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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21:31 作者: 雪下金刀
他在加大迷藥劑量。
黑影一眨不眨地盯著雲棠,這麼個美嬌娘,被他迷暈後……
「呼」一聲,一股嗆人的味道被吹入黑影的口中,再順著空氣往上走被灌到鼻子裡,黑影大驚,下意識斂氣屏息。
雲棠正利用黑影的小圓筒離她近,便湊到小圓筒口面前,鼓足腮幫子一口氣把迷藥粉給吹到黑影口中,見黑影這般掙扎,她又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雲棠面無表情握著小圓筒,粗暴直接地插向黑影的喉嚨,黑影的喉嚨被異物插入,氣息紊亂,哪裡顧得上斂氣屏息,將圓筒內的秘藥吸了個十層十。
黑影頭暈目眩,已無法站立穩,不過,像他這樣的專業人員,自然經過抗毒訓練,他暫時還不至於被迷暈。
黑影見事情敗露,哆哆嗦嗉地想按向小圓筒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機關,沒想到,雲棠比他更早一步,她直接伸手在小機關那搗鼓兩下,無比熟稔地把整個機關給拆下來,再親眼看著漸漸抵抗不了毒性的黑影軟倒下去。
雲棠一翻身,自床上起來,將渾身無力的黑影給按在床上,抬手卸了他的下巴,再動作飛快地解開他的腰帶、外衣。
這種殺人和被殺、套麻袋與被套麻袋的事兒,雲棠都挺熟,所以她雖然覺得這個黑衣人已經離死不遠了,但身上一點殺氣都沒有,快速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雲棠淡然而猴急的模樣,像極了黑吃黑的採花慣犯。
不說受迷藥限制,完全無法言語、動彈的黑影驚訝,此時,房內空氣微微泛起漣漪,燕霽散著發,精緻的眉眼如花般旖旎,又如冰刃般冷艷,他出現在此地,目光直直定在雲棠身上:「你想對他做什麼?」
此時的情景是:黑衣人四肢癱軟,雲棠身體單薄,卻極堅定地按著他,一隻手強迫他不能起來,另一隻手在他腰間摸索。
而她們的背景是,床。
雲棠沒想到燕霽過來了,她坦承道:「沒做什麼,他想迷暈我,被我發現了。」
燕霽冷冷看向她:「你問問他怎麼說?」
雲棠心想估計是燕霽的疑心病又犯了,轉過頭,揪住黑影的衣服,把他提起來,道:「你來說。」
燕霽已經抬手布下結界,確保此地的聲音不會傳出去,那黑影張了張嘴,沒法子說話。雲棠歪頭看向燕霽:「他的下巴被我卸了,我給他裝上去。」
她利落地把黑影的下巴裝回去,再扯下黑影臉上的半截面具,「唰」一下,露出黑影那張相貌平平、滿臉通紅、不甘受辱的臉。
黑影咬牙切齒:「……今日落在你手裡,你快些殺了我了事,士可殺、不可辱。」
燕霽無聲地看向雲棠,那目光有些微不解、不滿和質疑。
雲棠被黑衣人的話給糊了一臉,看著黑衣人那張平凡到扔人堆里就找不出的臉,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飢不擇食到饞你身子?」
雲棠生得極美,誰見了她最先注意到的都是她好看的臉和嬌弱的氣質。
與她相比,黑影就顯得非常平平無奇了。
她這麼一反問,黑影的臉上再度露出羞憤的表情。他千年打鳥,今日被鳥啄了,被人給迷暈在床上。
說實話,燕霽很不快。他直接抬手,雲棠的床便從中間裂開,黑影跟著破床一起摔到地上。
燕霽看向雲棠:「本座記得給你說過配合本座,你是在拿本座給的時間玩男人?」
玩、男、人?
雲棠真沒想到燕霽居然還懂這個,不過她轉念一想也是,之前燕霽確實挺純的,不知道女孩子生理構造、不知道女孩子刻意的嗲聲嗲氣。不過,燕霽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
要是連男女能勾搭到一起都不知道,那燕霽不用毀滅世界了,有那點時間,找個醫修治治腦子吧,雲棠默默想。
雲棠不打算背不屬於自己的鍋,她搖搖頭:「沒有,他想迷暈我,被我反迷暈了,只是他受過抗毒訓練,沒有被徹底放倒。」
黑影疑惑她怎麼知道抗毒訓練,可惜他現在人微言輕,不敢多說話。
燕霽冷冰冰道:「所以,你脫他衣服?」
雲棠點頭,道:「對,我要在他身上找白玉蘭和胭脂花。」
任誰也知道,黑影不可能在做任務時帶著花卉,但燕霽並未那麼武斷地認為雲棠撒謊。白玉蘭、胭脂花是黑話?
他問黑影:「你有嗎?」
他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黑影,黑影下意識冷汗涔涔,不敢說假話:「……沒有。」
燕霽冷嗤一聲,卻是對著雲棠。
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糟糕。
雲棠剛才只是順嘴,她見黑影不懂白玉蘭和胭脂花,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雲棠走到燕霽旁邊,想要獲取他的信任,然後道:「你不知道白玉蘭和胭脂花,總知道皮子和綹子,我剛才就是要找你身上的皮子和綹子。」
黑影張大嘴,驚恐地看著雲棠。
他道:「你也是……」
「我當然不是夜梟。」雲棠搖頭。
夜梟出自魔域一個組織,魔域儘是亡命之徒,這個組織原本只存在於魔域中,但因為出色的殺人、綁票等業績,逐漸被修真界的一些人知道,有人慕名去求組織殺人,願意獻上一切珍寶、權勢、消息、女人……
於是,組織不肯捨棄此發揚光大組織的好機會,趁著修真界高精尖的殺人等業務無人開拓,率先搶占市場,將組織發揚到外面,也在外面培養了一群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