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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7:59 作者: 坡西米
    昌纓已經從宿舍里徹底搬出來了,搬到市中心那裡住。

    這天他從學校回來,在樓下看到談君子。

    一開始他還沒認出來,因為談君子剪了短髮。他有些驚訝,還有些新鮮,本來想摸摸,後來覺得自己手髒,於是便指著她的髮型說:「一直長發,沒想到你短髮也好看。」

    談君子手裡拎著一條魚,是半透明的黑袋子裝著的。

    「怎麼來了不和我說?也不上去?」 昌纓接過魚,還舉起來看看是什麼魚。

    「羅非魚。」 談君子告訴他:「你家密碼我給忘了。」

    談君子主動來他住處找他還是頭一次,昌纓有些受寵若驚。而且談君子還過來挽住他。

    兩人進了門,昌纓直接拎著魚進廚房:「這魚打算怎麼做?」 他把魚放水池,開水龍頭準備沖沖,手著了水。

    結果談君子也沒說話,只是跟過來,把水龍頭關上,踮起腳,手壓在昌纓的後腦,吻住了昌纓。

    昌纓手上滴著水,只是懸在半空,直愣愣地,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談君子拉過他的手環抱住自己,也不在意他手是不是濕了。

    談君子吻得有些生猛,毫無技巧。昌纓頭腦一時空白,隨後輕輕固住談君子,分開兩人,低頭去看談君子的眼睛,鼻尖去蹭她鼻尖:「怎麼了?」

    談君子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句話。昌纓心跳幾乎驟停。

    她說。

    昌纓,我想和你做|愛。

    她手張開,是盒保險套。

    *

    不可能不心動。一瞬間,昌纓恨不能把談君子就按在廚房的台子上。但他艱難地控制住了,聲音有些發澀:「到底怎麼了?」

    談君子不再看他眼神,而是閉上眼睛,去親他嘴唇。這次不同於剛剛,她的親溫柔又纏綿,溫暖又撩人。這對昌纓來說是致命的。談君子沒再說一句話,而昌纓也不願再多問,縱是有諸多疑惑,但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可能忍得住,只想在這溫柔鄉里沉淪,不問緣由。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想好了?」

    談君子湊過去吃他耳垂,小舌頭沿著他耳垂和脖子的交界處細細地舔,昌纓一陣顫抖,只聽談君子說:「昌纓,我不快樂,你能讓我快樂嗎?」

    昌纓雙手箍著談君子的大腿,讓她纏在自己的腰上,抱著人就往浴室走。

    把水打開時,才想起脫衣服。談君子去夠後面的搭扣,昌纓按住她,「我來。」

    他食指和拇指一捻,胸罩便解開了。

    談君子穿著白色蕾絲胸罩,底下也是配套的,但此時看這些,都是有的沒的。他有些急躁地把兩人脫得精光,熱水沖刷,基本都落在他的後背上。「冷不冷?」他邊問著,邊把談君子抱著轉了個方向,讓她到熱水底下來。

    這澡洗的一點不走心。

    他把談君子放在洗手台上。雙手分開她的大腿,頭便埋了下去。

    「你幹嘛」談君子去抬他下巴,不讓他湊過去,昌纓沒管她,抬頭沖滿臉紅暈的姑娘一笑,這笑實在是狡黠,他說:「找找蚌里的珍珠。」

    然後舌頭便裹住了珍珠。談君子後脊一陣酥麻,呻吟出聲。

    昌纓幾乎舔遍了這顆珍珠的里里外外,直致它略略變大,通紅,幾乎從樹叢中冒出來。

    談君子覺得整個人被拋到了雲層上,這不是單純的快樂,是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兩人回到臥室時,談君子已經軟的不行。

    昌纓家在42層,朝向視野遼闊,對面沒有樓,所以平時幾乎不拉窗簾。

    此時正值江城的颱風季。天空黑雲壓境,上面是層層疊疊的黑,下面是污污濁濁的灰,只等著暴雨落下,但在這暴雨來臨前,空氣中瀰漫著潮濕,悶熱,還有躁動。

    昌纓拿過談君子帶來的保險套。

    「放鬆,君子,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他輕拍談君子的臀,然後又分了分她的腿,儘量把她抬高。

    進去的過程只遇到了微微的阻礙,剛剛在浴室,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此時的談君子應該不會太疼。

    兩人完全契合時,他動了動,談君子趕忙扶住他的手臂,眼角竟然潮濕,滿眼水蒙蒙地看著他:「讓我適應一會兒。」

    「好。」昌纓笑著說。其實他在假裝鎮定,剛剛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幾乎要忍不住了,這是從未有過的包裏感,現在正好可以調整一下。

    暴雨終於在一陣轟隆隆的雷聲中落下,大雨磅礴,昌纓身影開始聳動。

    那快感就像水鳥略過湖面,留下的波紋一層一層的。

    你是第一次嗎?」談君子幾乎忍不住懷疑道。

    「當然。」昌纓的汗順著額頭流下來。腰上,背上,胸膛上,全是汗。

    那為什麼、我感覺你、比我有經驗?」談君子時不時被自己的呻吟打斷,斷斷續續才說出完整的話。

    「那就是男人的天賦了,當然,你老公也屬於男人里聰明的。」昌纓低頭,弓著腰,含住了談君子前面一顫一顫的紅色。

    「叫哥哥。」他說。

    「你是弟弟。」談君子嘴硬。但嘴硬迎來了底下的一陣瘋狂。

    「不,它是弟弟。」昌纓笑著說。

    「你是弟弟。」談君子堅持。

    昌纓緊抿嘴唇,默不作聲,雷電交加中更加兇猛:「誰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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