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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09:24 作者: 猶似
    太陽越升越高,透過蔥籠的樹隙,投下斑駁的暗影,氣溫也越升越高,帶了一股密不透風一般的悶熱,令人心間躁動不止。

    寂靜的山林間,花草樹木紋絲不動,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大樹下,偶爾泄露出一絲一縷,時而急促,時而婉轉,時而甜軟,時而嬌媚的喘聲。

    嬌鶯啼囀,悠咽婉轉、如斷似連。

    或細弱或濃烈,或粗重或輕淺,互相交織,纏綿不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樹上有一隻鳥兒,突然振翅高飛,一片碧綠的樹葉,墜落下來,落在了虞幼窈的頭頂。

    「不、唔,不要了,」寂靜的山林,終於傳來了細弱,含了微喘的聲音:「你別,我、我難受,喘不過氣。」

    「再試一次,這次我一定記得換氣,」男聲也沒好到哪兒去,急促的呼吸聲,從鼻子裡抽進去,從嘴裡吐出來,就跟拉風箱似的。

    「可,可,」虞幼窈聲音發顫,帶了哭腔,嬌嬌怯怯地,惹人憐愛:「可是我、我嘴好疼,你剛才咬得好疼……」

    殷懷璽眼睛亮得驚人,透著灼灼地神采,熱烈到了極點,瞧著她白玉般的臉兒,脂色盡染,一片嬌艷,眼兒含羞帶怯,眼波流轉,一片水光瀲灩,唇兒上的口脂,被他吃干抹淨,香甜的滋味兒,還殘留在齒頰之間,令人回味無窮,嬌嫩的唇兒,褪了芳脂香澤,更是嬌艷欲滴。

    心裡陡然升起了股想要蹂躪的戾氣。

    可接觸到,小姑娘嬌怯的眼神時,殷懷璽不覺又放輕了聲音,哄道:「我保證,這次我會輕一點……」

    第963章 我靠!!!

    虞幼窈又羞又怕,下意識低下了頭:「大、大舅母臨行前交代過了,便是有婚約在身,也、也要保持一些距離。」

    大舅母再三交代她,攜手同游倒也無妨,但肌膚之親,是萬萬不能嘗試。

    須知食色性也,男人一旦食味知髓,就會得寸進尺,千方百計誘哄女子犯錯,大多女子便是受了些這方面的教養,卻也是隱晦著來,也都是雲山霧罩,要到成親之後,才能真正體會,不清不楚地,反而愈發好奇。

    如此一來,便也不如男子見識大。

    認知上的缺乏,加之好奇心也盛,便很難真正理解,背後的影響和後果,很難抗拒,男人的濃情蜜意。

    這會兒,殷懷璽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一親芳澤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仿佛被螞蟻啃咬了一般,從骨頭縫裡,都透了一股癢意,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兒,又從腦門倒灌,盤踞在下腹,令他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這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深覺自己從前十九年統統都白活了,迫不及待想要再嘗一嘗,這擺在眼前的鳳凰肉。

    「乖一點。」他乾脆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一低頭,就要親下去。

    便在這時,一道閃電張牙舞爪一般,當頭撲來,隨即一聲炸雷,宛如當頭棒喝。

    虞幼窈嚇了一跳,身子止不住輕顫:「要下雨了。」

    我靠!!

    殷懷璽一把將半倚在大樹上的虞幼窈拉進了懷裡,密密實實地她護在懷裡:「別怕,前面有一個山亭,我們去避一避雨。」

    端午節是春夏交替的時節,天氣反覆無常,雷雨天氣也是常有的事。

    虞幼窈羞得不敢抬起頭來見人,眼兒一直盯著地面,不敢去殷懷璽。

    黑雲鋪天蓋地,滾滾而下,天幕仿佛承受不住黑雲的重量,就要塌下來似的,壓得人心中沉悶,仿佛要窒息一般。

    蔥翠的山林,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山亭就在前邊不遠處。」殷懷璽拉著虞幼窈的手,拎起地上的採藥籃子,帶著她快步往林子外面走去。

    山間草木豐盛,虞幼窈穿了小靴,身上的裙子也往上縮了幾寸,可因為走得急,便是拎著裙子,裙擺也時不時,就會被草木勾住,走得非常吃力。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坐落在山峰上,有一座八角亭子,山亭是以山石、木頭壘建而成,透著古樸,應該有不少年頭,附近怪石嶙峋,一片聳立。

    虞幼窈只顧著去看山亭,一時沒看腳下的路,被腳邊的小樹枝勾住了裙子,身體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啊——」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小心點。」殷懷璽回身扶她,連忙彎身將絆住裙子的樹枝扯開,這時一陣大雨,「嘩」聲而下。

    頭頂的大樹,擋住了雨勢中,仍有淅淅瀝瀝的雨水,透過樹隙落下。

    「快跑!」殷懷璽眼疾手快,脫下披風罩在虞幼窈的頭頂。

    虞幼窈也顧不得什麼儀不儀態,拎高了裙擺,兩人一鼓作氣,借著披風遮擋,一路跑進了進山亭。

    一進了亭子,虞幼窈就像跑了五里路似的,一時間頭暈眼花,胸悶氣短,白玉般的臉兒一片嫣紅,氣喘吁吁地扶著石桌。

    殷懷璽將四周的擋風竹簾放下來,遮擋了扑打到亭子裡的風雨,又連忙取了一條巾子,遞給了虞幼窈:「趕緊擦擦身上的雨水,免得一會兒著涼了。」

    雖然,山中的樹木擋了雨勢,這一路又被他用披風罩著,虞幼窈沒怎麼被雨淋到,但山中風吹雨打,仍然有雨水打到她身上,額頭鬢角的碎發貼在臉上,模樣有些狼狽。

    他擔心虞幼窈生病。

    虞幼窈身上衣料輕薄,被雨水一打,就有些潮濕,穿在身上又冷又涼,連忙接過巾子:「哪裡來的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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