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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3:45 作者: 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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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項明微博那那篇博文發出來時,闞枳已經躺下休息了。

    睡前她和張千聯繫了一下,兩人溝通了這幾天欠下的工作進度,然後約定在京城山海工作室碰面。

    她身體恢復的還不錯,手上現有的工作不能再耽誤了。

    月明星稀。

    睡不著覺的甜甜刷微博,結果刷到了項明那篇不要臉的澄清稿,氣的她立馬爬起來想給闞枳看,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無奈,甜甜只能先披上小號馬甲,去和那幫腦殘粉還有水軍對線。

    不過幸好甜甜沒有叫醒闞枳,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裡現代了。

    這一次,闞枳醒來的地點不再是闞府,而是皇宮。

    此時的皇宮與她上次來時完全不同,氣氛沉悶,處處懸掛著奠物,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們全都穿著白衣,滿臉哀傷。

    闞枳抿唇,看來現代的謝容時沒有還魂在大齊,大齊的皇帝已經離世。

    她原本想回闞府找爹娘,可走了兩步又想起梁鴻賢的事,便轉頭飄去了御膳房。

    在她死後,她小廚房裡的人都回了的御膳房,繼續伺候皇帝吃喝。所以她直接去那邊找食譜就可以。

    闞枳轉悠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御廚們的存放資料的地方。

    在經過細心的挑選後,她認真記住了兩本食譜。

    不出意外,等她再醒來時,這兩本食譜已經在她手邊了。

    從御膳房出來後,闞枳遇到了要去送餐的宮女。

    她們舉著餐,領頭的兩個女官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皇上今早沒吃什麼東西,希望中午不要再餓肚子了。不然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該隨先帝一起去了。」

    聽到她們的對話,闞枳停住原本要離開的腳步。

    狗皇帝沒有子嗣,是誰繼承了皇位?

    她想了想,然後綴在那些送食女官後面跟了上去。

    新帝沒有住在原先謝容時的住所,而是住在離他寢宮不遠處的另一個殿裡。

    在見到新帝後,闞枳有些驚訝。

    ——她認識這個孩子。

    這是恆王的孫子,名叫鶴寅。

    恆王一家在謝容時繼位後便離開了京城,但每隔幾年,恆王世子便會上京來拜見皇帝,而這個謝鶴寅也會隨他父親一起。

    謝容時居然傳位給了這孩子。她以前就覺得他十分喜歡這孩子,但從來沒往儲君的方面想過。

    畢竟後宮那麼多嬪妃,總能給他誕下一個龍子。

    誰能想到世事變化這麼快,當年恆王與先帝沒有奪嫡之心,他的孫子卻繼承了大統。

    闞枳靜靜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隨便謝容時傳位給誰,她只希望繼位者能善待她的家人。

    回到闞府後,闞枳便去了李氏的房間。

    一進門她就在心底喊了李氏一聲,對方聽到她的聲音,立刻遣散了所有丫鬟婆子,順便叮囑她們叫闞戴澤過來。

    門一關上,李氏便迫不及待告知了她一個好消息:「之之,害你的兇手找到了,是淑妃!」

    每每想起這事,李氏都恨的不得親手活剮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猜到了。」闞枳嘆氣,後宮之中,下手的多半就是那些妃嬪。

    李氏低聲說:「淑妃和一眾涉事的人已經被斬首,司馬老頭也被革職流放。傳承這麼多年的司馬家,沒了。」

    「……這麼嚴重?」闞枳有些詫異,她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皇后,值得謝容時除掉一個世家。

    不過司馬家勢大又囂張,子孫多不成器,恐怕謝容時早就看他們不順眼,這事兒多半只是個發難的由頭。

    李氏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告訴闞枳:「之之,皇上他前幾日駕崩了。」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女兒什麼想法。她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靜靜等待她的回應。

    可闞枳的反應卻出乎李氏意料。

    「我知道,娘。」闞枳應了一句:「我是從宮裡過來的。」

    見她已經知曉,李氏緩緩坐下,眼角還泛起了紅:「唉……你們夫妻倆,都是苦命的孩子。」

    「他哪裡苦命。」

    這點闞枳就不服了,她吐槽:「我才見過他,他在那邊好得很,家裡很有錢,比我強多了。」

    「什麼?」李氏驚詫:「——你是說,陛下也去你那個時空了?」

    「嗯。其實我之前遇見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時,我就猜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闞枳嘆了口氣。

    李氏倒是十分欣慰:「這樣也好,你們二人在那邊互相照拂,我與你爹爹也放心了。」

    「誰稀罕他照顧。」

    闞枳盯著窗幔上的流蘇,不服氣道。

    李氏明白女兒的想法,她也不知道怎麼勸解,只能嘆氣又嘆氣。

    不過她想著,既然老天讓謝容時也過去了,這必然代表著他們二人之間有未盡的緣分。

    從大齊到那邊,他們還能相遇,這是多大的姻緣啊。

    恰好今天闞戴澤回來的早,他一聽夫人著急叫他,便猜測著是女兒回來了。

    果不其然,他一進屋就聽見自家閨女的喚他。

    「之之!」

    一家人坐在一起,聽聞謝容時的事情後,闞戴澤也是十分感慨。

    他心裡的想法和他夫人一樣,斷定兩人還有緣分。

    說到這裡,闞戴澤對闞枳道:「本來你也可以直接問他,但我想著你這孩子倔,多半也不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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