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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48:17 作者: 秦皇
「你再說一遍?」葉羽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先畫押才行,」墨染訕訕的賠笑道,「我倒不是信不過你,你看我都豁出去對你下毒手了,總得以防萬一嘛……」
「好,那你解開我的穴道。」葉羽的語氣很和緩,聽得出是在極力壓抑著怒氣。
「不必!」墨染急忙道,開玩笑,解開穴道哪還能製得住他。
「你……」
葉羽只吐出一個字便被墨染點了啞穴,墨染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也對自己的舉動有些意外,可能是他的語氣太可怕,結果不由自主就這樣做了。
「呵呵……呵呵……不勞您親自動手,我自己來就行。」墨染訕訕的笑著,為了彌補這更加激怒葉羽的行為,就把他頭上的鐵桶拿下來了,卻沒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低著頭將手伸向水中。
就在她手伸入水中的一剎那,葉羽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表情變成了不可置信,一雙鳳眼圓睜,似乎極為緊張。好在她準確的撈起了他的手,沒有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正悄悄鬆了口氣,忽覺手上傳來一陣異樣的觸感,他的目光不由移過去,只見墨染一手捧著他的手,一手拿著毛巾小心的擦拭,他倒是未曾注意過她的手是那樣小巧,那種柔弱無骨的滑膩觸感竟讓他覺得舒服,胸口升起一股他從未曾有過的奇異情緒,這讓他有些疑惑。
墨染將他的手擦拭乾淨,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印泥和紙張,拓了葉羽的手印上去。一切都辦妥當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朝葉羽咧嘴開心的一笑,忽然發現葉羽有些不太對勁。
「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哪裡不舒服麼?」要不是極度不適,本該憤怒的他怎麼表情有些恍惚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伸手觸了觸浴桶中的水叫道,「啊呀,水已經冰涼了,該不會真的病了吧?」說罷急忙解開他的穴道,準備將他從浴桶中抱出來。
「你要幹什麼?」葉羽皺著眉盯著她的手,語氣冷冷的。這個女人一點男女有別的概念都沒有麼?
「沒,沒想幹什麼,嘿……嘿嘿……」墨染一個哆嗦,想到今天自己剛剛乾的事情,再看看已經自由了的葉羽,因為擔憂而消失了一會兒的畏懼回籠,也顧不上其他,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葉羽看著她有些失措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傢伙,知道怕還敢做!然後忽然將想到了什麼,急忙坐直身體,從水面上看下去……
這個……
只能說是看不清吧……
看見?沒看見?那種糾結到無奈的表情很明顯能看得出他的困擾,最後似乎還是得不出結論,恨恨的一頭扎進了水裡。
經過此次事件,葉羽得了一個教訓:即使是男人,洗澡的時候也一定是要關緊門窗的……
第二日,墨染頂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在教室,眾人都以為她是因為比舞的事情而受了打擊,實際上是她是因為生平第一次做虧心事,而且對象還是個不好惹的而心虛了一個晚上。以後到底該如何面對他?乾脆躲著?可是還要去拿舞步,見面是無法避免的,啊啊……到底該怎麼辦?為什麼她會想出那個餿點子?可是不那樣做,根本鬥不過他……
墨染極度混亂中忐忑的過了一天,眼看著就要放學了,卻沒看見葉羽的身影,忐忑不由轉為擔憂,總覺得那應該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昨晚吃了那麼大的虧竟然無動於衷,有點太說不過去了,想到昨天他的表情,墨染不由皺起眉來,難道病的很厲害?雖說水已經冰涼了,可他好歹是個練武之人,應該不會如此不濟才是啊……
眼看著明月高升,葉羽卻一直沒有出現,墨染望著竹園的方向想了半天,覺得那個人狡猾異常,說不定正設了陷阱等她自投羅網呢,她才不會傻傻的跑去……於是墨染轉身上床睡覺,然後繼續翻來覆去一整晚……
再去上課的時候,她不僅僅是黑眼圈了,整個人都顯得沒什麼精神,眾人更認為她是受了打擊,除了沈欣嵐過來「安慰」了她兩句,其他人根本就不靠近。而事實上墨染滿腦子都是去不去看葉羽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希望他出現,又害怕他出現,墨染就抱著這樣一種矛盾的心情到了放學。
慢慢走在回寢舍的路上,忽然斜刺里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拉住,墨染一驚,待看清來人時不由一怔,有些莫名的煩躁:「有什麼事嗎?」
雲硯看著她明明驚懼卻異常明亮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以為她是因為他避著她而生氣,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你也知道沈欣嵐的個性,她正在找你麻煩,若我此時再和你親近,不知她又會怎樣對你。」
墨染看著雲硯忽然想起那天跳舞的事情來,不知為何想笑,原來避開她的視線,是因為怕給她帶來麻煩麼?為什麼明明那麼認真的語氣,她卻覺得不真實呢?
「墨染,我幫你跟沈欣嵐取消賭約如何?」雲硯說道。
「你說什麼?」墨染皺起眉頭。
「雖然我不太清楚沈欣嵐為什麼要針對你,但是,這個賭約對你太過不利,且不說當眾出醜,之後她還不知道會提出什麼賭注來。」雲硯擔憂道。
「你已經認定我會輸了麼?」墨染的語氣有點冷。雖然知道那天的比舞讓結果顯而易見,這幾天面對眾人的嘲笑和同情也能視而不見,但云硯這樣說出來的時候她卻不由生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