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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3:45 作者: 即十
    那時候的陳耀祖正是紅火的時候,有次田莉莉闖了大禍,他一怒之下,不想再伺候這位爺,直接把田莉莉給了他一個助理帶。什麼試鏡、訪談、錄節目之類的活,全權交給那個助理,自己只管給資源,能不能留住是她自己的事情。

    果然,田莉莉的性子讓她搞砸不少資源,萬般無奈下,她懇求金主安排陳耀祖和她見面,想要和他好好談談。

    誰知道陳耀祖一見她,就叫了另外一個藝人的名字,還問她找他幹嘛。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們兩人不對付,陳耀祖此舉簡直是在火上澆油,田莉莉當天就哭著找金主給她換了經紀人,並且從此對陳耀祖敵視起來,經常在微博和各種訪談中cue她的前經紀人如何不專業等等。

    出去好奇,闞枳問過陳耀祖當時是什麼心態。因為在她心裡,陳耀祖是很不願意得罪人的性格。

    聞言,陳耀祖一臉無辜,道:「誰知道她那段時間又懂動了哪裡,那乍一看就是和另一個人很像啊,都是能戳死人的鼻子和下巴。」

    因此,當田莉莉把這叫混名字這事兒拿出來說的時候,闞枳沒忍住,抿了抿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她敢這麼明目張胆也是因為她帶著口罩,所以不怕對方看見。

    可誰知道田莉莉看似在和陳耀祖說話,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闞枳。

    她見對方露出來的眼睛彎了彎,便臉色十分難看的對著闞枳道:「闞小姐吧?您在笑什麼?」

    好傢夥,這敏銳度跟雷達相比也別無二致了吧?

    闞枳抬眸望她,淡定問:「怎麼,我不能笑嗎?」

    田莉莉盛氣凌人的表情滯住一瞬,旋即沖闞枳微笑道:「闞小姐,在小公司的感覺不錯吧?至少經紀人可以每天陪著你跑活動,省了很多麻煩呢。」她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挑釁,讓人很不舒服。

    闞枳可算明白為什麼田莉莉總是三天兩頭與人撕x了。娛樂圈有幾盞省油的燈,她這種又敏感又好戰的性子,能不和人掐起來嗎?

    即便如此,闞枳也毫不畏懼。不就是鬥嘴嗎?不好意思,這麼多年她鬥嘴就沒輸過。

    「嘖,不好意思啊,可惜我基本不惹麻煩,陳總跟著我蠻輕鬆的。我覺得小公司確實是有小公司的好,起碼藝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沒那麼多事兒媽。」

    闞枳知道她在注意自己的表情,因此不忘彎了彎眼睛:「你說呢,田小姐?」

    她這是在暗諷田莉莉不僅是走後門的不知底細的藝人,還指出她一天到晚總闖禍。

    聞言,田莉莉的微笑果然維持不住了。

    她最討厭地長闞枳的一點,就是對方的家世。同樣是走後門,闞枳走的清清白白,她卻只能依靠那個噁心的老男人。加上闞枳近乎完美的臉,讓田莉莉產生了一種嫉妒的心態。

    事實上,她幾乎對所有女藝人都有仇恨心理,除非對方和她一樣,經常整容或是有年齡大的金主。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闞枳家裡現在和她斷絕關係,把她趕出了世楓,她早都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揚武揚威的大小姐了。

    想到這裡,田莉莉原本被嫉妒和狂暴充斥著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她抬著下巴,垂著眼瞼,居高臨下的望著闞枳,道:「既然這麼喜歡,那就好好在小公司待著吧。」

    說罷,田莉莉對身後的小助理勾了勾手指,準備離開。

    她剛走兩步,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扭過頭來,對陳耀祖道:「聽說你想讓她拿下貴妃的角色?

    ——不好意思,這個角色是我的。」

    說罷,田莉莉徑直向前走去,到了試鏡間的門口,她不顧前面排隊的人和裡面正在試鏡的人,直接推門進去了。

    見狀,陳耀祖握緊拳頭,有些憤懣:「她這麼囂張,肯定是已經內部定下她了。現在來試鏡就是走個過場,選貴妃角色的人都是陪太子讀書。」

    闞枳輕輕打了個哈欠,揉了下眼尾,悠閒道:「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角色。貴妃,再怎麼好聽,也只是妾而已。」

    她的論調讓陳耀祖十分無奈:「這只是個電視劇而已,而且古代不都這樣嗎?就算是皇后,是正妻,又能怎麼樣?皇上寵誰,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樓道留了一半沒關的窗戶縫由風吹進來一片落葉,闞枳盯著那片枯黃的落葉兜兜轉轉、悠悠然然落在了自己腳邊,發出很輕的一道聲響。

    咔噠。

    她笑了笑,眼神中卻毫無溫度,然後挪動腳掌,踩碎了那片葉子。

    「你說得對。」她面無表情道。

    陳耀祖:「……」又來了又來了。

    陳耀祖頭痛不已。

    最近這段時間闞枳總是這樣,他感覺自己也沒說什麼,但就會觸動到闞枳某根敏感的神經,然後做出一些讓他忍不住冒冷汗的動作。

    儘管只是一個輕飄飄踩葉子的行為,但陳耀祖就是覺得,那片葉子好像代表了某種東西,或者說,某個人。

    「呃,小闞啊,你要是實在不開心,我幫你找他去。你別看我這樣,我也是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的。」陳耀祖壓低了音量,刻意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闞枳沉默地瞥他一眼,說:「好啊,那你去吧。我要他一根小拇指。」

    「嘶——」

    陳耀祖沒忍住,裹了裹自己身上厚重地羽絨服,有些不寒而慄:「小闞啊,咱們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不能心裡總想著把人踩個稀碎、要個小拇指啊食指之類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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