛說的是挽留之語,她必然會留在他身邊,可他說的竟像是她貪戀權勢一般。

    張政與紅如想到了一處,他蔑視的看著顧飛,譏諷的說:「顧將軍此言差矣,紅如留在你身邊顧念的是出生入死之情不是權勢。」

    紅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用酒的辛辣壓住了心中的苦處,臉上掛上了決然之色。

    「張政,你此番要在牛家鎮停留多久?」

    紅如這一問,讓張政驚喜萬分,馬上回答說:「大概一個月,當然,若你下定決心要與我一起的話,什麼時候走你說的算,反正錢是掙不完的,不差這三瓜倆棗的!」

    紅如點了點頭說:「那便一個月後動身吧。」

    「好,那我便開始規劃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尋一個山清水秀之所。」

    「我不是說了嗎?她哪也去不了,哪也不能去!」

    紅如蹙眉看著顧飛說:「我又不是賣給你了,怎就哪也去不了?怎麼就哪也不能去?」

    「因為……」因為什麼?胡飛詞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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