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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7:59 作者: 坡西米
「……這也是致富經里說的?」 談君子有些無語。
「嗯,這個真的是致富經里說的。」 昌纓鄭重地點頭。
「……那什麼是假的致富經里說的?」 談君子側頭問他。
這下昌纓不接話了。
「抬腳。」 談君子彎下身。
「幹嘛?」
「給咱家蚌把鞋穿上。」
*
好不容易把昌纓運回民宿,劉戡居然不在房間。
談君子把昌纓碼在床上,給他倒了杯水放床頭。便要走,結果衣角被昌纓拉住。
床頭燈橙黃色的燈光映得少年臉龐柔和極了,像一隻巨大的犬科動物。
「君子。我好喜歡你哦。」 昌纓半閉著眼睛嘆息著噫語道。
談君子俯身親了親他額頭,把他的手輕輕扯開:「你乖乖睡一覺……明天我們……明天等你醒了。」
昌纓沒再答話,仿佛睡了過去。
談君子走時幫他把燈旋關掉。
聽到談君子的關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昌纓睜開眼。
一片黑暗中,他笑了笑,然後起身,走到浴室,開始洗漱。
第28章 春天只來了一天(四)
要說一點醉意沒有那是假的,今晚保守估計喝了十幾杯。就他們醃肉剩下那點劣質白酒,度數又高味道又沖,昌纓一個人喝了小半瓶,而且還混著啤酒。
但要說完全醉了也是騙人的。誰醉了的時候還能該抱的抱了,該親的親了,該說的說了,唯獨不親親小嘴?
所以說這醉是選擇性的,是狡猾的。
他是真的把談君子放在心尖兒上,不想給她一個酒氣熏天的初吻。初吻一定要是香噴噴的,嗯。他當時不斷告誡自己,所以才忍住了。
他這個頂多是微醺。然後借著酒勁,把情緒放大,哭哭鬧鬧的。還別說,撒嬌還挺上癮的。昌纓美滋滋地沖了個澡,唯獨沒洗臉。剛剛談君子親他額頭時,他忍住了自己想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的衝動,現在有點後悔。做正人君子有什麼好處?
談君子好軟啊,抱著她真舒服,女孩子原來是這麼又香又軟的,哪裡都香,頭髮香,脖子香,說話香,就連眨眼似乎都能從睫毛中帶出香氣。哎。她也喜歡我啊。這麼好的女孩子能喜歡我。她是仙女吧。
他的心一想到談君子,就變得輕飄飄的,思緒亂飛,一會兒沉醉於剛剛,一會兒又去想未來。昌纓一時分辨不清這是未散的酒勁兒還是什麼。他一時又糾結又甜蜜,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猥瑣,但又忍不住去遐想。
他也緊張的,他也忐忑的,但是很多事情一上手,就那麼順理成章,就那麼穩。噢,我這該死的自學能力,聰明人大概就是這樣吧,真是沒辦法,嘖。昌纓在噴頭下衝著,甚至不自覺地開始輕聲哼歌。
昌纓此時才發覺,剛剛解下的君子的頭繩,還掛在他的手腕上。就是一個樸素的黑色的皮筋,還有點勒手。昌纓抬起手腕,就看著那個黑色的頭繩。
少年盯著頭繩,心化成了一灘水,喉頭動了動,花灑淋在他的後背。
浴室里熱氣蒸騰,十六歲的少年把戴著頭繩的那隻手慢慢往下伸,他想嘗試一件之前從沒做過、但對於現在的自己有幾分益處的事情。眯著眼睛,在水汽中,在酒意里,在迷亂的情思里,在自我厭棄中,在無法自拔中,隨著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把這氤氳帶到更高的境界裡。
他洗了好久才出來。
少年哦。
*
談君子回到房間,秦阮書正盤腿坐在大床上看柯南,電視開著,但她沒看。
電視上正好在放類似致富經的節目,講漁場如何培育珍珠。談君子臉又紅了。
袁果沒在。劉戡剛剛也不在房間。不知道兩人去哪兒給腳療傷去了。
秦阮書沒說話,就怪笑著看著君子。
談君子撲上床佯裝掐秦阮書的脖子:「笑!讓你笑!」
秦阮書把書合上:「我什麼話沒說,某人怎麼還惱羞成怒上了?說吧,是不是從此以後昌嚶嚶同學徹底轉正了?你倆這連續劇都給我看煩了,我每天就想著你倆什麼時候能在一起,我都成老母親心態了……」
談君子從床上跳起來,去換睡衣褲,外面的衣服上床不乾淨。
她邊換邊好奇:「誒?你怎麼知道的?」
秦阮書把手支在膝蓋上說:「你這個榆木疙瘩我不清楚,老狗那點心思我可是早看出來了。學習好就是洞察力強。」
談君子換好睡衣褲,爬上床,也學著秦阮書那樣盤腿坐,兩人面對面。
「可是他今晚喝多了,萬一他說的是胡話,或者明早全忘了,那我怎麼辦啊?」 談君子皺著眉頭說。
「你放心,昌纓就算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會忘了自己喜歡你這件事的!」 秦阮書抓過一個枕頭,也給談君子懷裡塞了一個枕頭。兩人都把頭放在枕頭上。
「倒是你,怎麼突然開竅了?」 秦阮書問道。
「……」 談君子想了想,十分認真地說:「因為我發現,別人碰我的時候我特別難受只想躲開,昌纓抱我的時候,我就還挺開心的~」
秦阮書挑了挑眉:「哦,他今晚抱你了。」 隨後反應到:「那別人是誰?張達嗎?」
談君子其實想說的是秦軻,但是鬼屋那事她沒和任何人說,此時她也不想再提了。所以談君子就敷衍地點點頭:「嗯。」