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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和沈欣嵐打賭要跳《鳳凰來儀》的女生？」學生甲道。

    「是啊，現在就在舞室要和沈欣嵐一較高下呢！」學生乙道，「敢和輝洲舞仙子打賭，舞技定然不差吧？」

    「可是她看起來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據說成績也很差，舞技真的很好嗎？」

    「嗯……」學生乙遲疑的開口，「雖然我也這麼覺得，但也許人家是真人不露相呢？」

    「也許吧……」學生甲好奇的問道，「你覺得御巡禮上誰會贏？」

    「說實話，我挺希望她贏的，」學生乙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好好壓一壓沈欣嵐那囂張的氣焰。」

    「我也希望如此啊……」學生甲也壓低了聲音偷笑。

    「馬上就要開始了，快點啊，我都要好奇死了。」學生乙道，「不知是怎樣驚人的舞技。」

    ……

    葉羽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晃了晃手中的摺扇，抬腳往知命樓走去……

    ☆、當眾出醜

    【第十七章】

    偌大的舞室站滿了人卻安靜的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中央一塊臨時墊起的小小舞台之上，一個身著大紅舞衣的女子柳腰輕下，長袖回舞，身姿輕盈仿佛踏蓮而來。此時的沈欣嵐與平時囂張傲慢的她判若兩人，淡然出塵的神態似乎就是從蓮中化出的仙子，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踩蓮舞》是一首難度較大的舞蹈，既是踩蓮則要求舞者身姿輕盈仿若凌波水上，而且只在一方蓮花大小的舞台上完成華麗而繁複的動作，是一支極度考驗舞技的曲子，舞技好壞，一支《踩蓮舞》即可見分曉。

    墨染看著台上那身姿翩然的身影，也不得不承認沈欣嵐舞技驚人。一曲舞罷，眾人由衷的鼓掌叫好，沈欣嵐收勢，抬眼望墨染的方向看過來，隨著她的目光，眾人的視線全都匯集於此，然而讓墨染不安的依然是雲硯那清澈而充滿期待的雙眸。

    角落裡，綠蕪看著視線匯集處那身體僵硬的人不由的擔憂的道，「她根本就不會跳，要怎麼辦？怎麼那麼傻？拒絕就是了，又沒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要她跳。」

    「她不會逃的，」葉羽輕笑著開口，「她可是明知不敵還是會拼命的傻瓜。」說著打開手中的摺扇，充滿興味的望著漸漸挪向舞台一身白色舞衣的墨染輕聲道，「那麼……能到什麼程度呢……」

    綠蕪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家都那樣了，他竟然還在看熱鬧，這位少爺什麼時候才能懂得憐香惜玉

    啊……

    人群中不時傳來一聲聲鬨笑，墨染倔強的抬腿舞袖，一下一下的將剛才記在腦中的動作做出來。

    「喂，還需要再看嗎？這是在跳舞嗎？」

    「急什麼，雖然不優美，但是不倫不類的好有趣，看完再走嘛……」

    「舒墨染，你真的要和沈欣嵐打賭嗎？腦子進水了吧？」

    「雖然知道沈欣嵐的舞技驚人，但這樣一比，她還真是慘不忍睹。」

    「……」

    「……」

    短短一刻鐘卻仿佛一年一般漫長，墨染終於旋身下腰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在眾人的哄堂大笑中正對上雲硯的眼睛，然而對方的目光卻在那一瞬間迅速的移開……

    墨染只覺得胸口堵得慌，起身收勢，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道，「見笑了。」說罷快步走出了舞室。

    「害我白期待了一場，還以為能壓一壓沈欣嵐的氣焰呢？」正是來之前路上遇見的學生甲和乙。

    「不過也不算白來，她跳的太有趣了，」學生乙忍俊不禁道，「好像她的人，呆呆的，硬硬的。」

    「……」

    眾人也鬨笑著陸續離開。不多時舞室里就剩下了選修舞蹈的學生，一直默默站著角落裡的葉羽就凸顯出來，眾人眼睛發亮的上前招呼，沈欣嵐沒想到他也在，開心的對他行禮，「葉監察。」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嗯。」葉羽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她那充滿期待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御巡禮上還是不要跳《鳳凰來儀》的好。」

    「啊？」正準備接受讚美的沈欣嵐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疑惑道，「為什麼？」

    「會糟蹋了那支舞。」葉羽輕柔的說著刻薄的話，然後繞過石化的眾人離開，走到柔夫子面前時

    頓了頓笑道，「讓學生當眾出醜就是輝洲孤雲書院夫子的教學方式麼？」

    柔夫子一僵，臉色有些難看，當看到墨染跳舞之後，她也知道自己似乎被當槍使了。

    「他說什麼！不過一個小小的書院監察，算什麼東西！」

    「欣嵐，你小聲點……」

    「……」

    聽著身後傳來的怒吼，綠蕪倒是驚訝於葉羽的身上散發出的冷意，這位少爺雖然一向喜歡看熱鬧，但是為人打抱不平卻是第一次。

    「綠蕪。」葉羽忽然開口。

    「是！」

    「你的舞技如何？」

    「舞技？」綠蕪疑惑了一下，隨即驚訝道，「難道您要幫舒姑娘？」

    「我問你舞技如何，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葉羽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

    綠蕪規矩的收聲，乖乖的道，「雖在淡月樓算不上頂尖，但是比那輝洲舞仙子應該略勝一籌，不過……要跳《鳳凰來儀》……」

    「我知道，《鳳凰來儀》除了安樂公主至今還沒有第二個人能跳出來，淡月樓舞技最好的白杏都不行，我怎麼會指望你？」葉羽說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