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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3:45 作者: 即十
    於是她擰眉道:「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很難幫到你們。」

    闞枳話說的委婉,可倪傑與安娜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人面面相覷後,同時嘆了口氣。

    也是,人家的本職工作並非這個,讓她放下所有事情去專心刺繡,想想也是強人所難。

    「沒關係。」安娜笑了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辦法。」

    -

    當三人從房間出來時,直播間彈幕瞬間刷的飛起:

    【出來了出來了!】

    【感覺那對夫妻好像沒有得償所願?】

    【肯定啊,闞枳以為自己什麼都會,但在專業人士眼中,估計也就幼兒園水平。】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得意,謙虛是美德。】

    【打臉了吧哈哈哈哈。】

    【闞姐進去前也說了她只是略通一二,人家好心想幫忙,你們這幫人嘴怎麼這麼臭?】

    這邊闞枳前腳剛踏入大堂大門,下一秒他賤兮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項明越過闞枳,走到倪傑與安娜跟前,臉上帶笑:「倪先生倪太太,聽說你們遇到了困難,不知道我同事有沒有幫到你們?」

    不知是從哪裡聽說,項明也知道了剛才的事情。

    說完還覺得不夠,他又陰陽怪氣地添了一句:「她可是我們民宿的才女,會的東西特別多,肯定能幫到你們吧?」

    哈?

    走在前面的闞枳聞言便翻了個白眼。

    她扯著嘴角轉過身,對一臉得意的項明淡淡道:「很遺憾,沒有幫到呢。」

    「啊,是嗎?」項明表情扼腕惋惜,似乎十分震驚:「我以為你是全能的呢。」

    「才疏學淺,不好意思。」闞枳毫不猶豫地承認下來,緊接著,她似笑非笑地望著項明:「不過化妝我還算在行,要不要,幫你這張卡粉嚴重的臉重新上個底妝?」

    【卡粉了?看不太出來啊。】

    【因為直播間有濾鏡啊,等會有近景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

    彈幕這麼討論著,突然,直播間突然拉近攝像頭,懟著項明的臉來了個特寫。

    【真的卡粉了哈哈哈,卡的好嚴重!】

    【笑不活了,節目組是魔鬼吧。】

    【論搞事,我從來只服中華系節目組。】

    【中華大排檔的導演還是有點良知的,沒小茶館的導演喪病。】

    【確實喪病啊哈哈哈哈,從他們還敢叫闞枳回來繼續錄節目時,我就知道這個節目組不簡單了。】

    ……項明下意識摸了摸臉頰,旋即又快速收回手,有些咬牙切齒:「不用了。謝謝。」

    「幹嘛和我客氣呀?」闞枳狀似失落,接著又撲閃起睫毛,對他微笑。

    「難道是因為你也知道我們不熟?可既然知道我們不熟,那幹嘛非要自己上趕著來犯、賤、啊?」

    她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表情冷冰冰。

    兩人之間濃重的火藥味讓一旁的安娜有些慌張,她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看戲的老公,想讓對方幫忙勸和。

    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倪傑再次火上澆油:「闞枳小姐真的幫到了我們很多,確實可以稱得上才女。」

    項明:「……」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為什麼所有人最後都會幫著闞枳說話?

    這時,剛從外面散步回來的葛關看見這劍拔弩張的一幕,連忙小跑進來,又一次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把兩個人分別勸回屋子。

    項明還有些不忿,而闞枳看也沒看他,扭頭走掉了。

    剩下的半天總算相安無事的度過。

    晚上,回了房間的闞枳撲倒在床,被子埋頭,感到十分睏倦。

    她一扭一扭的踢掉自己的鞋子、脫了外套,強撐著精神起來洗漱完後,又撲回床上。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需要好好睡一覺來消化。

    同時闞枳也意識到,往後她再暴露出自己的某項技能時,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倘若蹙金繡真的已經失傳,她說自己會的話就很危險。

    總不能這裡所有失傳了的東西她都是最後一任傳人吧?

    那她得是什麼絕世主角光環,不去拯救世界都說不過去。

    想想就很扯。

    不過,像是刺繡這種小事,如果她還在大齊,皇宮裡有那麼多技藝精湛的繡娘,只不過是動動嘴就能解決的事情罷了……

    漸漸的,闞枳意識沉沉,睡了過去。

    -

    這是一處十分氣派的府邸,青松翠柏、假山怪石之下是清澈見底的湖水。從院落移步到曲折綿長的遊廊,穿過其中便能看見雕樑畫棟的屋檐牆壁。

    一屋大門敞開,入眼便是一扇紫檀做架的名家屏風,貴不可言。而時不時來往的下人丫鬟更是能夠看出這是一個大戶人家。

    只是,這府邸處處掛著白條喪幡,似乎是主人家有喪事。

    在這府邸之中,還有一處十分奇異。

    上一秒還在酣眠的闞枳,此刻卻站在院中。她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不可思議。

    這裡……

    是闞府!

    她又回來了?

    還是說她沒睡醒?

    家裡這是……在給誰辦喪事?

    身上還穿著現代服飾的闞枳垂頭看了看自己略顯透明的掌心,又看了眼從她身邊走過卻沒有任何反應的丫鬟,不由抿起嘴角,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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