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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09:24 作者: 猶似
    與白太太一起過來的幾家太太,也不由鬆了一口氣,紛紛道:「韶懿郡主聖善之名,也是名不虛傳。」

    夏桃與守山的護衛軍隊長招呼了一聲。

    白太太一行人,這才允許上山。

    虞幼窈帶著眾家夫人,太太們,先去寶殿拜了佛祖,並誦了一篇《金剛經》,主持點燃了今兒的頭柱香,呈給虞幼窈。

    虞幼窈上了頭香,並添了香油錢。

    眾家夫人也都陸陸續續進了香。

    白太太一行人吊在後面等著,見韶懿郡主一身玄纁大袖袍,外搭著真紫霞帔,頭上的步搖冠鑲金嵌玉,珠翠滿頭,四周垂著步搖墜子。

    全身上下都透了華貴莊重,端凝大氣的儀態,便是瞧一眼,就有一股威上懾下的威儀姿態,令人心悅誠服。

    不愧「貴女」風範。

    精美大方的步搖墜子,便是走起路來,也是瑩瑩地,輕盈地緩動輕曳,顯得搖曳生姿,優美大方。

    渾然不似旁人,一走起路來,身上的步搖、耳環,就跟著步子亂晃,亂搖,沒得一點美感不說,還顯得輕佻,不端重。

    包括黃太太,白太太的一行人,可算是大開眼見,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世家貴女,天家風範。

    之後,又去拜了藥師佛。

    主持上前一步:「阿彌陀佛,寺里有一位打京兆寶寧寺來的高僧,要在禪房裡講《藥師經》,郡主可要移步前去?」

    虞幼窈目光微動:「可是寶寧寺慧濟禪師。」

    「正是!」主持點頭。

    沒想到慧濟大師,竟然也來了北境,虞幼窈轉頭對身後的黃太太一行人道:「我要去禪房聽禪,你們可要一同前去?」

    黃太太笑道:「聽聞慧濟大師,是寶寧寺六慧僧之一,佛法十分高深,難得有機會聽高僧講經,自然不能錯過。」

    其他人也跟著附合。

    虞幼窈雙手合掌,對主持說:「便有勞大師帶路。」

    禪房依山而建,一行人出了佛殿,沿著一條山道抬階而上,虞幼窈帶著黃太太一行人進了禪房。

    白太太一行人,自覺留在了禪房外面的小院,有僧人準備了蒲團,她們規規矩矩地坐在蒲團上。

    禪院裡供奉了一尊佛龕,年輕的灰袍僧人盤坐在蒲團上,手捻佛珠,顯得寶相莊嚴,清華軒舉。

    不是「周表兄」又是誰?!

    可,自從與「周表兄」在寶寧寺相認後,便也與他了斷了塵緣,從後世上再無「周氏令懷」,只有寶寧持慧濟大師。

    虞幼窈雙手合掌,行了一個俗家禮:「一別經年,大師別來無恙?」

    「阿彌陀佛,一切有為法,皆是因緣和合而生,不是無因自有,」慧濟大師掀開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只道:「禪房陋室,施主請自便。」

    虞幼窈懂了。

    何為因緣?

    是周令懷與襄平之因;

    亦是周令懷與殷懷璽之因;

    更是周令懷和虞幼窈之因;

    這才有了慧濟大師與她今日之緣!

    禪房裡置了卷案,置了蒲團,虞幼窈獨坐了一張,黃太太一行人,每兩人坐一張,五張卷案剛好夠坐。

    慧濟大師講了《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首先著講了經題。

    「【藥師】是佛的通稱,從生理上治療眾生疾苦,從心理上治療眾生貪嗔痴念,藥師佛身伴日光、月光兩大首菩薩,即【琉璃光】,以萬千琉璃光,堪破無明無常,功德普照。」

    「因緣五滅即【如來】,如如來而,如如而去,眾生平等,了無差別,如是而說,因、緣、果乃為【本願】,凡夫畏果,菩薩畏因,在『因』上造就惡業,就必要承擔苦『果』,此經講述了如何造作善業,通過造作善業的功德,獲得所希望求的果報。」

    慧濟大師果然不愧是,寶寧寺六慧僧,一篇晦澀深大的《藥師經》,從經題釋意深入淺出,通俗達理,講到了十二本願,又講了因緣果業。

    便連不通佛法的人,也聽得是如痴如醉,通徹明了。

    卷案上備有筆墨紙硯,虞幼窈一邊聽禪,一邊抄禪經,待一篇經文講完,虞幼窈已經抄寫了厚厚一沓禪經。

    虞幼窈拜別了慧濟大師,將抄寫的禪經供奉到寺里。

    此行的目的,便已經達成了。

    虞幼窈道:「各位夫人,太太們便請自便,我要前去寶殿,替祖母與家母祈福,順便為祖母點一盞長明燈。」

    如此一來,大家又要贊虞幼窈孝德純彰。

    龍鳳寺是小寺,孫婆子在隨行隊伍里,安排了廚娘,並帶了食材,並一些精巧的點心,物果等等,隨後借了寺里的膳房,簡單做了幾樣素齋,也還算可口。

    一眾人用完了午膳,就是之前沒有聊完的話題繼續聊。

    有在募捐的細節,也都一併敲定。

    一直到了未時,一眾人才下了山,虞幼窈與黃太太一行道別,這才乘上了車駕,返回了城裡。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亂。

    虞幼窈側耳一聽,仿佛聽到有人在喊冤,剛要掀開帘子,往車窗外面看去,馬車突地一下停下來了。

    虞幼窈蹙了一下眉,轉頭交代夏桃:「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夏桃連忙應是,跟著就掀簾出去了。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虞幼窈聽到婦人悽厲地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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