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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52:37 作者: 荔簫
誰會願意在自己死心塌地的時候覺得對方對自己可有可無?是個人都想有一分付出就有一分回報。
於是謝遲不由自主地就擱下了書,把葉蟬圈在懷裡,溫柔地親了好一會兒。
他的薄唇撫過她的額頭,又蹭過她的側頰,最後啄在她的唇上。停住了一會兒後,再往下滑時,劉雙領就打了個手勢,和旁的下人一道退出去了。
葉蟬被他吻得頸間酥癢,感覺到他的手摸索著探向她胸前的系帶時,趕忙一按:「明天你還要早起去顧先生那兒……」
但謝遲停也沒停:「就一次。」說著便一把扯開了帶子。
她質地輕滑的齊胸裙頓時向下一松,他旋即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都深秋了,葉蟬沒了外裙自然覺得涼,不由自主地在他懷裡縮著,嬌弱的樣子激得謝遲喉頭一滑。
只消片刻工夫,屋裡就響起了逐漸變沉的喘息聲。青釉和一同值夜的紅瓷白瓷立刻連堂屋也不待了,換了周志才和小臧進來,讓他們聽著動靜,有事便去喊她們。
周志才跟小臧便和劉雙領一起在堂屋裡喝起了茶。喝著喝著就過了很久,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擔心了起來----還不睡,明天君侯會起不來床吧?
屋裡,葉蟬也很崩潰。舒服、痛苦、疲憊、怨惱、羞憤等多種感覺在她心裡纏繞著,一起擠壓著她。於是,在謝遲第四次把她箍在底下時,她一抬頭很咬住了他的肩頭。
謝遲一聲悶哼,接著不管不顧地又吻下來:「幹什麼你,怎麼還咬人呢!」
「……騙子!你個大騙子!」葉蟬沒力氣掙扎,欲哭無淚地聲討,「說好就一回呢!」
「乖,這是最後一回。」謝遲說著手在她腰後一托,就又得逞地探進去了,乾柴烈火的,倒沒忘了接著哄她,「一去讀書就是一連七八天見不著你,好不容易回來,讓我痛快一下。」
「……」葉蟬咬著牙關感受著心跳,說不出話。
她能理解他現在熱血滿懷精力旺盛,一旱七八天對他來說很難過。可是,每每回來兩三天,他就一副恨不得把之前欠的七八天全補回來的架勢,也太嚇人了啊qaq……
於是,在他終於又松下來,從她身上翻下去後,她咬牙切齒地問了他一個問題:「我有孕的時候,你不也熬過來了嗎……」
「……我那會兒自己解決了。」謝遲望著幔帳的頂子輕咳道。
「……」葉蟬尷尬了一下,然後提出了要求,「現在你能不能也自己解決一下?!」
他猛地翻過來一把將她摟住:「你可以的時候我還自己解決未免也太慘了!」
說罷他又使勁親她,葉蟬現下一見他湊近就很緊張,連捶帶推地掙扎:「離我遠點!!!今晚你可以了好嗎!!!」
謝遲嗤聲而笑,被她的粉拳捶著還是不管不顧地又親了她兩口,接著穿上衣服下床:「一身汗,叫人端水進來擦擦?」
葉蟬哈欠連天:「……起床再說吧。」
沒人愛汗膩膩的睡覺,不過每次他這樣搞完後,她都實在太累了,感覺滿身的汗都可以忍!
謝遲想了想,還是叫人端了水,自己端了一盆去屏風後,擦完換好衣服出來便揮手讓下人都退了下去,然後把另一盆端到了床邊。
他投好帕子幫她擦,已然昏昏沉沉要睡的葉蟬渾渾噩噩哼哼唧唧,腦子讓她想說「別碰我別管我讓我睡覺」,體力卻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遲躺回床上又看看她,莫名覺得她當下的睡相特別可愛----什麼表情都沒有,傻乎乎的。
他支著頭看了一會兒才睡,想到她今天確實很累,就沒再靠近她,不想把她驚醒。結果睡了一會兒,她自己拱進了他懷裡。
那他自然就抱著她睡咯。除了她肚子太大實在不方便的那陣子以外,這三年都是這麼過的,不抱著她他都彆扭。
翌日上午,葉蟬醒的時候,謝遲早已出門離了府。葉蟬把青釉叫進來問了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青釉回說卯時。
顧先生要求的是卯時要到府里。
----得,又得被打手心。
葉蟬一吐舌頭,心疼之餘還有點幸災樂禍----誰讓他不聽勸的呢,嘿。
然後她就在腰酸背痛中趴了一天,虧得她年輕恢復得快,不然就要耽誤事了----太子妃說讓他們帶元顯元晉去東宮陪皇孫玩玩,謝遲在顧府,就只能她帶孩子去。
於是第二天,葉蟬早早地就起了,盥洗後便叫青釉去前宅喊元顯元晉起床過來用膳,用完膳便帶他們進宮。
青釉把這事吩咐給了白釉,結果白釉一出院門,就看到了被兩個宦官擋在外頭的閔氏。
「怎麼回事?」白釉一問,兩個宦官便回了頭,其中有一個是小臧。小臧素來機靈,看見她就折了過來,壓音作揖道:「非要來給夫人問安,請也請不走。」
白釉鎖了鎖眉,走上前,朝閔氏一福:「姨娘,咱府里沒有晨醒昏定的規矩,夫人今兒也還有事情要忙,您請回吧。」
閔氏笑意端莊,頷首道:「我進去磕個頭就走,不耽誤夫人的正事。」
白釉也笑了笑:「今兒是太子妃殿下召見夫人去東宮,現下夫人已在匆匆梳妝了,奴婢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就怕耽誤了一時半刻吃罪不起。」
她這話到這兒就停了,言外之意卻顯然是,若是你耽誤了,你吃罪得起?
閔氏一想,就不由得有點退縮。再一琢磨,又覺既要日日來見禮博夫人歡心,那也不差這一天,便客客氣氣地想白釉道了聲謝,福身便走了。
白釉站在院門口略作沉吟,招手叫來小臧:「小臧,你去前宅,叫兩位公子起床。請他們快點收拾,收拾妥當來正院用膳。」
說罷,她便折回了院子裡,找到了周志才。
周志才今兒不當值,正跟自己屋裡澆花呢。聽完白釉的話,他手裡的小銅壺頓了一頓:「非年非節,早起就來磕頭?她這是想日日都來?」
白釉點頭:「是,奴婢也覺得她是要借著這個由頭日日都來,大約是想尋機會和君侯碰個面什麼的。不過今日君侯倒是已出府了,不在。」
周志才嘖了聲嘴,覺得閔氏不論是不是想和君侯「偶遇」,都一定在動心眼----若只是因為想恪守妾室的本事而來問安,入府第二天正經見過禮後,第三天便該開始日日來了。
他擱下銅壺在屋裡踱了兩步,跟白釉說:「去,把這事跟你青釉姐姐說一聲去。再告訴她,不用她擔心,我會辦妥的。」
他主動知會青釉,是因為當下院子裡是他和青釉一起主事,他弄得青釉覺得他一手遮天。但是,要背地裡治人,他這個從宮裡出來的,確實要比青釉更在行。
周志才於是交完了花就去了大廚房。大廚房的人平日裡沒什麼油水差使,見了他這個正院的人過來,跟見了神仙似的:「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