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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20:31 作者: 黑子哲
蘇皖道:「上面鋪了草,之前沒有發現異常,路過時,不小心掉了進去。」
蘇妍噢了一聲,不由恨恨道:「明知這是狩獵的地方,竟然還設了個這麼深的陷阱,也不知道立個牌子提醒一下眾人,真不知道設陷阱的安的什麼心!」
蘇皖也有些奇怪,雖說周圍的農戶有不少為了捕獲一些野獸,會設下陷阱,按理說若是有陷阱,通常都會立個牌子提醒一下其他狩獵者,就算不立牌子,一般上面鋪的也都是雜草,會讓人一眼認出來。
但是這個陷阱既沒有提醒,周圍的雜草也不是很明顯,這不擺明了會害人掉進去?
參與設計的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楚宴卻十分坦然,還一語雙關道:「能安什麼心?自然是想捕獲獵物。」
雖然失敗了,總比不嘗試強。好歹摟了幾下腰肢,回想起她柔弱無骨的小蠻腰,楚宴又覺得今日也不算太失敗。
回去後,蘇皖便燒水去了,這裡沒有湯池,想洗澡只能用木桶,她不太擅長燒水,還是在玉靈的幫助下,燒好了熱水。
洞底有些潮濕,兩人又待了大半個時辰,就算披上了他的衣服,蘇皖還是覺得有些冷,怕萬一又染上風寒,蘇皖便多泡了會兒澡,沐浴過後,她則換了一件暗藍色繡白雲襦裙,自從扮做奶娘開始,她的穿衣風格便一直偏深色系,蘇寶早就習慣了,等她洗好澡,又黏在了她跟前,心底依然有些後怕。
他問了幾句他們掉進去的事,還忍不住嘟囔道:「我還以為你們被野獸物叼走了。」
爹爹那麼厲害,叼走他們的野獸肯定更厲害,蘇寶一聽說他們不見了,嚇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若非娘親一直叮囑他,男子漢不許輕易落淚,他早哇哇大哭了。
這會兒哪怕回了住處,他依然賴在蘇皖身旁不願意去旁處,快用午飯了,才好些。
午飯依然吃的烤肉,有幾個侍衛去了深處,他們獵到不少獵物,其中一位還獵到一隻花豹,蘇寶沒那麼擔心蘇皖後,便好奇地跑去看了看豹子。
花豹如今被關在籠子裡,它跟侍衛打了一架,雖然咬了侍衛一口,身上卻受了不少傷,不知為何,見它半躺在籠子裡嗷嗚叫喚時,蘇寶莫名覺得它有些可憐,最後忍不住求爹爹把它又放回了叢林深處,那花豹好像極通人性,離開前,還衝著蘇寶所在的方向嗚嗚叫了兩聲。
他們又在此處待了兩天,接下來兩日眾人都極其小心,尤其是蘇皖唯恐腳下又有個陷阱,她緊緊跟在蘇妍和蘇寶身後,哪兒但凡有些乾草,都會警惕一些,好在沒出什麼事。
蘇寶這三日玩得樂不思蜀的,蘇妍也很開心,得知要回去的那一天,兩人的小臉都皺了起來,擺明了不想回,尤其是蘇寶一想到回去後就得念書,他就跑到了楚宴跟前,不住地磨他,求他多留兩日,楚宴自然沒同意,已經來了三日,若是皇上那兒得知點風吹草動,給他來個實際性的懲罰就不好了,很快就得成親了,府里有不少事要忙,他總不能完全當甩手掌柜。
不過他卻答應蘇寶,過段時間再帶他來,往年八九月份時,皇上也會組織一場狩獵,到時帶他過來一樣。
蘇寶有些失望,還仰著小臉要跟楚宴拉鉤鉤,楚宴嫌他幼稚,將他趕走了,蘇寶嘟著小嘴,目光很幽怨,回程的路上都蔫蔫的,直到楚宴將他從馬車裡拎出來,帶他騎了騎馬,小傢伙才又神采飛揚起來。
回府依然是兵分兩路,一隊護著蘇妍跟玉靈,一隊隨著楚宴,等入了京,他們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才悄悄回府。
府里依然很平靜,唯有秦管家忙得腳不沾地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景王府便一直在籌備親事,隨著時間的流逝,離結婚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蘇皖原本沒什麼感覺,見蘇妍與蘇寶整日圍著她,時不時就要問一句成親的事,她也被整得有些緊張,不過眼看著快到九月二十時,蘇皖的心神又被蘇妍分走了。
成親的日子定在九月二十六,蘇妍的生辰卻是九月二十,這是姐妹兩團聚後,蘇妍的第一個生辰,蘇皖自然很重視,她不僅讓柳娘給她打了好幾副頭面,還私下給蘇妍做了身漂亮衣服,打算等她生辰那一日好好給她慶祝一番。
九月二十不僅是蘇妍的生辰,也是蘇彤的,兩人一個是二房所出,一個是三房,蘇妍卻因是凌晨出生,比蘇彤早了幾個時辰,占了二姑娘的位置。
九月十八日時,蘇彤往柳娘那兒送了一份邀請函,這邀請函是給蘇皖下的,邀她九月二十日前去參加她的生辰禮。
她在信上寫的話極其漂亮,先是恭喜了蘇皖即將嫁給景王的事,隨後又說這幾年,她始終擔心著蘇皖,總歸她沒有出事,還說不管曾經出了什麼事,不管她爹爹犯了多大的錯,她們總歸是姐妹,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兒的親人,沒有過不去的恩怨。
最後,還說這一日也是二姐姐的生辰,她想為兩人一起慶祝一下生辰,希望蘇皖哪怕不看在她的面子上,就算為了二姐姐也能前來參加一下。
蘇皖看完信時,沉默了片刻。儘管是自家姐妹,她對蘇彤也談不上喜歡,少女時期的蘇彤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看人的眼神莫名讓人不舒服,哪怕蘇皖對她示好時,她也愛答不理的,連面子交情都不顧,蘇皖總覺得她受二叔和二嬸的影響太大,才對大房對她如此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