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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48:17 作者: 秦皇
    上次休假為了練舞她只匆忙的回去了一趟,當晚就又返回來了,昨天沒有回去,寨子裡的大家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了!想到這裡,墨染顧不得其他,匆忙往外跑去,「對不起,我要回去一趟,下午一定會到舞室!」

    也不知道是她跑的快來不及出聲還是頭髮已經梳通打算暫時放過她,葉羽竟沒有阻止她。

    上次回去她只說御巡禮馬上要開始了,學生們都在加緊複習功課便匆匆離開,眾人都堅信不疑,當然幸虧三爹霍青仁不在,若他在一定是糊弄不過去的,想著現在的境況,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才好,如果說實話,恐怕三爹會找其他辦法解決假冒頭陀山寨的事情,那麼也不會留她繼續在書院冒險。

    眼前浮現出葉羽那張目中無人的俊臉,墨染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絕對不能就這麼離開,當初決定留下來,一半原因就像葉羽說的,這裡方便調查,而另外一半的原因則是因為不想輸給他。比她強大,給她壓迫感,今天輸給他的一切,她一定要討回來才行,總有一天,要讓他啞口無言。

    「染兒?」低沉溫和的聲音。

    「三爹?石頭?」墨染看著書院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俊朗的年輕人,「你們怎麼來了?」

    「應該我們問你為什麼沒回去吧?」宋淙鳴黑著一張臉開口。

    「呵呵,昨天讀書太累,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這不,我正準備回去呢。」墨染嘻嘻的笑道。

    宋淙鳴沒有說話,算是相信了她的話,霍青仁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疑惑的開口,「讀書?」

    果然三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在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墨染忍不住要說實話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逃得過三爹的眼睛,而她也從來沒有欺騙或者隱瞞過他什麼。可是……墨染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還不能離開這裡,不僅僅是因為一場不能逃避的賭局,還有一個需要戰勝的人……

    墨染正有些不知所措,卻見霍青仁的目光移向了她的身後,眼睛一瞬間睜大,情不自禁的驚訝出聲:「那是……」

    「什麼?」宋淙鳴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也不由呆了呆。

    能讓三爹如此失態的事情就墨染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過,驚訝之餘急忙好奇的轉身,這一轉身不要緊,幾乎讓她有拔腿逃跑的衝動。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院中緩緩走來,閒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貴氣,一身白袍襯的他身姿俊雅,因為她惡作劇的緣故,他的頭髮雖然梳通了,但依然捲曲,正因為如此,一向喜歡隨意披散著的發用一支玉簪松松垮垮的挽起,讓他那雕刻一般完美的俊顏完全凸顯,雖然已經看慣了這張臉,但以不同往常的姿態出現的時候墨染還是像第一次見他一樣心跳不停。

    當然,這心跳很快就變成了拔腿逃跑的衝動,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這個人和三爹碰上,否則她就真的要離開了。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現實終歸是現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碰上是不可能的。然而也正因為現實終歸是現實,所以她想像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葉羽走近的時候,霍青仁之前的震驚仿佛是墨染之前眼花一般看錯一般。此刻的他正像對待初次見面的夫子那般,恭敬的招呼,「這位公子難道是新來的夫子麼?」

    葉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緊張萬分的墨染,淡淡的開口,「正牌的土匪頭子?」

    墨染一驚,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身旁一道青影閃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宋淙鳴已經把劍架在了葉羽的脖子上。墨染的第一個反應是,宋淙鳴剛剛的身法似乎比她要快?

    「淙鳴,不得放肆!」霍青仁一驚,嚴肅的出聲。

    葉羽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的性命被架在劍尖上,甚至沒有回頭看了宋淙鳴一眼,只是低頭看了看青亮的劍身,淡淡的開口:「『青輝』,這是當年威遠將軍舒剛的佩劍,沒想到竟落在了賊匪手上。」

    葉羽的話讓墨染心驚肉跳,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她,現在又冒出個將軍佩劍來,焦急的她沒等宋淙鳴反應,敏捷的躍至他身後,極快的勾住他拿劍的胳膊,反手一扭,宋淙鳴就這樣被壓制住。

    「舒霸兒!你幹什麼!」宋淙鳴沒想到墨染會對他下手,氣的臉色鐵青,「你就這麼護著他?」

    「三爹和我誰都沒有說話,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來做主了!」墨染也氣的不輕,護著他?那個妖孽壓倒性的強大她可是深有體會,就算他的身法真的比她快(潛意識中還是不想承認宋淙鳴比她強),對上葉羽也是徒勞,即使拿劍的人是宋淙鳴,墨染這怒氣騰騰一吼,還真有幾分當家小姐的架勢。宋淙鳴一頓,立刻閉了嘴,但是很顯然,他不是被墨染的氣勢壓倒,而是賭氣的成分居多。

    墨染忐忑的看向葉羽,不知該怎麼解釋佩劍的事情,這件事情她可真是不知道,那把佩劍她記得是宋淙鳴十五歲生辰的時候三爹送給他的,但是葉羽卻說那是威遠將軍舒剛的佩劍……墨染扭頭看向霍青仁,多多少少有些慌張。

    霍青仁倒是不緊不慢的道歉,「霍某御下不嚴,還請夫子見諒。至於你所說的『青輝』,是霍某三年前在城中的鐵鋪中買來送給淙鳴的生辰禮物,並不知其有何來歷。」

    「舒將軍早已在八年前的剿匪中戰死,他的佩劍落到哪裡都不奇怪。」葉羽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墨染,「你那麼緊張,難道是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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