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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1:03:38 作者: 女王不在家
    可是他很快發現他的銀子唯一可用的時候就是每個月下山一次的大採購,他曾經好奇地跟著去過山下的集市,並驚奇地發現,他的那些金的圓的,集市裡的人好像見都沒見過!!人家一直是在用銅板啊銅板啊!

    當天晚上,萍兒就發現自家男人正拿腳踢著一個偌大的箱子往屋外面去。

    萍兒驚奇:「那不是你的寶貝麼,怎麼如今……」

    魯景安沒等萍兒的話說完,就沒好氣地說:「罷了,這些東西在這裡不過是占地兒而已,咱們屋裡本來就不寬敞,留著作甚!」

    萍兒無語:「這一路讓馬兒馱來也費了不少力氣,你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就是了,何必非要扔了它。」

    魯景安想了想:「也好,我把它扔進地窖里去吧,那裡面能放不少東西呢。」

    於是萍兒就看到,自家夫君哼哧哼哧搬著一個老重的箱子往外面走去,最後爬進了地窖里,將箱子放到了地窖最裡面,最後還踢了一下道:「你個黃白俗物,爺以後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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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梅子給小傢伙洗了身子,又把他哄得睡下,這才和蕭荊山一起躺在炕上。

    無聲地鑽進蕭荊山懷裡,在他的胸膛上隨便劃著名道道兒,梅子倒是仿佛回到了初初嫁給他的那時候。其實時間也就是那麼一眨眼,自己也為人母了呢。

    梅子拿手指描摹著蕭荊山的傷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伸手握著他的右手。

    這些日子以來,蕭荊山雖然一直在開荒,但他從來都是左手握著鐵鏟的,從不敢用右手使力。

    梅子嘆了一口氣,臉蛋兒在他胸膛上磨蹭著低喃:「難道這隻手以後都不能好了嗎?」

    蕭荊山的大手環過她的腰肢,輕撫著她的後背道:「放心,以後總能好得了的。」

    梅子還是心疼:「那得多久才能好啊?」

    蕭荊山卻不說話,粗糲的大手只是似有若無地撫弄著梅子的柔膩的後背。

    梅子被他撫得心裡發癢,身上也有些蘇軟,便更加倚靠在他胸膛上。

    蕭荊山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忽然之間他一個用力,竟然是將梅子整個人抱到了自己身上跨坐著。

    梅子先是一個低呼,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道:「你個壞人,嚇死我了!」

    可是她捶打著捶打著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睜著驚訝的眸子看著他。

    蕭荊山低笑,眼中發亮:「你看什麼呢?」

    梅子低頭看著扶住自己腰肢的蕭荊山右手,剛才,應該就是這隻手將她整個人扶起的吧?

    蕭荊山卻挑眉道:「傻瓜,你看錯了吧。」說著兩隻手扶著她的腰肢,強她往下,對準了他的蓬勃之處。

    梅子只感下面一緊,已有異物闖入。

    不過她的心思依然停留在剛才,她在一片上下搖盪中想著,剛才,是肯定沒看錯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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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阿鏡,今年十一歲,住在一個叫做綠水村的地方。

    綠水村是一個很大的村子,我們每家都有結實的房子,房子周圍是一片片的土地。這些土地都是我們大家一起的,平時我爹我娘還有叔叔嬸嬸們一起耕種,收了東西大家就分。當然農閒的時候伯伯叔叔們還會在爹爹的帶領下一起去山裡打些野味給我們解饞。每當這個時候,我們這群孩子都嘴巴里流口水。

    我爹爹長得很高很高,我娘親溫柔愛笑,我還有一個喜歡帶著我們漫山亂跑的哥哥,當然我還有許多的伯伯、叔叔和嬸嬸。

    這些伯伯叔叔都對我很好,其中我最喜歡魯伯伯和裴叔叔了。魯伯伯會拍著手給我變戲法,還有一下巴的大鬍子讓我揪著玩。當然後來我長大一些了,就不敢揪了,o(╯□╰)o。

    我娘說,如果我再敢揪魯伯伯的鬍子,她就不讓我啃豬蹄肉了,想想香噴噴又有嚼味的豬蹄肉,我覺得還是離魯伯伯的鬍子遠點,那玩意兒又不能吃。

    沒有了魯伯伯的鬍子後,我便把目光轉向了裴叔叔。裴叔叔這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不過他對我是很好的。他自己只有三個兒子,都是調皮蛋,所以他對我很寵愛,我要什麼他都給,有時候還會偷偷地窩藏豬蹄肉給我吃。我沒了鬍子玩,便裝難過抹眼淚讓他帶著我爬樹,只可惜他並不上當,他讓我去找哥哥學爬樹。哼,我當然知道哥哥肯定不會帶我爬樹的,裴叔叔不過是支應我罷了,我心裡明白得很,又不是小孩子。

    魯伯伯家的天飛哥好心地湊過來說:「和我們一起去尋寶吧?」

    我無聊地看了天飛哥一眼,心想尋什麼寶啊,這山里那片地兒不是我們早已經逛遍了的呢。天飛哥卻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們:「飯糰哥說了,我家地窖里有好玩的東西,晚上會發光的。」

    我一聽有了興趣,我知道我家飯糰哥哥這個人還是挺聰明的,他提出的主意一定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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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爹爹和伯伯叔叔們都下地幹活去了,娘親和一群嬸嬸們在場院裡曬那些山上采的乾貨。我家飯糰哥沖我使了一個眼色後,我就偷偷地跟著他溜出來了。

    到了魯伯伯家後院,我們看到一群人已經聚集在那裡,大家臉上都很興奮,想著等下就能看到發光的寶貝了。

    這個地窖據說是以前魯伯伯家用的,後來因為太小,便棄在那裡不用。如今我們湊到地窖口,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到。

