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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14:27 作者: 開心是福嘛
    身下男人還是扶著他腰,防止人不小心摔了。

    季靖延被他蹭得發癢,忍不住溢出兩聲明朗的輕笑。

    景淮卻僵住了。

    就是這個聲音,剛剛喊著他景哥哥。

    無形撩人更為致命,不是挑|逗的挑|逗更讓人難耐。

    景淮現在耳朵和心尖都癢得厲害,除了那聲稱呼,什麼都不想要了。

    「季靖延,靖延,」他開始耍賴撒嬌,「你再喊喊,就喊一聲好不好?」

    季靖延還是微微笑著看著他,卻不開口,穩得很。

    景淮難受的要命,他先親了一下男人的唇,又吻了一下脖間的喉結,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再主動放下魚餌:「喊一聲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男人終於來了點興趣,眸中閃爍著點點火光,只是他面色太平靜,景淮也沒發現。

    「真的?」

    好不容易等到這刻,景淮舉著手發誓:「真的。」

    季靖延笑了下,然後捧著景淮的腦袋,湊到他耳朵邊,說悄悄話:「你自己來?」

    呼吸掃在耳邊,景淮癢的下意識側了一下頭,但因為腦袋被固定住,只能硬生生受了。

    同時,他很快明白過來季靖延的自己來是什麼意思了。

    景淮看著他,麵皮滾燙。

    他不是沒主動過,結婚那晚因為擔心季靖延的腿很努力了,但他不是上面那個。

    季靖延這次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坐上來,自己動。

    見他在猶豫,季靖延再次湊到他耳邊,直接放了大招,用帶著屬於男人獨特的氣音喊了聲:「好嗎,景哥哥?」

    這聲和之前的那聲又不同,前面是初入校園的小奶狗,現在就是情竇初開的小狼狗。

    景淮承認,男人真的是一種很沒出息的生物。

    他妥協了。

    你們不懂,不是他耐力不夠,而是敵人太強大,那稱呼一出來,真的恨不得命都給他。

    招架不住。

    沙發上隨時都放著一床空調被,景淮坐著的時候,季靖延便給他披上以免著涼,期間還體貼地幫他把被子攏好,避免因為動作而滑落。

    屋內溫度有些高,兩人身上都出了汗,景淮因為技術生疏走了些彎路,好在季靖延有足夠的耐心指導他,每當他做得不錯或者讓人滿意的時候,季靖延就會無辜地看著他,喊一聲景哥哥。

    每一聲調子都不一樣,但一樣的勾人。

    恍惚間,景淮想,如果季靖延不做商業傳奇,去當聲優一定會大火。

    最後一刻,季靖延沒喊他哥哥,而是將他圈在懷裡,粗著嗓子,十分鄭重地喚了他的名字:

    「景淮。」

    巨大的差異讓他沒忍住,霎時間,所有感覺都涌了上來。

    第47章

    喻烽請季靖延和景淮吃了一頓飯,一則是他要感謝季靖延幫他重新拿回易志桐手裡的股份,另則是他要出國留學了。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醫學專業,準備從商。

    「易志桐出了事,喻家現在也亂,我媽為這事兒頭髮都掉了不少,前幾天還住了三天院,我不接手,喻家就沒人了。」

    這是他的決定,景淮和季靖延作為一個外人,也不能勸說什麼。

    夫夫兩人坐在他對面,並沒有怎麼交談,但是每一個眼神和動作的那份親昵,都在不經意間透露了出來。

    喻烽看著景淮脖子上曖昧的紅色,怔愣了好一會兒。

    景淮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對上喻烽看過來的眼神時,笑得坦然,眼尾都透漏著幸福。

    酸澀一股一股湧上喉間。

    喻烽知道,他徹底錯過景淮了。

    從他當初給景淮下藥的那一刻,兩人的悲劇就已經註定了。

    這件事是喻烽心中的一根刺,儘管後面景淮還和他好好相處,但他心中並不確定景淮是否已經放下。他想問個清楚,但在飯桌上當著季靖延的面,他張嘴了好幾次,話還是沒問出來。

    他出國的時間安排的很急,在飯桌上談完正事以後便沒剩什麼時間讓他們敘舊,國內外要準備的事情太多太多。

    出國那天,景淮竟然來機場送他,這讓喻烽很意外。

    「你……」

    景淮倒是很淡定:「你在國內也沒什麼朋友,就讓我送送你吧。」

    喻烽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當場就紅了眼:「你還把我當朋友嗎?」

    景淮聳肩:「在易志桐這件事上算是患難之交吧,勉強當個普通朋友還是可以的。」

    他的臉色風淡雲輕,讓喻烽不禁升起了一股希冀。

    他小心翼翼道:「其實,關於當初強迫你那件事,我一直放在心裡,想再次當面跟你說聲對不起。」

    景淮看著他,聽他說完後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喻烽眼中不自禁帶了點光:「還有我想問問,你原諒了我嗎?」

    期待明晃晃寫在了臉上。

    景淮微笑看著他,並非是嘲諷,只是普通的,帶著一點無奈的笑容,他說:「沒有。」

    兩個字,便擊碎了喻烽之前所有的幻想。

    喻烽呆呆站了一會兒,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帶了哽咽:「那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呢?」

    他認真看著景淮,像是中了慢性|毒|藥的病人,企圖拿到解藥,然後一劑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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