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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09:24 作者: 猶似
    第759章 心思不純

    女子年約十四五歲,身材高挑修長,一身緋衣襯得她明艷奪目,手裡還握了一條火紅鞭子,有一種逼人的英氣。

    這位就是大舅母口中的林小姐?

    正想著,王氏就蹙了眉:「那位紅衣姑娘,就是林小姐林若如,攔著她的年輕公子,是州府的庶子賈長風,是賈州府的一位寵妾所出,在家中行三,人稱賈三公子,因為這位寵妾十分受寵,所以賈州府對這個兒子也十分偏愛,賈三公子驕橫跋扈,目中無人,時常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虞幼窈又看了一眼賈長風,有些擔憂:「那林小姐豈不是……」

    年約十八九歲,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蟒袍,瞧著人模狗樣,只是喝多了酒,臉色酡紅,眼窩青黑下陷,歪歪斜斜地站著,一副縱慾過度虛浮樣子。

    像賈長風這樣的惡霸,虞幼窈在京里也沒少見過,心裡十分厭惡。

    州府是一府最大的官兒,縣官不如現官,賈長風囂張跋扈,也是賈州府縱容之故,由此可見這個賈州府,怕也不是什麼好官。

    王氏沒來得及回答!

    賈長風被林若如一斥,酒醒了一些,眯著眼兒,打了一個酒嗝:「呃,原、原來是你這個男人婆啊!你個臭婆娘,還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

    「好狗不擋路,給我讓開……」林若如一臉厭惡,手中的鞭子猛然向賈長風甩去。

    賈長風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一躲,踉蹌了一步,讓跟前的小廝扶住了,這才沒有栽倒地上去。

    他向來囂張慣了,哪受得這鳥氣,赤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向了林若是,正要罵人,眼神不由一呆,盯著胭玉樓的門口,嗓子眼被人堵住了似的。

    賈長風是個混不吝的惡霸,謝府不至於怕他,卻也擔心衝撞了虞幼窈,王氏連忙帶著虞幼窈離開了脂玉樓。

    不學無術的惡霸,腦子裡想到了:「芬芳漚鬱,酷烈淑郁;皓齒粲爛,宜笑的皪;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虞幼窈感覺有一道黏膩的視線,宛如附骨之蛆一般,黏在她的後背,感覺有些噁心,就加快了腳步。

    王氏注意到她的異樣:「怎麼了?」

    到了拐角的地方,黏在身上的視線消失了,虞幼窈搖搖頭:「就是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

    泉州重商,貿為根本,賈州府身為一府父母官,也不會和當地豪商過不去。

    賈長風連林若如都忌憚。

    想來也不會招惹謝府,更遑論是她。

    虞幼窈就沒放在心上。

    王氏點頭:「時辰也不早了,先去看看虞府為你置辦的宅子。」

    她也只當宅子是虞幼窈自己的產業,也不必正式登門拜訪。

    婆子上前叩開了大門,報上了家門。

    守門的小廝連忙開了側邊的洞門,將大小姐的馬車引進了垂花門前,這會兒守家的族嬸已經得了消息,趕來了垂花門。

    雙方見禮之後,又客氣地寒喧了幾句,王氏見這族嬸言行很有章法,心裡放心了些,就提出要在宅子裡走一走。

    往後,虞幼窈要經常往來這處宅院,她肯定是要仔細看過宅子,問明了宅子的一應情況,才能放心的。

    王氏不是含糊的人,該問的也都一一問過。

    族嬸也不是糊弄的人,這處宅子也確實安排得十分妥當。

    三進院子,占地幾百畝地,也是藏風納水,景致幽雅,一點也不比漪水園差,兩處都是仿了窕玉院建得,格局也有些相似。

    連游帶賞地走了一圈,王氏已經很滿意了:「你祖母也是有心。」

    這處宅子是殷懷璽精心為她準備的,虞幼窈抿著嘴兒輕笑:「嗯,他對我一直很好。」

    看了園子,一行人到了花廳。

    殷懷璽帶著虞善思過來給王氏請安。

    王氏不知殷懷璽的身份,只當他是對虞幼窈十分照顧的周表少爺,客氣寒喧了幾句,就拉著虞幼窈的手。

    「你和表哥許久沒見,想來有話要說,我再仔細看看宅子。」再仔細看看,也能更妥當一些。

    王氏一走,殷懷璽就摒退了下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虞幼窈。

    來了泉州也有七八日,他也只見了虞幼窈四次。

    除了初進謝府那日,和虞幼窈單獨說上了話,後面幾次,都是在長輩的眼皮底下,連看也不敢多看幾眼。

    虞幼窈被他看得,連心跳也漏了一拍,連忙端起茶來,借著喝茶,擋一擋有些微微發燙的面頰。

    殷懷璽心裡頭跟貓撓了似,心癢難耐,卻又怕唐突了她,用力「咳」了一聲,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在泉州呆了幾天,可還習慣?」他一邊問,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襖裙,淡雅又溫婉。

    上衣是交領的斜領小襖,斜襟到了腰側,輕盈一束,就打了一個蝴蝶結子,胸口處似有若無地曲線,令殷懷璽眼兒一燙,連忙轉開了眼睛。

    原也只是想仔細看看,她在謝府過得好不好,是胖了還是瘦了?

    只是他眼神敏銳,第一眼向她看去,就看出了那處與從前鼓了一些,就下意識朝那處瞧了。

    起初他是真沒任何想法,可察覺了不妥之後,殷懷璽反而生出了些許遐想,心思也變得不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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