    飯糰哥挽起袖子,掏出來一個火摺子點起來,然後將這火摺子作勢放進地窖里。天飛哥很驚訝地問:「這是幹嘛?你要把寶貝都燒了嗎?」

    我忍不住嘲笑天飛哥:「你不懂,我爹爹說過,長久不用的地窖裡面可能有毒氣,要先用火燒燒。」

    過了片刻後,飯糰哥低□子聞了聞,終於說:「可以下了。」說著他就一馬當下跳了下去。

    天飛哥猶豫了下,也跟著跳了下去,其他幾個哥哥當然不甘人後,也隨著跳了。

    我把褲腿挽起來,扶著地窖口也跟著跳,下面天飛哥還叫喚著:「快,我接著你。」

    我不聽他的,輕輕一跳便落到了地窖底。其實地窖裡面積滿了鬆軟的泥土和樹葉,根本不會摔倒的,天飛哥這樣子不過是喜歡討好我罷了,這些我當然心裡清楚得很。

    一群半大的孩子跳下來後,這個小小的地窖頓時擠滿了人,黑暗中這個說你踩到我腳,那個說你讓開點我要尋寶,最後飯糰哥忽然低聲道:「別叫了,寶貝就在這裡!」

    大家一下子不說話了,紛紛看向飯糰哥所指的腳下。

    只見那裡有東西正在閃閃反光,有的是白光,有的是綠光,還有的是紅光。那種光很柔和,家裡點的油燈是沒法和這個比的。

    我們全部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飯糰哥扒開那些枯枝亂葉,終於將那些東西扒出來。

    大家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起出動,蹲下來開始撿寶貝,有的撿到了白光的,有的撿到了圓的。我眼疾手快,把那用一串漂亮的紅色抓進了手中。

    飯糰哥見大家亂成一團,便和大家商議說,這些寶貝多得很,我們不如把大部分藏在這裡,只每個人拿一件出去,這樣也不容易被大人發現。

    這群人一向都是聽飯糰哥的,自然沒有意見,紛紛表示贊同,於是攥著手中的寶貝爬出了地窖。

    天飛哥拿到了一個綠色的,像個鵝卵石大小,我心裡頓時有些眼饞,我覺得他的綠色配著我的紅色很好看。天飛哥看出我的意思,說送給你吧。我心裡掙扎了下,終於搖了搖頭,我才不要白白要他的東西呢。

    這一天,大家心裡都很興奮,也很忐忑,懷裡揣著那些寶貝走路都有些不自在了。我娘甚至還好奇地問我,阿鏡你不是最喜歡吃豬小排豬蹄肉嗎,怎麼今天都沒什麼興致了。

    我連忙低頭一看,原來碗裡的確是豬蹄肉啊!我趕緊裝作平日一般使勁地啃著豬蹄肉,總算娘親沒看出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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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們這群孩子有了寶貝後,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沒事就喜歡偷偷地拿出來玩玩。飯糰哥很不高興,他警告大家要好好存著這東西,不能讓大人看到。我知道他擔心被沒收,可是我覺得這個事,早晚有一天會被大人知道的。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裴叔叔家的老大叫鐵蛋的,我平時叫他鐵蛋哥。鐵蛋哥喜歡村西頭叫小鴨的那個小姑娘,他為了討好人家,就把自己的寶貝借給那個小鴨玩,但誰知道卻被陳家的小三看到了,小三也想玩,於是就喝鐵蛋哥搶,最後兩個孩子就打起來了。

    當大人把他們分開並詢問事情的原由是,那個陳家的小三竟然沒有志氣地娃娃大哭,邊哭邊叫著說:「我也要玩藍寶貝!」

    大人們一頭霧水,就問什麼是藍寶貝,我們一群孩子拼命往後頭躲,飯糰哥更是鐵著臉不說話。

    後來我爹魯伯伯都來了,我爹逼問飯糰哥,魯伯伯逼問天飛哥,這兩個人嘴倔,都不說。最後到底是我爹厲害,他直接去問我們其中最小的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被我爹黑著臉盯著,終於也「哇」地一聲大哭,抖著手把藏在褲腰帶里的寶貝給獻出來了。

    魯伯伯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寶貝,仔細地瞧了瞧,竟然納悶地說:「這塊石頭真眼熟……」

    不過他納悶了一下後,臉上的肉一下子僵住了,哭笑不得地抬頭看著我爹說:「這不是我當年帶來的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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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寶貝全部被沒收了,我們這群孩子被各自爹娘領回了家進行一番教育。我娘氣得拿著小柳條要打我和我哥,可是我爹護著我,說要打就打飯糰,是飯糰帶壞妹妹。

    我娘一向聽我爹的,當下就拿著柳條向飯糰哥招呼去……接下來的場景我可不敢看,我連忙捂著眼睛跑到炕上,裝作很可憐很害怕的樣子,我知道這樣子我爹就會更疼我。

    誰知道我娘回頭哼了聲說:「你看她裝吧,她哪裡是怕,心裡正樂著呢!」

    我捂在被子裡,心裡直喊,天地良心,我沒有樂啊,我只是不想挨揍!我只是想繼續啃豬蹄肉啊!

    從那天起,我們這群孩子再也沒有見過寶貝的影子,那個挖出寶貝的地窖也被封上了。大家開始很遺憾,可是冬天有雪玩,春天有螞蚱,夏天有知了,秋天還可以跑到樹上去找蜂蜜釀得小蜜團吃,我們的樂趣很多,這個事兒也就漸漸地忘記了。

    幾年後,我飯糰哥鬧著說要去山外闖蕩,我娘不讓,我爹不敢發表意見,我在一旁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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