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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2:14:27 作者: 開心是福嘛
    喻烽喉嚨滾動了幾下,才道:「其實,那個藥,我是想給你吃的來著。」

    他說:「對不起。」

    景淮沒接話。

    喻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噁心?」

    景淮說:「我知道。」

    他說的是那個藥。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聲音很冷靜,帶點涼意,他說:「你現在的懺悔並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麼感天動地的事情,受害者該微笑著說『沒關係』嗎?可是憑什麼呢?加害者重新做人了,但受害者所受到的傷害誰能幫忙抹去呢?」

    「抹不去的,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並且你之所以會道歉,不是因為你真心悔過了,而是因為你犯罪失敗了。」

    「喻烽,你說的沒錯,你真的挺噁心的。」

    「你的道歉是理所應當,但是我不會原諒。」

    景淮言辭犀利,字字珠璣。

    喻烽張了幾次嘴,啞口無言。

    ……

    夏日夜晚的醫院,窗外風影綽綽。

    景淮將事情大概說了,但只說到了他躲在了門旁,後面他和喻烽的談話就沒說了。

    他要替原著受處理和原著攻的關係,畢竟原文中,原著受雖然被攻醬醬釀釀虐心虐身,但他是真的愛原著攻。

    別想多了,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兩人能世界和平當然最好,不能那就世界核平咯。我只是試著拯救一下你,又不是一定要拯救你。

    徐汶對他的行為只點評了一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景淮自知理虧,安靜如雞,接受審判。

    徐汶那一句句要出口的教訓硬生生壓在了舌下,不停提醒這是老闆家屬老闆家屬老闆家屬。

    「保鏢給你安排三個,貼身。」

    景淮點頭,乖巧無比:「好噠!」

    徐汶:「……景先生,請別對我賣萌,我不是季總,不吃這套。」

    他前兩天去老闆家送過一次資料,陪著處理了半天工作,當場看著景淮對他們總裁大人無比嫻熟的運用「噠呀呢」,那是第一次,他見一個男生賣萌,賣得恰到好處又不油膩,又不顯女氣。

    處理完工作後,季總突然一臉平靜問他:「他是不是不高興了?為什麼這個語氣?」

    作為反應能力百分百的徐汶,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是景淮,「這個語氣」是沒有噠呀呢。

    徐汶現在都記得當時那種見鬼的心情。

    好在他是一個完美的助理,能解決老闆的一切疑惑:「景先生是看我們在工作,不好打擾我們。」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工作的時候,景淮很少在他們旁邊轉悠,只是偶爾填個茶水。

    徐汶一開始確實是有些瞧不起景淮的。

    有男友、為了巨額禮金而結婚、最重要的是心裡不會裝著季總,怎麼看都不是良配,但季總的事情不是由他來評斷的。

    季總對景先生似乎很滿意,徐汶見過景淮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沒有怨氣衝天,而且對季總確實是很關心。

    雖然這次景淮犯了蠢,但徐汶依舊對這個少年抱有好感。

    景淮坐直身體,神情嚴肅道:「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哥。」

    徐汶先是怔愣,然後皺起眉頭。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景淮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不是害怕哥對付喻烽,只是這是我和喻烽兩個人的私人恩怨,我想自己處理好。」

    徐汶還是皺眉:「相信季總出手幫你的話,會處理的更好。」

    「不一樣的。」景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有我自己處理,我才配得上季靖延。」

    自己現在不乾淨,配不上。

    徐汶懂了,這次真的愣住了。

    第12章

    保鏢從門外進來,小聲道:「喻家來人了。」

    喻烽的情況要比景淮嚴重些,醫院建議留院觀察兩天。

    作為景淮的臨時監督人,徐汶有責任去探望一下,再會會喻家人。

    但兩人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徐汶的手機就響了,他看著來電顯示上「季總」兩個字,心中一驚。

    景淮注意到他的表情,道:「你去接電話吧,我一個人先過去。」

    徐汶點頭,囑咐來的保鏢:「景先生要是少一根頭髮,你們自己遞辭呈吧。」

    四人來到病房前,見門口守著兩個保鏢,景淮莫名有種他是黑道老大,現在帶人來干群架的。

    門口的保鏢注意到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進了病房,沒一會兒,裡面出來一個美貌的婦人。

    女人不苟言笑,畫著精緻的妝,穿著名牌高定。她臉色十分難看,薄唇緊抿,繃出一個犀利又刻薄的弧度,那雙眼和喻烽一樣的囂張狂妄。

    女人盯著景淮的神情,憤怒中帶著不屑,不屑中帶著鄙夷。

    景淮仿佛沒看見一般,也沒理她走到病房門口,就找了張休息椅子坐下。

    喻夫人被他這態度氣得不輕,以前景淮哪次見到他不是低眉順眼的,他喜歡自己兒子,自然得討好她。但現在景淮壓根沒給她一個眼神,讓她提前準備好的為難都沒出撒。

    想到病房裡的兒子,喻夫人哼了一聲,吊著眼,連個正經的眼神都沒有遞給景淮,她走到他跟前,冷聲道:「我之前警告過你的,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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