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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20:31 作者: 黑子哲
    都無需審問,他就一一交代了,就算他不交代,暗衛那兒的調查也有了進展,蝕骨粉並沒有那麼好尋,尋常人也不會想到買蝕骨粉,京城中會出售蝕骨粉的無非也就兩個地方,一個是七影閣,一個是暗樁。

    這兩個地兒都是斂錢之地,七影閣是楚宴私下開的,他讓人查了一下,最近並沒有人去閣內買蝕骨粉,蝕骨粉產自西域,就算有人買,也需要幾日才能將貨調到京城,不是在七影閣買的,便只剩暗樁。

    楚宴生就不羈,絲毫沒有皇室成員的架子,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與暗樁的東家也些交情,便讓他出面幫著查了查,最後就查到了桃枝身上,這種害人的事,陸佳惜也只敢交給心腹來做。

    第二日,陸佳惜才剛讓桃枝賣掉一件她的首飾,正高興著時,卻突然有人來稟告,說老爺喊她去正廳,陸佳惜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她腳受傷的事,爹爹明明知曉,這個時候喊她去正廳做什麼?

    她爹的性子跟她祖父像極了,都鐵面無私,不苟言笑,陸佳惜自然是有些怕他的,見他派了人過來,陸佳惜蹙了下眉,「爹爹喊我何事?」

    「小的也不清楚,只讓姑娘儘快過去。」

    陸佳惜只得讓桃枝備了輪椅,讓她推著她過去,她還不忘給春枝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打聽一下,爹爹好好地幹嘛來喊她。

    趕在她來到正廳前,春枝總算回來了,她附在陸佳惜耳旁道:「景王帶著人來了陸府。」

    聽到這話,陸佳惜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臉,因是在家,她的妝容一點都不精緻,最近也沒有好好打扮,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這個模樣去見客。

    「先將我推回去,我換身衣服再去!」

    可是來傳話的年輕人卻道:「姑娘還是儘快過去吧,老爺正等著呢,耽誤了正事就不好了。」

    他是爹爹的心腹,連娘親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陸佳惜雖然惱恨他的阻攔,可是瞧到他嚴肅的神情,心中卻咯噔了一下,他這個態度,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爹爹……難道出什麼事了?

    陸佳惜被喜悅沖昏的理智總算回歸了,這才思考了一下景王為何會來,難道她做的事暴露了,不,絕不可能,桃枝也想到了這一點,一張臉蒼白極了,陸佳惜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閃過一絲決絕。

    正廳內。

    陸佳惜的爹爹陸征,正臉色難看地等著陸佳惜的到來,他跟楚宴坐在上首,下方跪著的不止是燙傷玉靈的小丫鬟,還有小乞兒和暗樁的一個人。

    聽完他們的話,陸征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陸佳惜是何等品行,他心中自然有數,這丫頭瞧著清清冷冷的,卻十分偏激,跟她姐姐心性截然不同,十三歲時,就因瞧庶姐不順眼,使手段害她摔斷了腿。

    當年,查出是她所為後,他著實震驚了一段時間,怕她再惹事端,狠狠罰了她一通,她受不住罰,最後哭得極其可憐,說是被嫉妒蒙了眼睛,也認了錯。

    他本以為她學乖了,誰料現在竟然將手伸到了景王府,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出這等事,簡直是有辱家門!

    陸征氣得老臉通紅,見楚宴都為此事親自登門了,他便清楚此事絕不可能善了,他頭皮一陣陣發緊,唯恐一個處理不妥,徹底得罪景王。

    陸佳惜猜到景王為何而來後,便讓桃枝暫時出了府,讓春枝將她推來的,一進門她就瞧到了楚宴。

    他正坐在上首,一身紫色的衣袍,五官說不出的俊美,換成以往只是瞧上一眼,陸佳惜便要痴了。然而此刻他懷裡竟抱著一個孩子,瞧到蘇寶那張小臉時,陸佳惜心中便一陣不痛快,眼睛也眯了起來。

    一個野種而已,景王為何要走到哪兒,將他帶到哪兒?還將他抱在懷裡?!就這麼寶貝嗎?

    陸佳惜差點失去理智,怕盯著蘇寶瞧了兩眼,才收回目光。這才發現,不僅蘇寶來了,他那位奶娘竟然也來了,就站在楚宴身側。

    蘇皖還是有些咳嗽,瞥到陸佳惜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時,又忍不住咳了兩聲,楚宴掃了一眼,隨手將丫鬟給他倒的水,遞給了蘇皖。

    瞧到這一幕,陸佳惜更是恨得雙目通紅,簡直比看到蘇寶坐在楚宴腿上還讓她難以接受。

    憑什麼?!她一個奶娘,憑什麼能讓他遞水?

    她都沒喝過他遞的水!

    第37章 反被污衊!

    蘇皖嗓子一陣難受,拼命壓了一下,才只是咳了兩下,然而她嗓子還是癢得厲害,怕一直咳下去,她也沒矯情,說了句謝王爺體恤,便接過水喝了下去。

    蘇寶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喝完水不咳了,才放鬆下來。

    蘇皖朝他笑了笑,目光中卻隱隱含著擔憂。蘇寶只是個孩子,蘇皖其實不希望讓他過早地接觸陰謀詭計,所以在楚宴提出要讓他跟來看好戲時,她是不贊同的。

    但是楚宴卻道,他生在皇家,就註定了與旁的孩子不同,身邊也不會缺少爾虞我詐,唯有從小鍛鍊,才能更好地學會自保。

    他態度強硬,當著玉靈她們的面,蘇皖不好跟他爭論,只好妥協了,怕蘇寶適應不了,她這才一併跟了過來。

    蘇皖將水杯放在桌上時,恰好對上陸佳惜滿是嫉恨的目光,雖然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蘇皖還是瞧得一清二楚,她不過一個奶娘,有什麼值得她嫉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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