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言•宮斗 >嫁個獵戶享清福 > 九十七、攬著你睡

九十七、攬著你睡

2023-09-21 02:25:57 作者: 七色假面
    九十七、攬著你睡

    「哎,都是錢鬧的!可大哥做的委實絕了,要不明天你再買些肉給爹娘送去吧。」

    雲銳一聽自己娘這麼說,眉毛頓時褶在了一處,一臉憤然的說:「奶奶對我們一點都不好,為什麼要給她送肉。」

    雲婉爹沉默不語,心裡也是有些過不去這道坎兒,雲婉娘輕嘆了一聲,摸了摸雲銳的頭說:「小銳,娘沒讀過書卻也知道百善孝為先,這個時候,我們的孝就是最大的善良了,不然不是和你大伯他們一樣了嗎?」

    說是這麼說,卻也只能做到給些錢財和吃食,就像雲銳說的,過往的生活幾乎磨滅了她們一家所有的光亮,怎是能夠輕易釋懷的,雖可雪中送炭,但這碳火卻也是旺不起來。

    雲婉這邊也是略微有些憂愁,木致遠嚴父一般的摸了摸雲婉的頭說:「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可以了,送了吃食,請了郎中,他們老兩口日子雖是會苦些,但也是能活下去的,你不能光想著他們的可憐,而忘記了你自己的可憐。」

    若非怕他的傻丫頭心裡過意不去,這事他管都不會管,今日報應都是昨日做的孽,何須可憐?

    「我知道,我只是略有感慨罷了。」雲婉見木致遠說教於她,不服氣的嘟起了小嘴巴。

    木致遠見雲婉如此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說:「傻丫頭!」

    「哥,你來一下!」

    木致遠與雲婉正說話間,木致塵的聲音從門撬開的縫隙中傳了進來。

    木致遠聞言,溫和的對雲婉笑了一下,然後在她唇瓣印下輕吻,轉身間卻是換了表情。

    「可是那邊來人了?」

    木致塵見木致遠面色如霜,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沒有,只是聽說那邊攤上了些事,許是麻煩!」

    木致遠諷刺的輕哼一聲說:「攤上了什麼事怕也都是咎由自取。」

    「哥,張蘭的娘家人說是要去衙門擊鼓鳴冤……」

    木致遠神色一頓,哼笑著說:「倒是不傻。」

    「所以你說爹會不會跟著受牽連?」

    木致塵見木致遠沒有半分急色,便自己帶上了急色試探的問,他知木致遠衙門有熟人,想看看木致遠有無相助之意。

    木致遠眸中划過瞭然之色,卻並不接話,張蘭娘家現在才想起對簿公堂怕是已經晚了,再者說這事應該是趙氏一人之所為,所以不必掛心。

    見木致遠似無動於衷木致塵也只好閉口不言,可臉上的擔憂確實抹不去藏不住。

    第二天,艷陽似火,待在屋裡悶熱,站在院中暴曬,雲婉生無可戀的用蒲扇一遍遍的扇風卻是覺得連風都是熱的。而且扇子扇久了胳膊還酸。

    「都給老娘出來!把地契給老娘交出來,我呸!不要臉的小崽子!」

    雲婉在聽了趙氏的聲音之後,突然覺得清涼了許多,寒意由心裡一點點的蔓延開來,聽著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誰說地契在我們這?」

    木致塵見雲婉似有怯意,便快速的走到院中與之對峙。

    趙氏啐了一口,掐腰罵道:「不用誰說我也知道死老頭子把東西給了你們!我呸!你們兩個兔崽子憑什麼拿我家東西。」

    「你自己家的東西自然就會在你自己的家中,怎麼尋不見了要到我家來找!」

    雲婉見趙氏罵木致遠瞬間怒火被點燃,她滿臉不悅之色的看著趙氏。

    趙氏神色一愣,半響才緩過神來,然後坐在地上便開始撒潑:「哎呀!沒天理了,不讓人活了!我這等著拿地換錢救命呢!」

    張蘭的娘家要對簿公堂,趙氏心虛,欲用錢財息事寧人,家裡的錢自是不夠,所以才想買些地來換錢,可這地契……她把家裡里里外外的翻了八百遍也沒找到。

    「你想拿地換錢?」

    木大石一臉怒色的走進了院中,惡狠狠的看著趙氏。

    趙氏身子一僵,心虛的低著頭,她想賣地的事當然不敢和木大石說,本是想著把地買了之後木大石發現了再說,到時候就算知道了也是木已成舟了。

    「老頭子,地契是不是在他們手上?你是不是給了他們?」

    趙氏一想到張蘭娘家心裡便是後怕,決定豁出去了,抬頭質問起木大石來。

    木大石輕哼一聲說:「地契我怎麼能給這兩個畜生?只是你想賣地也是不可能!你想沒想過地賣了怎麼活人?」

    「老頭子,咱不都賣,咱就賣幾塊就行!」

    木大石抬腳給了趙氏一腳尤不解恨,又踢了兩三腳然後氣喘吁吁的說:「賣地絕對不可能,你怕進衙門難道我就不怕?我已經畫了押了,跟這兩個畜生沒有半點關係,你總往這跑是閒我死的晚嗎?」

