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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20:31 作者: 黑子哲
    楚宴舉高火摺子,往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四周的牆壁,道:「洞穴有些深,四周又很光滑,僅靠你我沒法上去,得等人救援才行。」

    蘇皖也發現洞穴有些深,她眸中有些失望,卻還是忍不住求證道:「你不是會輕功?自己一個人也出不去嗎?」

    楚宴面不改色地撒謊,「出不去,四周太滑了,沒法借力,只能等人來了,他們見我們遲遲不回去,肯定會來尋。」

    蘇皖有些失望,底下陰冷潮濕,她多少有些冷,下意識抱住了手臂,楚宴卻突然道:「那是什麼?」

    蘇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的角落地似有什麼東西在動,因為火光太暗,有些瞧不清,蘇皖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是蛇吧?

    她下意識朝楚宴身邊靠了一下,身軀緊繃了起來,楚宴從懷裡摸出個銀錠子朝它砸了過去,嗖地一下,小東西動了起來,蘇皖只是餘光瞄了一眼,就下意識躲到了楚宴懷裡。

    香氣襲人,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楚宴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只覺得美人瑟瑟入懷的滋味果真不錯,他再次摟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語氣甚至帶了點嫌棄,「只是老鼠而已,怕什麼?」

    蘇皖嚇得冷汗都快掉了下來,本以為是蛇,這條蛇還在他的攻擊上,竄了過來,聽到只是老鼠,她不由睜開眼睛,「確定是老鼠?」

    楚宴瞥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反應不太對勁兒。果然下一刻,便見她鬆口氣,從他懷中移開了身體,還慶幸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蛇,原來只是老鼠。」

    蘇皖忍不住拿走了他的火摺子,小心翼翼舉著照了一下,地上的老鼠明顯營養不良,個頭小小的,瞧著一點都不可怕。見果然是老鼠,她一顆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

    她這下也不怕了,還仔細照了一下洞底下的環境,見角落有塊石頭,她眸中還露出一絲淺笑,「王爺累嗎?要不要坐會兒?」

    自從她舉著火摺子四處張望時,楚宴一張臉便有些鬱悶,此刻,臉更是黑了幾分,「坐什麼坐,髒死了,哪裡能坐?」

    他是有潔癖的,之前還能忍一忍,見她舉著火摺子離自己遠了些,他便有些無法忍受了。

    蘇皖卻適應得良好,見他不想坐,她也沒勉強,站了這麼久,她多少有些腿酸,還不知道救援的隊伍什麼時候能尋過來,她伸手掏出自己的手帕認真擦了擦那塊石頭,隨即便坐了上去。

    楚宴目光幽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蘇皖只覺得身上又冷了幾分,忍不住抱住了手臂,楚宴這才哼了一聲,「冷了?」

    洞底陰冷潮濕,蘇皖確實有些冷,不過此刻就算冷,也只能忍著,她便搖了搖頭,「還好。」

    楚宴又哪裡聽不出來她話音中的顫音,想到她上次生病時,太醫說她身子骨有些弱,楚宴便解開了他的腰帶。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在安靜的洞底格外清晰,蘇皖一顆心不由怦怦怦跳了起來,哪怕跟他一同掉了下來,她也從未想過他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見他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蘇皖一顆心還是莫名有些緊張,望著楚宴的目光也帶了一絲警惕。

    光線有些暗,她只能瞧到他將衣服脫了下來,他的臉隱藏在陰暗中,只有隱約的輪廓,臉上的神情也讓人難以分辨,因為瞧不清,蘇皖便不由有些緊張。

    楚宴脫掉外袍,打算將衣服丟給她時,瞧到的就是她略顯驚慌的眸子,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什麼意思,他薄唇緊緊抿了起來,冷著臉將衣服丟到了她身上,「這裡髒死了不說,你又丑成這樣,哪個男人會有興致?」

    蘇皖這才發現,他竟然是想將衣服給她取暖,她抱著衣服,臉又熱了起來,原本還隱隱有些歉意,覺得誤會了他,可是他嘴巴卻這麼毒,蘇皖當然有些不高興。

    她哪裡丑了?她前幾年分明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現在連二十歲都不到,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麼就丑了?

    原本還不想穿他衣服,如今蘇皖反倒不想給他了,她直接披在了身上,反正此處也沒有旁人,能暖和些,何必拒之門外?

    蘇皖伸手將他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穿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許多,見她不說話,楚宴薄唇也抿了起來,他一張臉臭臭的,只覺洞底的氣味越發有些難聞。

    若非已經說了出不去的話,他肯定立馬飛了出去,等了片刻,見還沒有侍衛來尋,他一張臉愈發黑得厲害。

    見她抱著肩,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楚宴黑著臉走到了她身旁,踢了踢她的腳尖,「起來。」

    蘇皖以為他也想坐一會兒,便抓著他的衣服站了起來,楚宴卻沒有坐下去的意思,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王爺不坐嗎?」

    楚宴自然不想入座,一塊破石頭,哪怕擦了,他也覺得髒,他不過是想跟她說說話,才故意來打破沉默,見狀便道:「你也不許坐。」

    因為心中憋著一股氣,他語氣十分霸道,蘇皖抿了下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瞧到她也有些不爽,楚宴唇邊才泛起一抹笑。

    蘇皖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氣得伸腳就踩了他一下,就算她用了很大的勁兒,在楚晏看來,仍舊似被小貓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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