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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17:54 作者: 紅芹酥酒
柔軟溫暖的身體帶著淡香。
熟悉又懷念。
宋清風心裡軟乎乎的一片,側過身伸手抱她,抿嘴淺笑。
屋子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抬手摸了摸她臉頰,不敢用力,怕自己手上的老繭刺到她。
孔嫣覺得癢,抬了抬肩膀,縮了起來。
臉往他懷裡埋。
宋清風按了按耳朵上的有些鬆開的耳塞,然後低下頭親她。
沒親准,先是眼睛,然後是鼻子,最後沿著路線親到了嘴。
雙唇相碰,纏纏綿綿。
兩人的呼吸都不自覺放緩。
舌尖相抵,勾纏不讓,一起追逐打鬧。
最後還是孔嫣忍不住推他才分開。
摸了摸自己被扎疼的下巴,沒好氣的錘他,抱怨道:「你鬍子好扎人!」
宋清風吞了口口水,去摸自己的臉,一手硬刺,兩天沒刮,鬍子都出來了。
有些討好道: 「對不起,我明天就去刮。」
孔嫣又不是想聽這些,咬了咬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緊緊摟住。
溫軟的觸碰,讓緊繃了兩天的身體一瞬間松泛下來,也勾起了他其他的**。
宋清風呼吸加緊,然後有些迫不及待的翻了個身。
屋內又是一番臉紅心跳。
……
第二天,宋爸就帶著宋大哥、宋清風還有柱子虎子到山上去祭祀。
孔嫣則去廚房幫忙。
有些菜可以提前給燒好,等晚上吃的時候熱一熱就行了。
宋爺爺也在,就坐在炕底下幫忙看火,順便聊聊天,說說以前那些事。
十分有意思。
上午的時候宋清風他們回來了。
先是把大紅燈籠掛到門口早就弄好的柱子上,等天黑了在點亮。
宋爸拿著大掃帚掃院子。
宋清風則和他大哥在貼春聯、貼窗花、貼年畫、貼掛貼。
而柱子和虎子則拿著鞭炮跑到外面淘氣去了。
每家每戶煙囪都冒著白煙,熱熱鬧鬧。
快到中午的時候,家裡人開始輪流洗澡洗頭,新的一年,要乾乾淨淨才是。
洗完後堆了整整好幾盆衣服,孔嫣和宋大嫂來搓。
井水也不凍手,還帶著點溫度。
宋清風已經貼好春聯那些了,順便還去了趟大姑子家送了點吃的過去。
大姑爺養病,家裡還有一個小孩,婆家又靠不上,恐怕也沒什麼功夫準備年夜飯,所以宋媽從家裡省下了一點讓宋清風送過去。
宋清風是知道孔嫣手上生凍瘡的,也不好幫著她洗,畢竟大嫂就在一旁,怕人笑話,但又擔心水冷,默默跑到廚房端來熱水加進她洗衣服的盆里。
宋大嫂看的一臉驚奇,隨即打趣道:「喲,三根這是幹啥啊?咋不給嫂子也倒一點,大嫂手也冷啊。」
宋清風聽的臉一紅,頓了頓,去了廚房也給她弄了一盆熱水。
看的宋大嫂笑彎了腰,沒想到宋清風真給她整了盆熱水過來。
對著一旁的孔嫣擠眉弄眼道:「沒想到三根這孩子還挺會疼人的,他大哥比他差遠了,跟個木頭似的。」
孔嫣一聽,得意的揚揚眉,「那是,三根最好了,畢竟是娶了我嘛,你看他娶別人試試,肯定跟大哥一樣!」
宋大嫂笑容一僵,看著笑得一臉甜蜜蜜膩歪樣的孔嫣。
心一堵。
啥意思啊?
因為娶了她所以不疼?
咋這麼不會說話呢!
吃年晚飯時天已經黑了。
隊裡鞭炮聲不斷。
宋家也開吃了,就擺在宋媽他們屋子裡,十碗菜,硬生生湊出來的,好像是這邊風俗,後來菜不夠,宋媽將有的菜分成兩盤端出來。
宋爸跑到外面放鞭炮。
宋清風和宋大哥則跪在門口,面前擺著一個火盆燒紙,還有幾個裝了饅頭的碗,上面插著筷子,是給祖宗吃的。
鞭炮噼里啪啦響個不停,等宋爸宋清風好了後,孔嫣宋大嫂她們才跟著坐下。
宋爺爺率先舉起杯子,「來,先敬你們奶奶一杯,保佑我們宋家來年平平安安。」
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來,一起喝一杯。」
……
晚飯大家吃的很是爽快,一年裡恐怕也只有這個時候吃的是最飽的。
北方人有守歲的習俗,就是一家人不睡覺等待新年的到來,然後十二點的時候吃年夜飯,有辭舊迎新之意。
這時候鐘錶沒有普及,不過宋爸有一隻舊手錶,他是大隊長,得有時間才能提醒人出工,所以也不用擔心早了或晚了。
隊裡其他人也是,到時鞭炮一響,全隊都知道了。
吃完飯,撤了飯菜後,大家都坐到炕上開始守歲。
先是給小輩紅包,宋媽包的,連孔嫣都有,她是新媳婦。
偷偷打開去看,竟然有兩塊錢。
心裡還挺開心的,至少比柱子和虎子兩分錢好多了。
餃子早就包好了,家裡也沒事幹,宋大哥拿了紙牌出來。
這東西還是他廣播站發的,除了這個還有兩條毛巾,一個搪瓷盆。
這個紙牌與後來的撲克牌不大一樣,叫「瞧牌」或「看小牌」,長長細細的,用一種稍厚的紙片製成的,也是印有二餅,三餅,二條,三條等,跟麻將有些類似,大約100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