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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14:27 作者: 開心是福嘛
    Tennie:「……」

    他翻了個白眼。

    沒救了。

    這夫夫倆,沒一個是正常的。

    被不要臉的兩個人秀恩愛秀了一臉。

    Tennie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摸摸自己那張可憐的差點被曬傷的臉:「無人問我粥可溫,有狗與我立黃昏,我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又對景淮道:「親愛的,我非常喜歡你,不過很遺憾我要回去和我的小寶貝們打交道了,下次再一起玩。」

    景淮被驚到了,緩緩問:「小寶貝……們?」

    季靖延:「他的助手助理一大堆設計稿和甲方。」

    景淮:「……」

    Tennie做了一個頭疼的動作:「親愛的,你別提那群祖宗了好嗎?度個假都不讓人省心,天天催。」

    「手頭的事情沒做完就敢跑去休假,這在雲跡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行了行了,別把你那套領導思維加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們雲跡的職工,女王不接受cue。你這種人真是一點都不懂生活的浪漫,太無趣了,也不知道小淮怎麼受得了你。」

    他朝景淮扔了個飛吻:「無聊可以來找我喲,我帶你去年輕人應該去的地方。」

    景淮嚴詞拒絕了:「抱歉,我已經是個結了婚的二十二歲的老男人了。」

    即將奔三的Tennie:「……是我多管閒事了,臨走之前送你一件禮物。」

    他將那吻過的指尖朝景淮臉上點去:「來自美人的祝福。」

    然而卻撲了個空。

    景淮只覺得胳膊被抓住,一股力往後一拉,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預想中的摔倒沒有來,他坐在了一雙腿上。

    身下的觸感並不算好,瘦骨嶙峋,仿佛他稍微用力壓一下就會碎掉,背後靠著暖熱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呼吸間的起伏。

    景淮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坐在了誰的懷裡,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緩緩回頭,喊了聲:「哥哥?」

    季靖延抓著他胳膊的那隻手還沒有鬆開,人盯著Tennie,聲音如人,冷冷清清:「別碰。」

    Tennie呆了幾秒,然後誇張地捂著嘴:「天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季靖延嗎?」

    季靖延松

    了手,又道:「自重。」

    禁錮手臂的力道消失,景淮立刻站起來,人還有點暈乎乎的。

    Tennie呵了一聲:「小氣吧啦,沒婚禮,沒鑽戒,連十個億都不在人家手裡,還把人看得嚴嚴的,嘖嘖嘖,果真越有錢越摳門。」

    季靖延瞥過來,Tennie不等他趕,就已經揮手出門:「see you~」

    腳步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景淮沉思了下。

    自覺騷不過。

    回到室內,景淮蹲下,看著季靖延的腿,有些擔心地問:「還好嗎?」

    「沒事。」季靖延道:「你不要聽他的。」

    景淮看著他。

    季靖延說:「我都可以給你。」

    景淮懂了。

    婚禮、鑽戒、甚至一生,季靖延都可以給他。

    他將自己能承諾的東西,什麼都可以給,都願意給。

    就是沒有自己最想要的那一樣。

    心尖密密麻麻的發酸,Tennie說得沒錯,季靖延就是小氣吧啦的。

    景淮點頭:「好,我只聽你的。」

    季靖延應了一聲,見他還看著自己,問:「怎麼了?」

    景淮道:「好神奇啊,你怎麼認識Tennie這樣性格的朋友?」

    「我們是大學同學。」季靖延說:「我當時讀的金融,他讀的設計。當時學校籃球友誼賽,他被人陰了,幫了一把。」

    「你還會打籃球?」

    「會一點。」

    「還會什麼?」

    「游泳。」

    「還有呢?」

    「鋼琴。」

    會好多。

    景淮目光向下掃去,季靖延雙腿機械而又無力的垂著,很難想像他當年才華橫溢的模樣。

    心中滋味,百般酸楚。

    景淮牽著季靖延的小拇指,後者下意識縮了下,但意識到是誰在牽他後,就乖乖不動了。

    「下午別去公司了吧,今天再治一個療程。」景淮說:「等好了,你教我游泳好不好?」

    季靖延看著景淮頭頂的小發旋,說:「好。」

    第二次治療,季靖延也有了些心得,頗為配合。

    景淮給他做按摩,沒怎麼說話。

    躺在床上,季靖延說:「如果最近有奇怪的人找你,不要搭理。」

    幾乎是立刻,景淮就察覺到了異樣,他手上動作未停,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舅舅從M國回來了。」

    景淮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在

    記憶中找到關於季靖延舅舅的任何信息,這個人或許是在他棄掉的那部分章節出場的。

    他有些訝異:「你還有親戚在?」

    「就這一個了。」季靖延說:「他以前是雲跡的股東之一,我父母去世後,想獨吞雲跡,但失敗了。」

    景淮大概懂了,當年雲跡內亂,季靖延舅舅是這場戰役的敗者。

    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還有呢?」

    季靖延交握在胸口的手緊了一瞬,猶豫了幾秒,還是說了出來:「因為母親的緣故,他不會讓我死,但卻是最想我死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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