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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4:51 作者: 霍妮
    哪知剛走幾步,就被一個人抱住了大腿, 「白總管,你去哪兒,帶上我好不好?」

    這麼一說話,立時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白祥雖然是文人,不是護衛,但既然能潛到這盛京城中,也有有武藝的。

    當下一拳就對著方堯的頭頂砸去,若是這一拳砸實了,方堯非得當場斃命不可。

    可是,白祥不過是自以為沒人盯著他,其實那麼多護衛,怎麼可能漏了白祥。

    看到白祥要殺人,護衛一刀揮出,逼得白祥變招。緊接著另一柄鋼刀就架在了白祥的脖子上。

    白祥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向自詡精明算遺策,但卻先是挑錯了任務,後來又栽在自己親手挑回來的細作上,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不多會兒,除了白棘之外,其他人或是被斬,或是被俘。只有白棘還在虎虎生風的掄著鐵錘。

    看到蕭長恭對上自己的鐵錘,也只有暫避鋒芒的份上,白棘哈哈大笑,「蕭長恭,想不到你也不過爾爾,三年前沒能在戰場遇見你,就是你走運,今天我就在這裡結果了你。」

    「哼,有病。」蕭長恭吐出這一句,然後虛砍一刀,立刻向後一跳。

    「別跑,跟我……」白棘話沒說完,脖子就被了一個繩套,緊接著又是一個,還不是同一方向。

    然後兩邊繩子一用力,白棘立刻被勒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白棘天生神力,哪怕是被勒住脖子,也沒有被拉倒,反而雙手一伸分別拽住兩條繩子,往回一拽,竟然把兩個護衛都拽近了幾步。

    繩子一松,白棘也就有了說話的空隙,「懦夫,有能耐咱們單打獨鬥,仗著人多算什麼本事?」

    蕭長敬「呸」了一口,「人多不欺負人少,那叫沒腦子。來人,給我繼續套繩子。」

    白棘氣得哇哇大叫,仗著神力想掙脫繩子,可是再有力氣,也架不住人多。頓時各人的繩子紛紛出手,把白棘牢牢套住。

    然後眾人圍著白棘快速轉圈,很快白棘就被數條繩子纏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任他再天生神力,也是無濟於事。

    白棘氣的想罵人,但剛一張口,就被蕭長敬塞了兩個麻核進嘴,罵聲也就變成了唔唔聲。

    「偷偷潛入我大齊,還想單打獨鬥,你們北狄人都這麼蠢的麼?」

    回答蕭長敬的,是白棘更激烈的掙扎以及唔唔聲,還有一波怒視。

    蕭長恭撿起白棘的鐵錘掂了掂,「都說北狄國主的大皇子天生神力,戰場上好使鐵錘,看來你就是白棘了吧。」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口眼睛裡全都放出光來。

    乖乖,他們可是擒住了北狄的大皇子,這要是真的,那得是多大的功勞?

    蕭長敬也嚇了一跳,看向哥哥,「真,真的?」

    扭頭看到唔唔地白棘,蕭長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蕭長恭哈哈大笑,把鐵錘塞給蕭長敬,「抱好了,這可是你立功的明證。」

    隨後馬車裡又搜出來一張超大的弓,和兩隻嬰兒胳膊粗的特製箭。再加上之前射出去的一支,一共三支。

    「看到沒有,這弓也是證明。」

    這時方堯在不遠處連哭帶叫,「不關我事啊,不關我事,是他們強迫我的。他說他是北狄的大台吉,要刺殺皇帝,我不跟著他們就殺了我,將軍饒命啊。」

    蕭長恭厭惡地看了一眼方堯,「讓他閉嘴。」

    立時有兵丁一拳打在方堯的肚子上,方堯也像蝦米一樣倒在了地上,所有的話都被一拳打回了肚子裡。

    「打掃戰場,屍體都帶上,這都是證據,務必小心,不要有所遺漏。」

    「是。」眾人回答得極有氣勢,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知道北狄人管自己的皇子,是叫台吉的。

    剛剛方堯喊的「大台吉」無疑是佐證了蕭長恭的話。

    快速打掃了戰場之後,蕭長恭和蕭長敬坐在白棘的馬車裡,看著白棘。

    「台吉躺著可還舒服?」

    一刻鐘前,白棘還是坐著的,如今卻只能和粽子一樣躺在車廂里。

    之所以說是粽子,是因為白棘此時身上少說也有十道繩子,除了頭和脖子外,其他地方愣是連個縫隙都沒給他留。

    不對,應該說比粽子還慘。粽子好歹還能看見綠葉呢,白棘現在穿什麼衣服都看不出來了。

    白棘的嘴裡還有兩個麻核,根本說不出來話,當然能說也不會說,只是對蕭長恭怒目而視。

    蕭長敬卻是看了看白棘,又看了看車廂里放著的大弓和箭,想起之前蕭長恭差點就被射中了,不由有點後怕。

    「將軍……大哥,你沒事吧。」蕭長敬這聲大哥叫點有點生,一直以來他都不肯叫的。

    「沒事。戰場上生死一發的事多了,麻木了。」

    蕭長敬不覺得蕭長恭在說實話,生死一瞬啊,哪有麻木了的說法。再想想他之前說的暗傷……

    「要不……你解甲歸田吧,我替你去從軍。」

    蕭長恭詫異地看了眼蕭長敬,哪怕此時只露了半張臉,也是滿滿的笑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如果不是有白棘在,他想說的,遠不只這一句。

    蕭長敬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但剛剛那一瞬間,話就這樣出口了。

    白棘很不爽,他被捆得像個粽子,卻要看著敵人兄有弟恭的。再想想他的弟弟,根本不會關心他的死活,只會一門心思的只要奪他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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