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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14:27 作者: 開心是福嘛
他眨了下眼,笑嘻嘻道:「喻總知道嗎?」
「你!你!你!」這一通無中生有的綠帽子扣下來,喻夫人被氣的話都說不利索,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她咬牙往景淮新口子戳刀:「我兒子是會和女人結婚的,我已經給他找好了名門閨秀,你也別想著再續前緣,死心吧!」
景淮晃了一下手裡的支票,不咸不淡道:「哦,恭喜。」
他這冷淡的態度,讓喻夫人拿不準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剛入一筆巨款的景淮心情好得很,好心道:「咋們今天把話攤開說吧,我對你們喻家沒興趣。」
喻夫人目光中鄙夷更甚:「誰信呢,為了錢什麼都能……」
「我結婚了。」
喻夫人未說完的話頓時卡在那裡,臉上的憤怒慢慢變成疑惑和震驚,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什麼?」
景淮將支票小心揣進兜里:「謝謝夫人的份子錢,不過我和我老公沒有辦酒席,就不能請你喝一杯了,不過下次可以去你家喝一杯喻烽的喜酒。」
喻夫人愣了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
景淮結婚了。
他已經結婚了,不可能再進喻家門,更不可能跟他兒子再有未來。
什麼遠離他兒子,什麼想看看她兒子,嚇唬她的。
「那,那個錄音……」
「哦,你說剛剛刪的那個啊?」景淮道:「確實是喻烽的原話沒錯,不過你聽的那個不是喻烽說的。」
景淮掐著嗓子,學了一句:「小淮,那藥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喝的……」
語調一模一樣,但是聲音不像。婦人正疑惑,就聽見少年說:「沒針扎穴呢,學得不太像,你將就聽聽。」
她懂了,她懂了,她兒子確實做了錯事,但是根本沒留下證據。
喻夫人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的五千萬,打水漂了。
被愚弄的恥辱感頓時襲上心頭,只看著那張得意的笑臉,就能讓人氣得理智盡失。
她竟然,被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愚弄了。
喻夫人發著抖,氣急攻心,想也不想地舉起了巴掌——
掌風從耳邊刮過,卻沒挨到臉上,預想中清脆的巴掌聲也沒有響起。
喻夫人看著被抓住的手腕,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順著手腕往上看去,才發現是景淮身後跟著的保鏢抓住了她。
三個保鏢,其中兩個人是之前景淮勸退的,早被徐汶再次叫來送人進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點不敢鬆懈,喻夫人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做好了戒備出了手,女人沒挨著景淮一點。
喻夫人手腕後知後覺的發痛,對方力道大的嚇人,她哪受過這種委屈,臉色難看的加了一個層次,怒道:「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喻家的保鏢也跟著出了手,被另兩個攔住了。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季靖延招來的保鏢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聽說是退役的特種兵,真正摸過槍子兒的那種,就算隔著墨鏡瞅你一眼,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戾氣和兇狠,喻家的兩個保鏢頓時有些發憷。
這裡畢竟是醫院,季家的保鏢沒有給東家惹事的愛好,只是攔了人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聽到景淮的命令立馬退開。
喻夫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他看著景淮身後的三個人,神色古怪諷刺道:「景家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連這種級別的保鏢都能請得上?」
景淮指指保鏢:「我老公安排的。」
語氣還頗為自豪。
喻夫人口不擇言:「娶你這麼一個破爛貨,對方怕不是是個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吧?或許老殘疾更配你?」
「喻夫人,」景淮臉色冷起來,忍下冒祖安話的衝動,警告道:「你信不信,我真的可以讓你變成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
喻夫人當然不會將他的話放在眼裡,只是少年眼中的戾氣和陰狠是實實在在的,那種不要命的狠勁也足夠讓人腳底生寒。
她突然想起,以前喻烽為了讓她認同景淮,在她面前說了很多好話,說得最多的是:「小淮的中醫和針灸技術可神奇啦,大病小病扎兩次就好了,以後你們二老有了病痛都不用去醫院,讓小淮給你們看呀……」
喻夫人笑他:「未必還能讓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那倒沒那本事,」兒子悄悄道:「不過讓活人癱個十年八年的當然沒問題,你們有沒有仇家,想讓他們怎麼死……」
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空調打得太足,喻夫人突然有點冷。
醫院走廊另頭,徐汶握著手機,不知道在那裡聽了多久。他低頭看了眼屏幕,上面還顯示「正在通話中」,那頭並沒有掛斷。
聽筒里,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景淮氣呼呼坐回休息椅上,無比後悔自己剛才沒有堅持要一個億,五千萬害季靖延挨頓罵,太不划算了!
激烈的交鋒後,病房外的走廊陡然安靜下來。
這樣寂靜的環境中,皮鞋才在瓷磚上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喻夫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醫院走廊的光沒開完,光線有些暗,等人走近了他才認出來,而後睜大了眼睛。
是徐汶。
他們這個圈子,沒有人不認識季靖延的助理。
喻家確實家大業大,但與季家比還算不上什麼。
徐汶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