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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20:31 作者: 黑子哲
    哪怕兩人確實是姐妹,其實也沒有過深的姐妹情,現在她卻突然邀請她參加她的生辰禮,蘇皖總覺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第59章 反擊

    蘇皖記得她對妍妍根本沒什麼感情,見府里為了尋找蘇妍投入了不少銀子,她有一次還直言道,都丟了這麼多年了,能找回來才怪,與其浪費這麼多銀子,還不如給府里的姑娘多買點漂亮衣服。

    薄情至此,又豈會願意給妍妍慶生?

    她分明是清楚蘇皖對蘇妍感情很深,才故意以蘇妍為藉口,覺得若是提了蘇妍,蘇皖就算本來不願意去,也會給她這個面子。

    她自然打錯了主意,別說此刻蘇皖已經找回了蘇妍,就算沒有找到她,就沖他們二房做的事,蘇皖也不可能過去給她慶生,不管她想打什麼主意,蘇皖都不想接招。

    她直接又讓柳娘將信退了回去,連回信都沒有。蘇彤那邊見她如此態度,自然是又羞又惱,她拉下臉,主動示好,卻落個如此結果,不過見蘇皖沒有要來的意思,她心中又莫名有些慶幸。

    安王那邊又是讓她慶生,又是讓她將蘇皖邀請過來的,她總覺得他圖謀不軌,若蘇皖真出了事,楚宴又豈會饒了她?

    安王那邊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見她一點用處都沒有,自然有些惱,直接讓暗衛搶走了她的孩子,威脅說她若是無法將蘇皖邀請過來,她兒子的下場就唯有一個死字。

    見他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蘇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的寶寶才不過四個月大,他竟如此狠心,連一個無辜稚子都不放過,蘇彤哭了半晌,才擦乾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蘇皖此時正在給蘇妍做衣服,衣擺處繡著藤蔓,上面是一朵朵嬌美動人的牡丹,層層疊疊的花瓣猶如珊瑚形狀,僅剩最後一個花瓣就繡完了。

    繡完最後一針,她打了個死結,剪掉了多餘的線頭,隨即拿起衣服對蘇妍道:「妍妍,你過來試試,看看穿上如何?」

    蘇妍原本正在指導蘇寶如何玩翻頭繩,聽到姐姐的聲音便應了一聲,立馬跑到了蘇皖跟前,這些天兩姐妹一直黏在一起,蘇皖給她做衣服時,也沒瞞她,見衣服徹底做好了,蘇妍眼睛亮得驚人,說了聲謝謝姐姐,就迫不及待抱回了屋。

    這是一套交領襦裙,上身是淡綠色短衣,下身是白色裙子,牡丹花便繡在裙擺處,領口和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

    她回屋後便換上了這套新衣,其實她在揚州呆著時,多名貴的衣服都穿過,面對這件衣服時,依然愛不釋手得很,穿上後,蘇妍便走了出來。

    少女身姿筆挺,腰肢纖細,衣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裙長至腳踝之處,瞧著合身極了,竟愣是將不算繁複的衣裙穿出一股兒仙氣兒。

    蘇皖幫她整理了一下腰帶,夸道:「還可以。」

    蘇妍美滋滋的仰著下巴,哪怕面容普通,讓人瞧著依然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玉靈恰好走了過來,忍不住贊道:「哪是還可以?簡直不能更好看,原來方姐姐的手藝竟這般好,瞧這牡丹栩栩如生的,跟真的一樣,小表妹也是天生的衣架子,瞧到你試身的效果,我都忍不住想讓方姐姐給我做一身了。」

    蘇皖笑道:「你若喜歡還不簡單,等你生辰我就給你做一身。」

    玉靈驚喜極了,伸手就抱了一下蘇皖,嗷嗷感慨道:「方姐姐你也太好了吧!」

    蘇寶有好多漂亮的小衣袍,有不少是娘親親手做的,他對衣服並不感興趣,不過他依然覺得姨母穿上這套衣服好看得緊,若是能以真面部示人肯定更好看。

    院中正一片熱鬧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遞給蘇皖一封信,這信是柳娘讓人給她傳來的,說蘇彤剛剛來了府外,想求見她。

    蘇彤求見蘇皖時,被護衛攔了下來,她直接跪了下來,一連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磕破了,卻不願意起身,嘴裡還念叨著要替父親給蘇皖賠罪,希望她能原諒二房。

    安王的人潛在暗處,見她表現還算不錯,才回府稟告。

    沒多久府外就圍了幾人,她這一招讓護衛多少有些措手不及,怕她跪久了被旁人看到影響不好,護衛連忙去通知了柳娘一聲,柳娘也怕事情鬧大,乾脆讓人將她帶進了府。

    清楚蘇皖不想見她,柳娘還跟她說,蘇皖根本不在京城,蘇彤卻又跪了下來,哭著懇求見蘇皖一面。還說她若是不見她,她四個月大的孩子只怕保不住了。

    柳娘她哭得著實可憐,一時也不好拿主意,便讓人給蘇皖遞了口信,蘇皖乾脆讓柳娘將人帶到了景王府。

    蘇彤哭得眼睛都紅了,入了景王府時,仍在止不住地小聲啜泣,儘管對如今的夫君很不滿意,孩子卻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說是她的命根子都不為過,見孩子被安王搶了去,她又怒又怕,心中滿是惶恐。

    蘇皖並未卸妝,直接在奉水苑一個客房見的蘇彤,蘇彤被侍衛帶過來時,眼睛依然紅通通的,見室內坐著一個陌生婦人,她啜泣道:「你是誰?我要見蘇皖。」

    蘇彤上身是淡紫色短衫,下身是純白色百褶裙,頭上只是斜插了一支桃木簪,瞧著極其樸素。

    記憶中的蘇彤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論走到哪兒妝容都十分精緻,蘇皖還是頭一次瞧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她心中有些詫異,開口時,語氣卻依然淡淡的,「我就是蘇皖,有什麼話,非要見了我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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