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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09:24 作者: 猶似
賈長風目光閃了閃,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你、你剛才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我就是想請你去包廂『談事』,小娘子賞不賞臉啊……」
虞幼窈目光淡淡地,到底是真沒聽清,還是裝作沒聽清,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賈長風的態度。
林若如憋著一口氣,怒道:「跟這種人客氣什麼?這狗東西分明就是借酒裝瘋,擱這兒放肆呢,我們走!」
這種混不吝的玩意兒,雖然不至於怕了,可噁心人也是真噁心人,沒必要與他在這兒糾纏,免得惹了一身騷。
林若如拉著虞幼窈就要走。
賈長風卻是不依不撓了:「小娘子,別走啊,『談事』好啊,也同我去包廂里好好談一『談事』啊……」
駐足過來的行人,都覺得賈長風是瘋了,一個州府庶子,竟然敢當街調戲京里來的貴女,怕不是喝傻了。
虞幼窈轉頭吩咐殷十:「打斷他的狗腿!」
殷十宛如一條殘影上前,一腳將賈長風踹倒在地,賈長風「砰」地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發出一聲哀嚎:「啊啊!來人!來人!」
旁邊護衛一擁而上,謝府的護院連忙上前,擋在虞幼窈前面。
殷十抬腳踩在賈長風的膝蓋上,只聽咔嚓一聲,賈長風到了嘴邊的哀嚎,頓時變成了「啊啊啊」的慘叫,痛得眼淚當場肆意橫流,在場的護衛,也嚇得當場抖腿,不敢上來了。
虞幼窈不喜不怒,面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身上卻透了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儀,令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這就是打京里過來的貴女,縣官不如現官,州府愛子的腿,說打斷,半點也不帶含糊。
賈長風倒在地上慘叫哀嚎,殷十收回了腿。
第768章 禍患
虞幼窈淡聲補充:「我說得是,打斷他的狗腿。」
殷十會意,又一腳踩了賈長風另一條腿,賈長風疼得直打滾:「啊啊你、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敢,我不會放過你啊……」
虞幼窈繼續道:「長了一張狗嘴,不說人話,以後就別張口了。」
殷十蹲從懷裡取了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褐黑的藥丸,掐住賈長風的臉,逼著他張嘴,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逼他咽下。
賈長風雖然不知道,對方逼自己吃了什麼藥,但也猜到,這不是什麼好藥,拼命捂著脖子,想將藥往外吐。
沒過一會兒,他發現自己不能發出聲音了。
賈長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嘴裡不停地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瞪了眼睛。
林若如更是呆滯當場,她雖然不怕賈長風,卻也不會輕易與他動手。
虞幼窈淡聲道:「如此也算小懲大戒,不過子不教,父之過,賈州府身為一府之官,卻縱容其子,當街欺男霸女,回到家中,我自會擬奏朝廷。」
縣主有向朝廷奏本的權利,另外虞幼窈的父親,是十三道監察御史,賈州府縱容其子,都察院肯定是要彈劾的。
她這話就不是唬人。
跟著賈長風一起過來的護衛,立時嚇破了膽兒,立時抬了自家少爺,溜得比免子還快。
林若如看著賈長風遠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向虞幼窈道歉:「縣主,今天這事也是因我而起,讓你受到了牽連,累你名聲受損。」
虞幼窈搖搖頭:「未必是因你而起,你不必自責。」
林若如不禁苦笑,臉色也有些蒼白:「我在泉州名聲不大好,賈長風十分好色,每次見了我,都要調戲幾句,卻礙於林嚴兩家,沒真對我下手,我也不知道,他今兒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兒,竟然連你也敢調戲。」
虞幼窈淡淡道:「我並沒有吃虧,他也受到了懲罰。」
林若如面露擔憂,遲疑了一下,這才道:「賈州府在泉州隻手遮天,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而且賈長風是賈州府的愛妾所出,你……」
腿打斷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將人毒啞了?
賈州府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虞幼窈淡聲道:「已經與賈長風結怨,賈長風囂張跋扈,肯定是要懷恨在心,怎麼樣都是得罪,為免後面後患無窮,倒不如一勞永逸,直接讓他翻不起浪來,橫豎都是廢人一個,賈州府也不可能為了一廢物,明面上跟我過不去。」
當然,這一切只因為,賈長風是庶子。
若換成了嫡子,她不會明目張胆下手這麼狠。
而且,她這麼做還有其他原因。
林若如恍然大悟:「你後面提及要擬奏朝廷,屆時賈州府,就不該怨恨你廢了他兒子,而是該怨他的廢物兒子,惹事不長眼睛,招惹了堂堂縣主,將他連牽進來,鬧到了朝堂之上,賈長風的姨娘也不敢吹什麼枕頭風了。」
一件事連消帶打,就沒了自己的干係。
韶儀縣主是真厲害。
虞幼窈但笑不語。
事情完美解決,林若如面色一松,就和虞幼窈告別了。
虞幼窈也隨之上了馬車,馬車帘子一放下,她臉色頓時沉下,吩咐殷十:「立刻派人把賈府盯緊了,不要放過任何風吹草動,再查查賈州府最近的動向,去了什麼地方,接觸過什麼人,這些人都是什麼來歷,要鉅無細漏。」
殷十應是。
這會兒,謝府已經得了消息,謝景流和謝景洲連忙帶了護院家丁,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去了仙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