    「我剛才可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木致遠冷冷的盯著趙氏和木大石,心道他不過是去了一趟王安家,這兩個人就是見縫插針的插了進來。

    趙氏見木大石神情不想是有假的樣子,心裡篤定是木大石自己把地契藏了起來,便也不想戀戰,從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小聲的對木大石說:「老頭子,咱兒回家。」

    「當我這是哪?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當時斷絕關係可是寫了白字黑字,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家裡來鬧,所以咱們公堂上見,讓知縣大人評判一二。」

    木致遠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讓趙氏腿肚子發軟,她今年是命裡帶煞嗎?怎就竟吃官司了?

    「都是一家人,說兩家話不就是見外了嗎?先前的事你爹是在氣頭上,可是不能當真的。」

    趙氏一臉討好和諂媚,笑的比哭還難看,木大石推搡了趙氏一下,然後乾巴巴的開口說:「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

    待木大石和趙氏走後,雲婉小步上前,拽著木致遠的衣角小聲問道:「相公,你說他為什麼突然就對趙氏不好了呢?」

    雲婉這麼一說木致遠也覺蹊蹺,畢竟曾經木大石可是為了這個趙氏連自己孩子都不要的主兒,一夜之間良心發現是不是太突兀了一點。

    「無礙,咱沒什麼值得他惦記的,地契若是他日後來要便給他就是。」木致遠沉聲說道。

    雲婉乖巧的點了點,便把這事拋在了腦後,隨手抹了把汗,才覺得渾身都已經汗透。

    木致遠見雲婉白皙的臉被曬的通紅,心疼的用手擋住了直曬在雲婉頭頂的那一片陽光,有些責備的說:「下次再有這種事便只管在屋子裡呆著。」說完還瞪了木致塵一眼。

    木致塵接到自己哥的目光之後,馬上攤手表明這不關他的事,然後曖昧的笑了一下說:「小嫂子大概是聽見你被罵小兔崽子不高興了才衝出來的罷。」

    這次輪到雲婉瞪木致塵了,木致遠勾唇一笑,拎小雞一樣的把雲婉拎到了屋內。

    「還別說,出去一趟之後頓時就覺得屋裡涼快了。」

    雲婉見木致遠一直盯著她,乾笑了兩聲,可收效甚微。

    「最近算是多事之秋了,可那些個人都是不值傷神之人,所以莫要上心傷神。」

    木致遠攬住雲婉,細細的囑咐了一番,卻遭到了雲婉的小聲抗議:「你放開我,太熱了!」

    木致遠見雲婉一臉的嫌棄,無奈的輕笑了一聲說:「你這算不算是過河拆橋?莫是忘了天冷之時你自己往我懷裡鑽的事了?」

    「瞎說,我什麼時候往你懷裡鑽了?!」

    雲婉面紅耳赤的反駁,然後覺得天似更熱了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把木致遠推開。

    炎熱到了晚上也無半分好轉,所以也是苦了木致遠了,他現在每天都得攬著雲婉睡,這已經是習慣了,可雲婉卻明顯的嫌棄他。

    「婉兒,我攬著你,然後給你扇扇子可好?」

    雲婉小嘴兒一撇,翻了個身,離木致遠更遠了些,心道那不是得不償失?木致遠的身子就如火爐一般,扇扇子頂什麼事。

    見雲婉絲毫不為所動,木致遠嘆了口氣,便起身出了屋子,雲婉疑惑的朝房門看了看,心想這是生氣了?

    過了好一會兒,雲婉已經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突然被木致遠攬在了懷裡,正要反抗,卻發現傳來的不是熱意而是微涼。

    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借著潔亮的月光看了笑的一臉滿足的木致遠一眼,然後挪動身子把自己完全的塞近木致遠的懷中,瞬間入夢。

    「小傢伙,還真是知道趨利避害!今天饒了你,等哪天我再好好的和你算一算帳。」

    木致遠邊說邊捏了捏雲婉的小鼻子,說算帳卻是一臉的柔情和滿足之意,終於是把他的傻丫頭擁入懷中了,不枉費他用冷水擦了二十多遍身子,缸里的水可是都被他給用光了呢。

    當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木致遠的這般柔情蜜意,就比如說木致塵,剛要睡著就被木致遠一遍遍的舀水聲給弄醒,他睡眠本來就輕,這下更是不用睡了。

    於是,在無眠的長夜中,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明天一定要把這事同他嫂子說上一說,讓自己嫂子好好管教自己哥一番。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